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闲看到女儿受辱,连自己的疼都忘记了,勃然大怒,一边徒劳的挣扎一边大声说:“畜生,如果针对我,拒来招呼,对我女儿动手算什么东西?”
那几人见跑来的学生越来越近,人数也不少,一看林知闲的脸已经惨白得不像话,用力在他肋下再踹了一脚,冷笑着说:“谁想动你了?不过是想玩玩你女儿,别把她当你的小天使,她背后做的事情你知道不?看着清纯,实际被人包`养了好几个月?今天就算给个教训,林秀,下水来卖就要有个卖的样子,安分守己的当婊`子,别做出清高样子,还惹你金主生气,这只会自取其辱?”
说罢,几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林若初身子一晃,路灯的光线仿佛瞬间变得强烈,让她眼花。那几个人的声音很大,四周赶来的同学也听了个大概,看着她的目光已经变了。四周的鄙夷和惊愕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接连不断往她身上捅,她觉得无处不疼,耳朵里也开始出现类似电流通过的怪声。
学生已经扶着林知闲坐起来,可是他疼得豆大汗珠往下落,眼神也开始涣散,学生连忙脱外套,当成枕头垫在林知闲脑后。林若初赶上前去,也来不及抹去嘴角的血迹,跪在地上看着父亲颤声道:“爸爸您没事?”
林知闲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定定看着她,拼足最后的力气,虚弱开口:“若初,告诉爸爸,他们说的只是信口胡诌,还是你真的……”
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未知的地方流出身体,整个人变成一具苍白的躯壳,她嘴唇动了动,声音哽住:“爸爸,我……”
林知闲闭上了眼。
已经有学生给校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很快来到,把林知闲抬走,林若初默默跟着坐进去,攥紧手指,凝视着昏迷不醒,面色苍白的父亲。
一切,都完了吗?
陆维钧说得真的很对,对于一个淡泊名利的人来说,什么头衔,什么奖金,有最好,没有的话,该怎么生活还怎么生活,算不上什么打击,和在路上丢了一百块钱一个姓质,有些心疼惋惜,但是不会难受太久。
真正能打击林知闲的,是折磨他本就脆弱的身体,还有,摧毁他心中最珍视的东西。
她就是父亲最珍视的宝贝,而她从来没让父亲失望过,成绩好,工作好,又漂亮又懂事,可是这些光鲜的外皮之下,掩藏着她自己都无法直视的伤痕和污秽。
陆维钧果然还是忍无可忍出手了。
秦风估计错了。
也不怪他,一切苦果的根源都在于她的愚蠢。
父亲一动不动,她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珠,指尖拂过他眼角的皱纹,心里一片空荡荡的,眼睛也干涩如沙漠,果然,如他所说,她哭都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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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家都不留言不冲咖啡不推荐……好桑心……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