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终于落在大理机场,陆维钧给林若初打了电话报平安,又拨了父亲的电话,得知已经有车停在了机场外。他循着指示找到了车,往别墅赶去。
天气晴好,风光旖旎,他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思,思索着等会儿可能发生的情况,还有应对措施。
车停在别墅门口,他下车,理了理衣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走进房里,佣人迎上来,低声恭谨道:“老爷子在二楼阳光房。”
他点头,上楼找到长辈。
房间有一半都是玻璃建成,阳光洒满室内,南国植物散发着异香,陆戎生负手站在窗前凝视粼粼水面,头也不回,只淡淡道:“关门。”
陆维钧依言照办。
“你爸昨天和我说了不少,简直出乎我的想象。我甚至不愿意相信,现在我来求证一下。”陆戎生顿了顿,问道,“她认识你,是刻意吸引,还是无意为之?你和她的事情,到底是强迫,还是交易?”
陆维钧思维迅速回溯。t7sh。
初遇已经离现在有两年有余,可是每一件细微的小事都历历在目。
她化着冶艳的浓妆在台上唱歌,见到他曆矍懊飨缘囊涣粒她眅∷胳膊,醉意朦胧依偎在他怀里,那样乖巧,唇角扬起的微笑透出全心全意的信赖,这种表情,怎么会是一个初次出卖自己的女人能装出来的?
她眼神朦朦胧胧,脸颊泛出醉后的潮红,整个人已经意识不清,又不知道陆桓之有他这样一个双胞胎哥哥,让她迅速分辨,实在是不可能。
再后来,她终于发觉了认错人的事实,解释,哀求,可是当曀不信,觉得荒谬,或者是说,他根本不愿意信?
曾经那么多女人见到他,都飞蛾扑火一样扑过来渴求他的垂怜,他没法容忍被自己看上了的女人拒绝的失败。
所以他刻意忽视她痛苦的排斥,听到陆桓之的诋毁他立刻信任,他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心安理得的理由罢了。
陆戎生听他说完,缓缓回头,凝视着他的眼睛,沉默许久,走到他背后,他不敢回头,忽然听到破空一响,啪一声,背后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疼得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呐喊叫嚣,冷汗涔涔而出,濡湿了鬓发。
陆戎生又扬起手中藤条,狠狠打在他脊背上。
背上疼痛处滚烫之中又感受到一丝凉意,他知道,衣衫已经破了。
陆戎生狠狠把藤条扔在地上,深深呼吸,胸膛剧烈起伏,白发映衬之下,额头青筋显得极为突兀。
“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我一直引以为傲的,从不让家里烦心的孙子,竟然真做出这档子不入流的事?好好一个女孩子就被你这样毁了?不仅如此,她和秦风一起的暫颍你也纠缠不休?你不是一直痛恨他的出身,厌恶他涉黑的过往?那我问你,他对人家以礼相待,视若珍眂你肆意羞辱,禁锢自由,你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人家??
--
明天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