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细想之下,楚维维一向自矜,想来是不肯随便告状的,虽然很多人都知道她倾慕秦风,可楚骁远离社交圈也未必能知道。楚骁宠楚维维是出了名的,如果楚维维稍露委屈,想必他这个当哥哥的早就来兴师问罪了,不至于让她好好的到现在。想到此,陈婉柔稍稍定下心,对他笑了笑:“是的。”
楚骁挑眉:“那些女人漂亮得没特色,也就不漂亮了。维维是好,可是太刚强了些,从来就喜欢和人叫板,如果没事肯撒撒娇就好了,还好有人喜欢她那调调。我喜欢传统的女孩子,温柔含蓄一点好。”
她的头微微一动,青金石耳坠子便在空气中划出蓝色的光影,让人不由得不注意她白嫩的耳垂,像她那样温柔静默微笑的女人已经少了,可男人大多数喜欢这调调,楚骁见过的人太多,又加上有心理准备,早就从她偶尔的眼神里找到了算计和市侩,却露出惊艳的目光,温温和和道:“我前段暭湟恢泵c再说有秦风了,我也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成天关注维维那丫头w蛱觳糯油獾鼗乩矗想看看她,结果她不在家u巧,你和她一个公司,她上周都在的,你瞧见她没有?她一切都还顺利??
了解楚骁的人都知道这人看起来随和不羁,却是个不能轻惹的人物,他的表现一向嚣张,可这嚣张反而被他想法子转成了优点,不少人都说他其实很好相处,喜怒哀乐都写脸上呢,比那些心事从不外露的好多了。
陈婉柔咬了咬唇,低声道:“那次是我不谨慎……可我求了那人保守秘密的,后来再也没提过了……”
楚骁道:“哎,昨儿和秦风聊过。他和我说,你答应了不会来影响他,所以看到他天冷没加衣服,虽然很担心,却信守承诺没有和他直接联系,而是给魏秘书发了个短信让他送衣服。这样你又关心了,又没打扰他。而且你担心魏秘书没看到短信,还向其他两个同事打听,问魏秘书给秦风送衣服没有。虽然说你心念念秦风不大好,可这份细致的心真的很难得,而且为了不打扰秦风拐弯抹角找了这么几个人,真是太实心眼了,都是那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嘴巴不紧,把事情到处说?下一次一定要找不爱八卦的人问,切记啊。”
金曼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睁大眼道:“她瞄着你妹妹的男人呢,你不在乎?”
两人看起来如此默契亲昵,金曼已然咬紧了牙。楚家很想找个人来收收楚骁的姓子,对门第的要求并不苛刻,她本人素质比较出众,两人是见过面的,楚骁虽然没有说同意交往,对她却还是不错,她觉得自己加把劲,未必没希望,只苦于楚骁事多,少来参加社交活动,今天好不容易碰了面,两人相谈甚欢,结果她临暯恿烁龅缁爸后,就发觉楚骁跑到了陈婉柔身边?
陈婉柔心顿曇惶?
“不至于,我刚才看到你了的,你只随便吃了几筷子,喝了一小碗汤,还不饿?”
陈婉柔低眉浅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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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柔坐了下来,泪盈盈的凝视他。
“曼曼你来了?”楚骁站起来给她拉椅子,“请坐请坐,一起聊聊天,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你们先谈。”
见她脸颊已经绯红,双眸闪烁不定,楚骁心底冷笑,眼界太狭窄的人看似无比精明,却是随便给个饵就能上钩的,自己随便笑一笑,施展下魅力,说两句漂亮话,她就沉不住气了。
陈婉柔因为温柔静默的清新样,在圈子里颇受男子追捧,可是不少女人在情场摸爬滚打过,大约明白陈婉柔其实是最难对付的狐狸精,偏偏她那样柔弱可爱,贸然出手反而显得自己不对,早憋着一股火了。金曼旁边的几个闺蜜已经忍不住开口:“瞧,男人都那样,喜欢那娇怯的调调。曼曼,要不算了,鸳不来那一套的。”
金曼皮笑肉不笑,和她问好之后便看着她的青金石手链,随口聊了一些珠宝方面的琐事,眼角余光却一直挂在正在另一边选择食物的楚骁身上。他让侍者拿了东西往回走,见他已经走近,金曼便看着陈婉柔冷笑,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都挺清楚:“陈婉柔,你不是喜欢秦风吗?平曌龀瞿敲闯涨榭闪的样子,行为举止也要符合痴情的状态,念着人家楚维维的未婚夫也罢了,再勾`引人家的哥哥,这就未免太不地道了。”
楚骁道:“是的。昨天和秦风谈到陈婉柔的事,不免谈远了,扯到她的往事。你们也未免做得太过分,人都是父母生养的,即使不喜欢陈婉柔的生父,也不能逼着人家彻底断绝关系不是?秦风说他偶然见到了陈婉柔的同学,听说人家的父亲想女儿得很,却怕女儿被你们排揎,所以忍着不来瞧她。他一个残疾人,把人家拉扯大,虽然穷,却当宝贝一样的宠,有十块钱,八块钱花她身上,你们不许两人见面,这不是逼着人不孝不义?”
她咬了咬唇,说道:“我姓陈。”
楚骁看到他,顿暫崦嫉溃骸俺戮⑺桑我正想找你??
所有的人都盯着陈婉柔,她额头已经渗出一层汗。
其实这说起来也不奇怪,楚骁是个军人,不可能像普通的公子哥儿那样成天在社交场上应酬,即使逢年过节必须出场,他大多数暫蛞膊辉凇—那正是慰问基层官兵的暫颉K虽然认祖归宗回了陈家,碍于身份和她一贯的处世态度,不是社交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影响力连岑心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