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
骨科医院,特殊病房里。
病床上,俊美的男子正半倚在雪白的枕头上,他的左手绑着绷带,用石膏固定着,右手则轻抚怀里的小女人。
他不时放低声音,在她耳旁耐心安抚。
“好了,已经没事了,别再哭了。”他一边说,一边抽出纸巾,为怀里的小女人擦拭眼泪钚。
左手摔骨折了,只得右手能用,动作十分笨拙、不方便。
乔汐不要纸巾,眼泪鼻涕一个劲的全擦在白笑凡身上,两只手紧紧扒着他,像极度没有安全感一般,也不管会不会碰到他左手的伤口。
她根本没有缓过劲来,心有余惧,仿佛还停在两个小时之前,怕的心神俱裂荬。
“白笑凡,你这个混蛋!你差点吓死我了!这么高的地方,你也敢跳下去?你就这么想和秦岚一块死吗?”乔汐眼泪汪汪的指责,柔糯的声音带着颤意,听起来格外楚楚可怜。
“下面有安全气垫,不会有事的。”白笑凡右手笨拙的给乔汐,擦拭源源不绝的眼泪。
医院纸巾,较为粗糙,乔汐肌肤细嫩,哭成核桃一般的双眼,擦拭得更为红肿。
白笑凡看着心疼,干脆不用纸巾,俯下头,一点点细碎、而又轻柔地吻去乔汐脸上的泪珠。
深情得令人溺毙。
乔汐很配合地仰起小脸,她喜欢白笑凡的吻,深情的、霸道的、温柔的,让她无时无刻知道他在深爱着她。
“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事?六楼这么高……万一、万一碰到了障碍物,你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乔汐泪眼婆裟,像个水做的娃娃似的。
此刻,就算有白笑凡的吻,她也止不住眼泪。
她真的怕!
他跳下去的一刻,她觉得她也活不了了。
“跳下去之前,我都计算过了。我知道不会出事,我不可能真的玩命。”白笑凡既是个谨慎的商人,却又是个大胆的男人。
他一向如此,胆量与魄力都非常强悍。
他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害怕失去乔汐、害怕她受到伤害。
当他知道秦岚真正想法的一刻,他就知道,唯有用这种方式,他和她,才可以真正了断。
“你这是侥幸!”乔汐抽抽咽咽地哭着,小手轻轻地抚上白笑凡打着石膏的左手,小脸上写满心疼。
“只是骨折而已,一个来月就能出院的了。”白笑凡安慰道,却看到乔汐流的更凶的眼泪,顿时更手足无措。“嘘……乔汐,别哭了。相信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的。”
他怎么可能舍得,留下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没有他庇护着她,她这么弱不禁风,怎么能行?
所以,为了她,他不可能让自己出事的。
“白笑凡,我怕……我真的怕!你和秦岚跳下去的一刻,我怕你再也不会回来,我怕会失去你,那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乔汐喃喃着说,两只小手紧紧攥住白笑凡的衣襟,蜷缩在他宽大的怀里,娇小的身子,瑟瑟发抖。
那一刻,她想要和白笑凡一起跳下去!
她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想理睬,她心中只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她要去陪白笑凡。
她想,她也许不是一个好妈妈。三胞胎很可爱,她很爱他们。
可是,如果,白笑凡真的出了事,她知道她真的没法活下去。她会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三胞胎,唯独她……
她会跟白笑凡一起走。
殉情什么的,太可笑了,她哪里有这么伟大。
她只是单纯地,不可以没有白笑凡而已……
没有了他,她就像走进没有水源的沙漠,干渴着渐渐枯萎、慢慢等死。
“嘘,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白笑凡低下头,细碎地吻着乔汐皎洁的额头,接着是她的脸颊,最后在她唇上轻啄一口。
道不尽的刻骨爱恋。
现在,此刻,白笑凡只恨自己的左手不能动!
他想要抱住乔汐,紧紧的将这个小女人纳入他怀里。想要与她,亲密的缠在一起。
乔汐似心有灵犀一般,抱得他更为之紧、致。抬起小脸,她的唇与他的,仅仅只有那么一丝距离——
“你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以后都不准!”
红艳艳的唇瓣,一张一合,乔汐吐气如兰的气息,轻而易举地让白笑凡失了魂,丢了心,为她痴迷不已。
他痴痴点下头,臣服在她的话下:“好,不做以后都不做,我都听你的。”
乔汐闻言,破涕为笑。
刹那间,白笑凡丢盔弃甲,俊颜微变,完全无法抵抗。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像饥渴的沙漠旅人一般,寻上乔汐柔软的唇,追逐最甜美的水源。
吻,由温柔渐渐转向激烈,带着劫后强烈的情绪,狂风骤雨一般,恨不得将彼此吞没。
乔汐乖乖地没有乱动,温顺地任由白笑凡激烈的吻,如水一般,无限包容着他强烈的情绪。
他的左手骨折了,她很心疼。
夫妻两人忘我之际,病房的门,无声推开了,却没人发现——
进来的人,是张逸。
他刚和医生聊完,医生说,白笑凡至少要住院一个月,骨折程度,较为严重。
至于秦岚,她很幸运,应该说,白笑凡有保护了她。
她只是轻微的擦伤,并无大碍。
张逸进来,本来是想告诉白笑凡和乔汐,慕西顾正在送三胞胎过来。谁知道,却看到他们……抵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