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好像伤口裂开了。

若薇也顾不上吃了,连忙将夏桀拉到一旁用来休息的软塌上,让他趴在上面,自己拿把小剪刀沿着他的后领剪开。

他的后背已经开始结痂,可由于刚刚他弯腰拿东西,结痂的后背又开始流血。若薇拧紧眉心:“夏桀,你要换药了!”

若薇指着已经枯萎的蟾蜍皮。

“嗯!”

“可是宫里没有新鲜的雪蛤啊!”

夏桀看着她不语。那双能洞悉一切的双眸直直的盯着她。

若薇咬着唇,仿佛知道夏桀想什么似得,她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不用你来管了!”

“你现在竟学会揣测我的心思了!”夏桀不冷不热道,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她额头上的薄汗时,心间一紧。

这个天气已经是冬天了,她出了这么多汗,是因为担心他么?

若薇道:“这伤是我弄的,我得亲自治好才行,明天我就去给你找雪蟾蜍去!”

夏桀还是不说话。

若薇心底一凉:“你是不是怕我趁这个机会跑掉?”

“你会跑么?”夏桀低沉道。

若薇愣住了,她好像已经好几天没有再想逃跑的事了。

夏桀侧过身,支着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软塌上,仿佛一朵诱惑的曼陀罗。

“既然本王后背的伤已经被发现了,也不必再隐瞒,新鲜的蟾蜍自有人会送到宫里来!你就不要多操心了!”

若薇神色有些暗淡,她握紧手掌,别扭问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以为我会跑掉对不对?”

“没人能跑出本王的手掌心!”夏桀伸出手,对她做了一个收拢的姿势,表情自信而优雅。

若薇轻哼了一声:“谁说的,果果几个月前不就跑了!虽然被你找到,但那也是阴差阳错被你找到的!”

皎洁的月色在两人之间游走,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夏桀起身,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微笑:“你觉得凭小河与果果两人的本事,能安安稳稳的从夏国到安国么?”

在宫里有一支神秘的队伍,就是用来暗中保护果果的,从果果踏出皇宫的时候,他的行踪在第二天早晨就已经到了他手中,但是他并未做出什么阻止的行动,他觉得,男孩就该受点磨练,所以他没有吩咐暗卫对果果跟小河施以援手,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只是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有能力走到安国。

可谁想过,到了安国没两天,暗卫突然失去了他们两人的行踪,现在想想,当时果果肯定是若薇藏起来了。

“于是,就有了我们的那次擦肩而过!”若薇补充道,怪不得安敏说夏王突然离开,是因为儿子不见了。

说道这里,夏桀再次勾唇,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若薇脸又红了,连忙躲开,却被夏桀紧紧扣着。

“怪不得本王觉得马车里的人眼熟,原来就是你!”夏桀语气沙哑且富有磁性。

若薇却有些生气了:“你既然在果果身边安排了那么多暗卫,那果果平日里做什么,你都知道了?”

“嗯!”

“那他被人欺负的事你也知道?”

“知道!”

若薇蹭得一下站起来,却拉动了夏桀的伤口,她吓得连忙又坐会原地,但是口气却带着谴责:“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果果时,他怎么跟我说的么?”

夏桀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若薇咬着牙,带着一丝心酸的指控道:“他说,他是被家里人逼出来的,还说他父亲有很多老婆,见他年纪小不懂事总是欺负他,所以他才跑到安国来找娘亲!”

“他是这么说的?”夏桀的嗓音忽然暗淡下来。

“不光他这么说,小河也是这么说的,这可不是撒谎,就我来的那些天,你也看到了,那些被你遣散的女人各个如狼似虎,见不得人家一点好,你口口声声的说爱果果,却让他被这些人随便乱欺负,有你这么当父王的么?”若薇说的有些口渴,小心的站起来到一边倒水喝。

却听背后夏桀不紧不慢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果果在宫里过的凄苦,倒是本王的不对了?”

若薇诧异的回头:“难道你觉得这样是对的?”

如果他敢说是,她就揍他!

夏桀仰躺在软塌上,叹气:“如果不是本王对他不闻不问,他恐怕早在襁褓中就已经死掉了!”

若薇愣神,缓缓放下茶杯:“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本王的意思是说,如果本王太过爱一个人,其实是害了他!”夏桀眯着眼,带着笑看她:“相信你也见识过了!”

他这么一说,若薇恍然大悟,才进宫的那段时间,后宫嫔妃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谁知却被她狠狠的反击,导致那些人不敢再对她不敬,可是前几日宫变时,那些嫔妃竟大着胆子想烧死她。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夏桀,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百般的纵容,后宫那些人根本不会对她产生敌视态度,如果不是他对自己千般忍让,也不会惹得那些女人醋劲大发,甚至还想要她的命。

那安照这样的逻辑来看,后宫女子只是欺负果果,却没有一个人想要他的命,这简直就是奇迹。

“那这么一说,你是有意的?”若薇带着惊讶看着夏桀。他刻意的对果果不冷不热,其实这一切只是做给别人看,后宫女子虽然嫉妒果果的娘亲,但是她们看到的却是夏桀并不是太喜欢这个儿子,那么就说明她们还有机会生下其他的子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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