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报》是南京汪伪政权扶植的一份报纸,在日本人统治太原时就已经存在。在杜文成还没有彻底掌控太原之前,他还不准备像在济南那样大动干戈地清理这些日伪产业。
对于这位记者带有挑衅似的提问,沈涵阳不温不火地回答道:“你也说是日军的封锁了,这个问题显而易见。事实上我更想去的地方是我们的故都南京,我盼望着这一天早日到来。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个人认为你不适合做记者这个职业,因为你对新闻的敏感性太低。每一个有良知的国人都知道山西这两个月来发生的重大事件,只有你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好了,下一位。”
“沈先生,我是《大公报》的特约记者,我想知道国府对先遣军的崛起持什么态度,太原会不会成为是第二个长治。谢谢。”
《大公报》记者的提问才是人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也是沈涵阳最不愿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重要问题。幸好他与梅岚都预料到会有这样的问题出现,已经想好了把这个问题抛给杜文成,即便杜文成没有参加这个酒会,这个问题也一样会留给杜文成解决。
“女士们先生们,请大家静一静。众所周知,在日寇侵犯我们家园的时候,委员长就发表了‘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的讲话,并且就这个问题和延安达成了合作抗战,共御外侮的协定。在对先遣军的问题上,国府秉持着同样的态度。
为了更好地解答这个问题,我想请今天到场的一位贵客给大家解答这个问题。现在,有请先遣军统帅杜文成将军。”
在场的众人都不知道杜文成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人想到这个独自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人就是名闻遐迩的杜文成。就是杜文成自己也没想到沈涵阳会来这一手,毫无征兆地就把他推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就在杜文成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白云生匆忙地走了过来。“军座,委员长侍从室发来电报,委员长邀请你去重庆一唔。”
杜文成瞬间愣在了那里,委员长这是在搞哪样啊,他在脑海里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四一年发生的大事,可惜没有一样能和委员长的邀请产生关联。难道是远征军的事儿?可这事儿也要到年底才有的呀。不管了,还是先解决沈涵阳给他带来的麻烦再说。
杜文成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下走上台去,无视沈涵阳伸出的右手,而是轻轻地一拳打在沈涵阳的肚子上,沈涵阳也很配合地做出呲牙咧嘴的表情,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杜文成抱着沈涵阳的肩膀笑着对众人说道:“老沈是我在济南时就认识的老朋友,大家应该不会忘记当年的济南行政处主任吧?我和老沈在一起合作了很愉快的一段时期,这是我们在济南分别以后的第一次见面,让大家见笑了。怎么样老沈,我的拳头还和以前一样厉害吧?哈哈哈。”
沈涵阳对杜文成的见面礼很不感冒,但在这种场合也不能不依不饶地打回来,“大家可能还不认识这位年轻得有些过分的将军,他就是我在济南就认识的老朋友杜文成,现在请杜将军就刚才的问题发表谈话。”
这个死性不改的沈涵阳居然非要阴自己一下不可,看来自己的那一拳还是打得轻啊。杜文成腹诽着看了他一眼,这才扬了扬手里的电报,笑着对大家说:“其实我和大家一样期待着国府对我们的支持,值得庆幸的是这一天似乎并不遥远。我刚刚收到来自委员长侍从室的电报,委员长邀请我到重庆一唔,想来这份电报就是一个很好地说明。
因为事出突然,我还要回去就这个问题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很对不起大家。祝各位玩的开心,我们有时间再见,谢谢诸位。”
沈涵阳代表国府举办的招待酒会在杜文成走后也很快的落下了帷幕,杜文成吐露的信息太重要了,重要到那些新闻记者等不到酒会结束就往各自的新闻社或者电报局跑。相信用不着等到天明,委员长邀请杜文成赴重庆一唔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世界,相比之下沈涵阳的招待酒会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你真要到重庆去?”白云生不无担心地问。
“嗯。不过我想和延安那边先联系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
“好吧,你自己有主意就行。”白云生点到为止,在大方向方面还是要尊重杜文成本人的意见。
“通知下去,明天晚上我要为沈涵阳、梅岚接风,顺便说一下,我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延安统帅部,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向主席报告说:“z副主席自重庆原文转发来自太原杜文成的电报。”
“哦?又是杜文成?”主席看完电报的内容,一言不发地点上一支烟,思索良久才对工作人员说。
“请我们的总司令来一下,另外,通知军·委开会。去吧。”
当工作人员刚要离开的时候,主席又把他叫住。“老总那里还是我去,你去通知其他人开会。”
主席和刚刚在抗大做完报告的老总做了简短而有效地一番沟通后,一起来到了已经是烟雾缭绕的军·委会议室。
“大家知道,自从百团大战结束以后,日伪军对我晋察冀、冀鲁豫等根据地进行了疯狂的扫荡和蚕食。我根据地军民也开展了地道战、地雷战等多种多样的武装斗争形式,充分发挥了人民战争的威力,有效地打击了日伪军对我根据地的进攻,打破了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