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荧光棒疾射而来,这一次,孟猊亦有察觉。只不过同时他也敏锐地感应到这一击的力道与吴峰刚才的力道完全不一样,这一击不但力道强劲,而且还携带三分杀气。
孟猊知道吴峰绝对做不到这一点,所以,他立刻想到这一次偷袭自己的应该不是吴峰,而是钱岳。
他心中第一反应是想再次接住这根荧光棒,可是心念电转之间,他又想到,钱岳这一击的力量分明强于普通人。
指不定他是有心为之,醉翁之意不在酒。
以这一击的力量和速度,寻常人等难以躲过,若是自己轻而易举地接住这一击,那岂不是会有所暴露?
而且,以孟猊对钱岳的认识,他深知道钱岳是一个有仇必报的小人,表面上往往装得心胸宽广,实际上是小肚鸡肠,这一点,从上次白灵生日宴会上他刻意针对铁男一事上就能看出一斑了。
以此推测,倘若这一次,自己若是轻易接住荧光棒,或是轻易躲过荧光棒,不但会有所暴露,而且谁知道钱岳会不会再次偷袭?
反正钱岳坐在后一排,他若是想偷袭孟猊,那根本是防不胜防的。
说时迟,那时快,孟猊分析出这些利弊,当即做出一个动作——故意探头看向舞台。
“咻~~”
荧光棒疾射而来,贴着他的耳朵边的皮肤便是掠了过去。
荧光棒隐含三分暗力,这一掠过,当场就划破了孟猊的头皮,带起了一缕鲜红的血花。
一觉疼痛,他立刻伸手按住了脑袋上的伤口,猛地回头,虽然明知道偷袭自己的人是钱岳,但他还是装糊涂地狠狠喝道:“谁打我?”
这一喊,声音奇大。
白灵和嘉儿都惊动了,纷纷看向孟猊,只见孟猊右手按着右侧的脑袋,指缝间隐有血迹。
“孟猊,你脑袋出血了,怎么了?”两女发现血迹后,均是担心起来。
孟猊皱着眉头道:“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扔东西打我。”
“出血了,伤得怎么样?”白灵紧张地问道。
相比较白灵,嘉儿更加关心孟猊,这时走到了他的面前,从手拿包里拿出一根丝巾,道:“让我看一下你的伤口吧。”
孟猊依言,放下了手。
嘉儿小心翼翼地用丝巾印干血迹,然后拨开他的头发,赫然发现有一道约三厘米长的血口子。
她一咬唇,担心至极地道:“好长一道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是一直在流血……孟猊,我陪你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孟猊左右看了看,叹道:“算了吧,现在演唱会刚开场,而且这里面挤得人山人海的,要出去也不方便。”
“可是,你这伤口好长啊,还在流血呢。”嘉儿很是关心。
白灵亦道:“孟猊,脑袋受伤可大可小,不容忽视,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孟猊道:“算了,不要紧,多按一下伤口,应该就能止血了。”说罢,他自己用嘉儿的丝巾按住伤口。
过了几分钟后,他撤掉丝巾,伤口果然没再流血了。
两女这才没继续再劝他,但还是很担心。
坐在右边的吴峰,一直面带微笑,心里大觉畅快。趁着没人注意时,几次向钱岳比了个大拇指。
钱岳也是浮起一丝冷笑,同时,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了。
他定定地盯着孟猊头上的伤口,血口划破三厘米长,是真真实实的伤口。刚才那一击,孟猊既没接住,也没能躲过去。
“难道是我想多了?”钱岳心中暗忖,有些小失望。
思忖间,吴峰不停地对钱岳打手势。
钱岳看了过去,只见吴峰又递了几根荧光棒过来,看他的意思,似乎还想让钱岳出手,多让孟猊出几次血。
钱岳眉头一蹩,心里骂了一句“蠢货”,却是没伸手去接,理也没理吴峰。
吴峰纳闷,以为他没看到,便继续朝他打手势。
钱岳完全无视了他,只盯着舞台上的张学友,听他唱歌。
吴峰试了好几次,也不见钱岳理自己,也是暗骂了几声,他搞不懂钱岳这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机会,不多让孟猊这小子吃点亏,岂不浪费?
钱岳自然知道吴峰的心思,只不过在他看来,吴峰的那点小心思只不过是鼠目寸光,没远见的小聪明而已。
方才孟猊受伤,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灵和嘉儿都对他很关心。
假若孟猊再受一次伤,那么嘉儿和白灵便会更关心他一些,甚至会强行要求陪他去医院。
如此一来,也就本末倒置,弄巧成拙了。
亏吴峰那货,竟然还看不懂这般因果,钱岳自然是不想理他。
……
至于孟猊这边,表面上他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暗地里却已经记下了这一箭之仇。
人家钱岳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孟猊也绝非是个逆来顺受的角色!
有道是有仇不报非君子,这个仇,他岂会轻易罢休?
只不过,眼下还不到报复的时候。
舞台上的老天王张学友深情地演唱着,一首《回头太难》每一字一句,都敲动着听者心中那根隐藏的弦。
自孟猊受伤之后,再也没人继续偷袭他了。
这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刚才是赌对了。
刚才若是伸手去接荧光棒,或是直接偏头躲避,指不定现在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听着一首接一首的音乐,倒也过得很快。
当舞台上的张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