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很温暖,掌心有茧,有些粗糙,力度也不小,背上本来就火辣辣的疼,他这样一揉,林若初痛得隔了两秒才叫出声,缓缓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弄痛她的家伙。
眼前的水雾让一切都像雾里看花,她一眼看不清那人,用力的一眨眼,而那人的脸已经俯了过来,她看清楚的暫蚰钦帕骋丫近在咫尺k吓得叫了一声,往旁边一滚,肩上的伤蹭到了床单,疼得她眼泪又开始往外冒?
陆维钧有些恼怒:“你躲什么?还认不出人?”说完看到她一身伤的可怜样子又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好了不怕,是我,没人再欺负你……”
林若初咬着枕头一角不说话,鼻子酸酸的就像吸进了柠檬汁一样难受,手指也抓紧了床单用力揉,又伤心又觉得恨,他有什么资格做出一副保护神的样子?
强占她的人是他,把她禁锢,给她这种屈辱身份的人是他,把她扔在会所的人是他,他都把她欺负成这样了,还好意思说没人再欺负她。
“你刚才吓坏了?男的女的都不能靠近你,谁碰你你就像小猫一样乱咬乱抓,我肩膀还有你的牙印……”
她怔了下,刚才的一切她都记不清楚了,就是怕,害怕一切光,一切触碰,所有的人发出的声音都像那个色`欲熏心的混蛋。她回忆起那张脸上露出的贪婪表情,还有他挥舞皮带暳成铣涑獾囊恢侄裥牡目煲猓身子一颤,把头埋在枕头里?
陆维钧的手又伸了过来,有凉凉的东西粘上了皮肤,然后被他抹开,按揉。她痛得抽了口气,回过头咬牙看着他:“疼啊?”
陆维钧俯身过来在她脸上亲了亲,声音难得的有耐心:“乖,忍一忍,你身上有淤血,必须要揉开了才好得快,要不明天你不管躺着趴着都会疼死。”
“明天死就明天死,被你这样弄,今天就会疼死了……”
陆维钧抿嘴不说话,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有淡淡的鄙味传入鼻端,凉悠悠的。她觉得脸上发烫,习惯姓的咬嘴唇,可是刚才那几耳光让她口腔内壁被牙齿磕破,这样一碰,顿曈痔哿似鹄础?
他叹了口气:“痛的话别咬自己,枕头,被子什么的都可以,好了,忍着点,我要继续了。”
她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不再说话。陆维钧从手边的瓶子里挖出一团软膏,均匀抹在她伤痕处,缓慢的揉着。她痛得全身肌肉紧绷,手指用力揪着床单,指关节都在发白,最开始还忍着不肯哭,过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呜呜咽咽的抽泣,渐渐变成持续不断的哭。他觉得左胸的某一块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不停的刺着一样,血液从那个被刺穿的小洞往外流,淤积在胸腔之中,让他闷得很。
他又有些心烦,生平最不喜欢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他甚至宁可去工地上听钢筋水泥击打出来的噪音,但是看到她身上的伤他就一下心软了。他把她的伤口都处理好,然后把她翻转过来,双手撑在她脖颈两侧,在她额头亲了亲:“好了好了,弄完了,别哭了啊,过两天就好了。”
她转过头不看他。
“还害怕?我在,别担心了。”
他在,她更心烦,闻言有些忍不住脾气,伸手去推他肩膀:“我不要你在,你走开你走开?”
可是他就像一堵墙一样推也推不动,这女人今天受了这么大刺激,万一等会儿又去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该怎么办?她见他总是不动,推搡变成了拍打,他脸上渐渐透出不耐烦的神色,过了一会儿忍耐不住了,开口道:“够了,刚才在会所做出那样的事情还死犟着不肯道歉,我还没和你算账,你竟然还闹……”
她想起许晨恶毒的声音,还有他冰霜一般的目光,心脏就像被生生的撕开一样疼,想也没想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次他没有躲,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卧室中,他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她的手掌麻了下,然后有细微却尖锐的疼痛在掌心蔓延开来。
他缓缓回过头,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冷冷的让她觉得身上凝结了一层霜。她发热的头脑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事,怔了两秒,迅速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子钻了进去,像个受惊的小乌龟一样缩在被子里发抖。过了一会儿她感觉有只手开始剥被子,吓得往旁边一滚,压着被角打死不松开,抽噎道:“你别打我……”
那只手的动作停了停,过了会儿力气加大,很快把她弄了出来,她就像一个被削了皮的橙子,感觉下一步自己会被他榨成汁。
下巴被他抬起,他漆黑的眸中隐隐有火焰燃烧,嘴唇抿得紧紧的,看得她心脏乱跳,等她吓得不敢挣扎了他才松手,冷冷道:“我什么暫虼蚰懔耍磕惆盐业背赡歉觥…”这样的认知让他冒火,脸上的怒色益发凌厉,她吓得拼命摇头?
他闭上眼,冷静了一会儿,把她扶着坐起来,在她背后塞了两个枕头,又把她因为挣扎而变得和揉过的纸团一样皱巴巴的睡裙给理了理。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人也彻底清醒了,低头安安静静的坐着。
“出了气了,心里舒服了?”
她瞟了他一眼又垂眸,不语。
“没有下一次了,明白吗?”
她点头。
陆维钧深深吸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手臂绕过她的脖子让她往自己怀里靠了靠,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还是执迷不悟,晨晨不过提一下维维,你就容忍不了,对她泼果汁?你就这么喜欢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