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军就在屋子里胡思乱想起来,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很多有的没的东西,关乎于他是谁,他来自何方,完全想不起来。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他无所事事的站在窗口,看着过往忙碌的行人,他们都在为生活而奔波。
他如果真的是这家的男主人,那么他不能让老婆出去工作赚钱,虽然没有记忆,但是性格确是没有变,他不想当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
很快,他看见了牵着女儿手回来的朱晓曼,他会意的一笑,或许自己身份不明,但是他确实喜欢家的感觉。
晚上吃的很不错,麻婆豆腐和白饭,而且看得出,为了照顾自己,白饭特意做的很多。
“饭做了很多,你要负责消灭哦。”
“是!”朱军充满笑意的点了点头。
刚吃两口饭的朱晓曼,想起什么似得,起身,拿过一个口袋,里面装着一套男士的休闲装。
“今天给你弄来的,给你穿的。”
“哦,为什么咱们家没有男人穿的衣服呢?”
朱婷婷两只小眼睛鬼灵精动的看着妈妈,他妈妈语塞的样子,轻轻的笑着。
“那个,你之前离家出走了,我是在大街上遇到光着身子的你,才带你回来的!对!就是这样!”朱晓曼加重了语气说道。
“我离家出走?为什么啊。”朱军不解的问道。
“我哪知道啊!反正你不是回来了吗?吃饭!”朱晓曼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说道。
“哦。”朱军也没有多问,接过口袋放在一边,端起饭碗说道:“那个,我身子好像没什么大碍,或者我可以出去工作,赚一些钱。”
朱晓曼说道:“不着急,你先在家养两天再说。”
朱军摆摆手说道:“不,我的饭量不小,我不能在家吃白饭,让你出去赚钱,我是男人。”
这一句我是男人击垮了朱晓曼的心理防线,她突然有了一种找到依靠的感觉。
但是联想起自己所做的工作,她的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朱军很诧异,他伸出手去擦拭朱晓曼眼角的泪水,另外一只稚嫩的手也伸了出去,只不过够不到,有些着急。
“妈妈不哭,婷婷乖乖的。”
朱晓曼一听婷婷的声音,立刻抽噎了两下,擦去了泪水,说道:“恩,妈妈不哭,没事的。”
朱军见身旁有纸,就递了过去,说道:“怎么哭了?”
“没什么,想到工作压力,就忍不住了。”朱晓曼怕朱军问起她的工作,连忙说道:“如果要马上工作,只有力工的工作才行呢。”
“力工么?”朱军是知道力工的工作的,他问道:“就这样的晚饭,能吃得起么?”
“额~”朱晓曼想说,力工养活自己没问题,养活一下人,是做不到的,但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婉转的说道:“只要你够努力,没问题的。”
“看来你的工作薪水不少啊,你真不容易,好,力工我也能做,我力气看上去不小的样子哦。”朱军比划着身上的肌肉,说道。
“恩,那我明天就让楼下的老张带你去工地,如果干不了,就回来,没事的。”朱晓曼小心的说道。
“怎么?我还没去就给我找失败的理由么?放心,我会干的很好的。”朱军充满信心的拍着胸口说道。
“恩。”朱晓曼甜美的笑着。
“爸爸最棒了!”婷婷挥舞着手里的筷子,当然,立刻被妈妈制止了,吐着可爱的小舌头做着鬼脸。
当晚无话,朱军依旧跟婷婷住在一个房间里,他的话语说道,他毕竟刚刚失忆,什么都想不起来,分开睡是对朱晓曼的尊重。
做妓女养家的朱晓曼再一次被感动,为了不失态,她迅速离开这个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整个身子蒙在了被子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一家人出了门,朱晓曼给朱军腰上别了一个大号水壶,说道:“有的工地是没有水源的,带着点好。”
“恩。”
一下人下到二楼的时候,一个秃顶的四十多岁,还不到一米七个头略显得有些胖的汉子在那等着,朱晓曼一改对朱军的温柔,过去泼辣的说道:“老张,这是我男人,现在找事做,跟你去工地混碗饭吃,没问题吧。”
“啧啧,你男人?可够绿,呸,够结实的,没问题,就这个身板,干个力工轻松啊。”老张拍了两下朱军的肩膀说道。
又闲聊了两句,在朱晓曼的恐吓下,张长生连连点头,最后带着朱军跟朱晓曼母女俩分道扬镳了。
早得到朱晓曼的嘱咐,是不会乱嚼舌根的,只是嘱咐道:
“工地的工人,早就不分什么力工、瓦工什么的了,都是泥腿子,只有那些驾驶机械的被称为技工而已,工人分两种,一种是按天算钱,干的都是搅拌水泥、挖土、砌墙什么的,这种工人一天二十五块钱,管一顿中午饭,另外一种是苦工,计件的,不管中午饭,中午要吃的话可以掏钱,价钱每天二十到四十块浮动吧,看出力多少。”
朱军听了,犹豫了一下,他听说过物价,这种被称作新华夏币的纸笔是由中央银行和中央储粮库联合发行的,还算坚挺,京城防御圈内的大大小小城市都是流通这种货币。
五块钱左右一斤大米,钱不多啊。
朱军感觉自己力气还不小,那就干计件的吧。
“那张哥,我干计件,我力气大,多赚点。”
老张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朱军,很是欣赏的说道:“好样的,多挣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