“杜文成这是要走了?走了也好,帮不上忙,净是添乱。”委员长拿着戴笠呈上来的情报,颇有些如释负重的样子。
在委员长的内心里,请杜文成来重庆完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如果不是看在军援的面子上,他压根就不会同意米国人的这个请求。在闹出那么大的一个乱子以后,娘希匹的杜文成终于要离开了,今儿天气不错,嗯,挺阳光灿烂的。不过,他的这份好心情还没有维持一分钟,很快又笑不起来了。
“这个,杜文成的亲卫团是怎么回事?他们什么时候来到重庆的?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委员长连问了三个为什么,可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问题是他不敢不重视,杜文成的飞机已经够玄幻的了,这又突然出现一个加强团的精兵,能做杜文成亲卫的当然是精兵,可这两千精兵是怎么来的?他能不声不响地调来一个团的兵力,那么一个师呢?一个军呢?娘希匹的杜文成真不让人省心。
“应该是杜文成来重庆之前的安排,不然很难解释这一现象。”何应钦意有所指地说:“杜文成来的时候是只身一人,当时我很还钦佩他的胆量,可是随后就有一个排的亲卫出现在他的身边。因为人数较少,让我们忽略了他们的存在,现在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加强团,除了事先安排之外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委员长立刻看向戴笠,如果这些精兵是在杜文成来之前就潜入了重庆,军统上下就必须要给委员长一个交代,委员长养他们可不是为了吃闲饭的。
戴笠对何应钦的这番言语很是不屑,在“西安事变”中自不量力的何总长自信满满地想要夺权,可委员长的平安归来却打碎了他的美梦。自那以后何应钦对戴笠的态度就很不友好,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他将何应钦、贺衷寒等人私底下做出的不敬行为向委员长作了汇报?可他何应钦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地打击报复吧?
“校长,学生有下情禀告。”
“你说。”委员长不动声色。
戴笠回想了一下杜文成来重庆这一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又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轻声向委员长禀告道:“两个月前也就是八月十五日,杜文成在梅岚、沈涵阳的陪伴下来到重庆,当时的杜文成身边的确没有他的亲卫出现。”
委员长皱着眉头说道:“简单一点。”
“是,校长。”戴笠嘴里答应着校长,却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思路,因为这太重要了。
“杜文成下榻在中·央党部招待所,是在布雷先生和学生的陪伴下住进去的。党部招待所的安全措施是众所周知的,学生还在招待所外围布置了一些人手以防意外,这些情况都由学生汇总后上呈校长批示归档。”
委员长从鼻腔里“嗯”了一声,表示对这件事的肯定。戴笠这才精神一振,说到了重点。
“在布雷先生为杜文成接风的晚宴上,还没有人见到杜文成的亲卫,可在第二天早上,我们的人就发现杜文成的房间里以及党部招待所周围,都有他的亲卫全副武装地巡视。
如果说这些人是在杜文成之前混进重庆的,那么我们的卫戍、宪兵、警备部门就要大力整顿了。依学生看来想要混进重庆并不困难,但要是携有重武器的一个排都能混进来,那么学生无话可说,唯有引咎自裁。”
戴笠前面的铺垫都为了最后这句话,他故意将重庆所有安保部门挨个点了一遍,就是在帮何应钦拉仇恨,而且还危言耸听地将这件事和国府和委员长的安全画上了等号,相信刘峙,贺国光等人知道后一定会很“感激”何总长的。
何应钦的脸色果然黑了下来,刘峙等人的地位还威胁不到他何应钦,可他也不想无缘无故的得罪刘峙等人,这些人虽然官职不高,但却掌握着国府所有要害部门,又都是委员长的亲信部下,得罪了他们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委员长也听出了戴笠的意思,至于手下的那些明争暗斗就被他自动给忽略了。委员长玩的就是平衡的权术,要是都彼此一家亲了,也就是委员长再次下野的时候到了。
不过,戴笠的确提出了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如果杜文成的亲兵卫队真的是潜进重庆的,那么刘峙等人真的就死有余辜了,幸好这只是一个假设。
委员长听戴笠汇报过杜文成亲卫的情况:一身迷彩外加战术背心以及头盔胶鞋是他们的基本装束;汤姆森冲锋枪一支,防卫手枪一支,手雷两枚,是他们的基本配置;不仅如此,他们的每个战斗小组还拥有轻机枪和狙击枪,这样的配置就是国府的王牌军都要甘拜下风。
这样看来杜文成卫队的忽然出现,应该和他那种神出鬼没的飞机有关,想到这里委员长不觉有些气闷。他摆摆手道:“算了,都不要说了,随他去吧。”
何应钦犹豫道:“可是和米国人的谈判怎么办?”
委员长面现不悦地道:“不要事事问我,你们酌情处理吧。”
十月十三日,苏俄政府还是按照原本历史的走向宣布了将唐努乌梁海为其自治区。
唐努乌梁海地区原为蒙古乌梁海人游牧地,由乌里雅苏台将军管辖,属中国领土。1911年外********后,唐努乌梁海被沙俄控制。1913年划入“外蒙古自治区域”。1919年被中国军队收复。
重庆机场,两千名亲卫全副武装地站在杜文成的身后,早就想采访他的各路记者,终于有机会接触到名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