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我是得了严重的病,这个病,大概已经病入膏肓。”
宁希唯定定地望进妹妹的眼里,似乎,想要确定她是不是在讲笑,还是因为劳累过度而胡言乱语。
“丫头,你别吓哥哥,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哥哥送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都说,过于关心则易乱,宁希唯当下,正是这种情况,因为过于关心宁之允,思维完全没往正常的方向去想,傻乎乎地被宁之允的话牵着鼻子走。
“哥哥,我这病,真要去医生那看,无论那个医生都会说,我无药可医!”
宁之允依旧一本正经,看不出半分调倪或是玩笑的神色。宁希唯急了,弯身就要抱起她。
“不行,我想,你大概真的精神错乱了,我猜你是被累坏了,那个区楚凡,我明天再跟他算帐!”说到后边,宁希唯明显地咬着牙切着齿。
宁之允被抱了起来,捏捏哥哥有点消瘦却丝毫不减英俊的脸,慢悠悠地说。
“哥哥,我不是精神病,我是得了严重的公主病g哥,都是因为你太宠我了,才宠出我这严重的公主病,现在可好,估计这世上,只有一种叫宁希唯的药,才能治我这种病。”
宁希唯一听妹妹这答案,差点,要被气得吐血。这个丫头,是从一开始就设好圈套耍着自己玩么?
宁之允弯着唇轻笑着瞅着哥柯,本来以为,会看到哥哥冒火三丈的样子,却意外地,看到哥哥幽深的眸光闪了闪,好看的唇角不由得又扬了起来,宁之允一看这眸光及那唇角上扬的弧度,深知不妙,自己,好像又在不经意间,拔到了老虎须了?
只是,宁之允这个认知,有点太迟了,宁希唯已经抱着她三两步就迈到床边,用力一抛,就将她抛在床上。
“唉g哥,我头发还湿漉漉的,会弄湿床单的。”被摔得有点痛的宁之允,嘟囔着想要坐起来。
宁希唯扯唇一笑,哪会给她坐起来的机会?
“那就让它湿,湿多少都无所谓。”
说着,极具压迫感的身躯已重重地欺了下来,一下子,将她整个死死地压在床上。
“哥哥,不带你这样欺负人!”宁之允慌了神,手脚胡乱地向他身上招呼。
男人挑眉,妹妹那手脚的力度,挠痒都嫌她力度轻了点。
“哦?u才你不是说,我宠你宠得过了头?现在,我怎么又变成了欺负你了?”
说着,大手已经抚上她柔软的身体上。隔着极薄的浴衣,手指像炽热的烙铁,瞬间就将她的肌肤烙得刺痛。
“哥哥,我错了!”
宁之允哪会不明白,现在这个姿势意味着什么?而哥哥那双手正带着欲求在她身上点着火!
“允儿,你是想,将晚上在酒店里没做完的事,全套做完?”暗哑的嗓音、暧昧的语调询问着,手已经放在浴衣腰间结着的带子上。
宁希唯的脸欺得极近,眼里除了隐忍的渴求,还有一丝宁之允没有察觉的调倪。
宁之允又挣扎了几下,语气明显地带着哀求和哭腔,眼角,已经开始泛着红意。
“哥哥……”
宁希唯一看妹妹眼角泛湿,樱红的小嘴扁了扁,那声哥哥,好像鼻音极重,怔了一下,手重新扶着她的腰将她扶坐了起来,头凑过去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丫头,乖,哥哥错了!”
本来,宁希唯也没想过真要完成在酒店里没做完的全套,那样做、那样说,只不过是被她玩弄了一下,情急之下又觉心有不甘,想要吓吓她以报复一下她。
哪里知道,妹妹好像真的吓坏了,还哭了!
他宁希唯从来自诩心肠硬得像大理石,但他这块大理石心脏,最见不得的,却是妹妹的哭,从小到大,只要这丫头嘴巴一扁,眼睛一红,泪水一滴,他就彻底没辙!
无论手里拿的是大炮还是核弹,都只会乖乖地弃械投降!
宁之允眼角骨碌碌地滚下两滴泪珠,无声地,滚落在床单上,一下子就不见了,然后像是强忍着的抽泣声一下一下地在房内微弱地响起来。
宁希唯心像被绞着一般,大手抚上她的脸,小心地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湿润。
“允儿,别哭,哥哥是坏蛋,哥哥自我惩罚还不行?”
宁之允咬着牙,用眼角偷偷瞄了哥哥一眼,断断续续地问。
“怎么…罚?”
“呃,宝贝允儿要怎么罚?”
宁之允眨了眨沾着泪珠的睫毛,小声地说。
“哥哥是军人,就用军人的方式?”
宁希唯看着妹妹红着眼,眨着湿湿的长睫毛,就像个被恶人欺负的蟹一样楚楚可怜。
“好吧,哥哥自罚三百个单手俯卧撑?行不?”
宁之允咬着牙,点点头。
宁希唯也不含糊,一个转身离开床,单手支在地上快速地做起来。
三百个俯卧撑对宁希唯来说,其实是很容易很简单的事,但他痛恨自己欺负弱小,于是自我惩罚地,自我要求用单手俯卧撑来完成惩罚。
单手俯卧撑,这对普通人来说,基本是无法做到的事,对宁希唯来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宁之允坐在床沿,听着宁希唯一边做一边用雄壮有力的嗓音数着。
“一、二、三、四、……三十……四十……”
宁之允眼也不眨地望着男人,身体笔挺地直,两脚尖沾地,一个手背在腰上,只凭一手撑在地上,一下一下曲伸,利索地将身子贴近地面,然后撑起,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