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宁之允便回了个信息。
“好!”
看来,她是正在忙。
快到景天酒店的时候,宁希唯拔了个电话给庄雨菲。
“妈,我大概再十分钟就到。”
对于宁家的每个人来说,时间都很宝贵,所以,他们习惯了按约好的时间进行一切事情。即使是家人之间的共进晚餐也不例外。
“好!我等你!”庄雨菲的语气很是正常,这让宁希唯听不出有任何异常。
等他到了酒店前台,姿客告诉他。
“宁先生,你订的包间已经有一位秀在等候。”
到这个时候,宁希唯仍旧没有多在意,只以为,这姿客说话比较客气,喜欢无论何种年龄,都用秀来称呼女性,而不是用“女士”来称呼年长一点的女性。
直到他礼貌性地敲了敲包间的门,然后推门而入,见到坐在座位上那高挑的身影。他才有了不好的想法,然后身影的主人迅速扭过头,那张年轻佼好的脸孔对着他露出迷人的笑容,他才明白。
他,被自己妈妈摆了一道。
没错,坐在座位上的,正是他这些天尽量避免和她私下接触的助手舒佩文。
他脸色一凛,冷然地说。
“看来,我走错房间了!”
说着,想要关上门离开,他心里当然明白这内里的曲折缘由,但他,只想装傻,即使这很没礼貌,但总比真实面对她然后再说些决绝的话要来得好一些。
“希唯!”
舒佩文急急站了起来,一把就拉着他的手。这时,走廊外的服务生三三两两地端着托盘走来走急之下的叫声,叫得很急而且大声。
于是,引来好几个服务生停下脚步,并对两人行起了注目礼,一副等看热闹的姿态。这种情形之下,宁希唯就算再狠心,也没有办法做到一甩手扔下她独自走人。
无奈之下的宁希唯,只得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被迫步入包间,关上门,挑了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小舒,是不是我传达的意思不够清楚?还是说,即使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你也硬要插足进来?”
才坐下,他没说一句废话,而是直入主题。冷着的一张脸,即使仍是很英俊但加上那样的表情,仍旧是显得森冷凌厉。
他从来都认为,就算一个男人再好,也不值得一个女人为他而放弃自尊、甚至不惜去伤害别人也要执着地得到。
舒佩文被这样质问,心里自然很不好受,黯然低着头,似是,在作着痛苦的交战。良久,她才抬起头,美目里闪着可怕的偏执。
“对,没错,就算明知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无法阻止自己喜欢你。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我都会一直这样缠着你!”
宁希唯冷着眼,打量着这个已经近于疯狂的女人,纵是美丽,却也变得狰狞。
“小舒,由此至终,我都很明白地告诉你,我有喜欢的女人,而且,我喜欢这个女人已经很多年,远比你喜欢我的时间要长。”
他的语气开始变得缓和了一些,不是因为他对她生了怜悯之心,而是怕过激的言语会引起她更加偏激的言行。
“希唯,你总说有喜欢的女人,但庄阿姨说,你没有喜欢的人。你为什么要骗我?难道说,我真的如此差如此不济?差到连让你给我一点点尝试的机会也不行?”
舒佩文一直盯着宁希唯,似是,想从那张冷然的脸上捕捉到那怕是一丝说谎的痕迹。
“小舒,你很好!真的,你很优秀也很漂亮,但就算你再优秀再漂亮,都与我无关,因为我有喜欢的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绝不是为了搪塞你、拒绝你才生的借口,至于我和我妈之间存在的不同说法,我没有必要跟你解释p情的事,难道不是由当事人说的,更具有说服力吗?”
宁希唯皱着眉解释到,他的耐性有限,对他来说,喜欢与不喜欢,都是个人的事,绝不能强加到别人身上,强迫别人也对你付出对等的感情。
而舒佩文现在这种死死相缠的做法强迫他的做法,正是犯了他的大忌!别说他真的深爱着妹妹,就算不是,估计这样的女人,他宁希唯也会避之如蛇蝎。
舒佩文不是没有感觉到,宁希唯的眼里冷意越来越甚,但这时的她已经豁了出去。她不是不明白,这种冷意代表什么。她也明白,爱与不爱,强求不得。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真正的心死,又是另一回事。
“希唯,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看一眼你喜欢的女人,我就会无条件退出!否则,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心死!”
舒佩文咬着牙道,这时的她仍旧苦苦相逼。在她看来,宁希唯口里所说的喜欢的女人,由此至终,不过是个虚构的存在罢了!
既然是这样,她为什么要退出?她有什么理由为了一个虚构的存在而退出?
宁希唯真想像不到,原来一个女人可以执着到这种程度,但无论怎么样,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小舒,对不起!我没有为你的任性负责的义务!”
见她如此执迷不悔,明白就算他现在耐心地陪着她理论到天明,他不答应她的要求,她的固执都依然不会改变。于是,他决定不再理她,索性起了身,快步地走至门前打开门就向外走。
舒佩文显然不曾想过他真的如此决绝,呆了一下,却仍不死心紧追而至,在走廊之上,大踏步地跨上前不顾众人的眼光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