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找他麻烦也就算了,还要礼待于他?家主,为何要这样?”一位族老忿忿然,感觉很不满。
孟猊到底杀过那么多白家人,难道这笔仇恨,说一笔勾销就能一笔勾销?
如此一来,白家六子白严松以及其父亲白文轩,再加上那几十个白家家奴的性命,都白搭了?不作数了?
如此,白家威严将何在?
面对族老质疑,那家主白无涯哼了一声,道:“七族老,你如此仇恨那孟猊,其原因大概也是因为你是六子白严松的叔祖父吧?其实当初六子白严松为何会死?其原因,你也不会不知道吧?说起来,此乃我白家一大耻辱,我听莺莺说过,那孟小子初来银月城时,在路上帮过莺莺一次,其实算是我白家恩人,可白严松这逆子,竟打羽公扇的主意,派人暗杀孟猊,结果反被击杀,这也算是他咎由自取。”
闻言,那七族老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
家主所说,句句属实,当初若不是白家六子白严松垂涎孟猊手中的羽公扇,他也不会死。
“再者,这次孟猊救了莺莺,更帮助莺莺获得了一枚黄泉令,光是这一笔账,又是我们白家欠了他。而且他也是获得一枚黄泉令,黄泉令有三枚,日后莺莺将会跟他一个宗门,我们若是还一味地针对他,他若是怀恨在心,报复莺莺,那可怎办?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以前恩怨一笔勾销,这样一来,莺莺的处境也会好得多。”家主淡淡开口,说出深远看法。
白家族老们,听了这话,皆点了点头。露出赞许之意,家主想得深远,这些都非是他们所能想到的。
白莺莺得到了黄泉令,日后会跟孟猊是师兄妹关系。如果白家还继续针对孟猊,那么孟猊一旦怀恨在心,若对莺莺不利该如何是好?
那时,他们都在三大宗门之一的碧落谷里,白家人想管也管不到。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自身态度变好,如此以来,孟猊也不会针对莺莺,说不定还能像这次封魔谷试炼一样,保护莺莺。
两权相衡,重其利。
再三地思考下,白家都觉得应该对孟猊怀柔,不应该针对,这样对大家都好。
当白家上下态度一致之后,马家这边,由马家家主马先念为首,跨步而出,对城主楼夜枭说道:“城主大人,我们银月城五方势力,就算有天大仇恨,日后再算也无不可。可那孟猊非是我们银月城之人。而此番,他杀了我马家第五子马泰,那马泰乃是我最看重的后辈,《霸道歌》唯他练得最是精深,可孟猊这厮竟将之杀害,此仇不共戴天,我马家今日誓要击杀孟猊,还请城主成全!”
银月城五大势力,彼此之间向来都不太平,但彼此也都有默契,无论仇恨多大,也不会在表面上显露出来,都会给城主几分面子,不正面冲突。况且,在往年的试炼里,也是各有死伤,这些仇恨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次封魔谷试炼,其实楼家跟孙家仇恨最大,因为楼家以楼万里为首,杀了除孙长丰之外的所有孙家人。
但因为彼此有默契,孙家人也不明面发飙。因为指不定下次试炼,他们孙家可以反杀楼家,如此也算报仇了。反正来日方长!
可孟猊就不同了,他不是银月城的人!
他杀了人,就该承担责任。银月城五方势力,对他,可没什么默契可言!
楼城主在听了马先念的话后,淡淡一笑,一摆手,道:“随意,此事,吾不管!孟猊那厮就在此处,拿不拿得下,要看你们自己本事!我楼家不参与此事!”
“好,谢城主成全!”
有了楼城主这话,马家再无顾忌,此刻倾全族之力,扩散开来,要围杀孟猊。
那马家的家主马先念,乃是半步归元境界,实力也是深不可测,再加上马家好几位冲灵九重境界的族老,这种阵容联合起来,杀一个孟猊,根本是绰绰有余。
却在他们正要出手的时候,孟猊对马家的动作,视若不见,兀自对着那碧落尊者抱拳一拜,道:“尊者大人,晚辈说到做到,取了黄泉令一枚,此番应该有资格加入碧落谷吧?”
那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碧落尊者满意地含笑点头,道:“不错,确有资格!”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去碧落谷?”孟猊有点迫不及待。
碧落尊者道:“即刻可去!”
“甚好!”孟猊欣喜无比,传闻只有三大宗门当中才有通往各州域的传送阵,他现在迫切地想去雷州,故而想尽快地到达碧落谷。
“哼,姓孟的,你哪也别想去,欠下的血债,就要用血来偿还,今日,你必死!”马家众人一字排开,以马家家主为首,剑拔弩张,满目狰狞。
坐在廊亭顶上的碧落尊者此刻不悦,道:“马家家主,这位少年已经算是我碧落谷外门弟子,当着我的面,你要对他动手,你这是故意要与我碧落谷做对?”
马家家主闻言,眼皮一跳,抱拳道:“不敢,在下怎敢跟三大宗门之一的碧落谷做对,只不过这厮与我马家有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况且这小子现在只是取得黄泉令而已,并没有正式拜入山门,还算不得碧落谷弟子,碧落尊者倒也不用刻意吓唬我等。”
“哼,我说他是,他便是,你们执意动手,莫是不将我放在眼里?”碧落尊者皱起了眉头。
马家家主高声道:“碧落尊者何必如此?我们马家乃是正系马家分支,孟猊杀我子裔,此仇若是不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