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打消你的疑心,娘亲早在我修炼之时便刻意改变了经脉,虽然可以掩人耳目,但每日的痛苦你可知晓?”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直至今日的足足五百年,五百年的痛苦,你可知晓?每一分每一秒皆是生活在炼狱当中,若不是为了手刃仇人血,我又怎么会苟且偷生到现在?”
三十六洞主看着白犀缓缓说道,语气平缓,甚至到了格外漠然的地步,似乎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在说别人一般。
旋即轰然震开身上的长袍,裸露的上半身露在白犀眼中,让他浑身巨震,不由自主的向后连连倒退,竟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伤口,都说你所造成的。”三十六洞主指着手臂上一条狰狞得宛如蜈蚣的疤痕说道,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阴深深的看着白犀洞主。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之下,原本僵硬的脸像是蜈蚣皱在一起,布满了狰狞,让人看后不自觉的生出一抹恐怖。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如此隐忍几百年,若是风清扬知晓,只怕都要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最近一百年,你送的灵丹妙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其中蕴含着毒素?若不是为了瞒住你这狗东西,我才不会吞下去!”三十六洞主的每一句话落在白犀洞主的耳朵中,都让他脸色紧跟着苍白一分。好看的小說
“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只知道yín_luàn的废物对吗?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以药物维持修为的人对吗?你以为你的毒素能够彻底将我控制——对吗?!”三十六洞主目光冷漠,那双无情到极点的眸子,在白犀洞主看来,几乎恐怖到了极点。
冰冷而无情,透着一种死寂一般的肃杀,风清扬也是阴寒的属性,本身更是无数无可的散发着寒意。
但他的寒是冰冻天地的寒,而不是这种另类的,几乎有些邪异的寒!各有千秋,到不死说谁的寒意就要厉害多少。
说到此处,三十六洞主不在说话,可他的目光中,分明透着睿智,似乎白犀洞主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
“也就是说,这些你都知道?”白犀洞主沉默,缓缓的问道,这一刻,像是瞬间苍老了无数岁,身上的枭雄之气退却,转而化作了刺目。
锤下他高傲的透露,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以及目光,虽然如此,但却是透出一种更加骇人的危机。
“可你知道又怎样?你照样难逃我的手心,你母亲大人是我的禁脔,而你——将是成为我脱离此地的踏脚石!”
猛然间,白犀抬头,目光殷虹入血,几乎要流出了血泪,原本空无的额头,在刹那之间出现一根独角。
那独角之上有这一道特殊的铭文,看不清是什么字,但一眼看去却能撼动人的内心,上风的韵律,竟是带着一种披靡天下之势。
“纵然如此,你们也要死!”旋即,萎靡的身体赫然摇身一变,神采奕奕,原本的苍老以及刺目转眼消失不见,似乎只是一场美丽的幻觉。
“白犀——封天锁地!”他双手掐决,身上的独角更是散发着恐怖的光芒,虚空颤动,整个洞府都在快速的摇晃着。
“阵起!”随机一指点向三十六洞洞主以及白鹭二人,他额头上的独角在这一指之下,其上光芒爆闪,更是瞬间脱体而出,化作一座虚幻的宝塔。
宝塔之上,七窍玲珑,高有七层,每一层都有一尊白犀法身端坐,似乎在镇压宝塔的威势。
“等我解决牢狱危机,再来找你们算账!”见他们二人被镇压,白犀彻底松了一口气,旋即抽身飞退,向着牢狱之内快速飞去。
而此时的牢狱当中,风清扬正到了破阵的关键时刻,魔剑飞舞,每一次劈下都能深深的撼动这座由白犀洞主亲自施展的禁制壁垒。
他目光冰冷,神色如常,看似凌乱的剑法当中却是蕴含着惊人的韵律,阵阵寒光从魔剑之上爆发开来。
随后向着禁制一甩,剑光爆发,瞬间化作数丈大小,像是一座剑山从天而降,直勾勾的轰击而去。
这一次,丝线破碎的更多,几乎断裂了一半,虽然还有一半,可对于风清扬来说,已经不再算个事儿。
“小子,跟上我!”他回头看向早就呆滞的青年,笑着开口道,说着话,身子一闪,像是一道光芒嗖的一声冲入禁制之内。
那青年沉默片刻,瞬间回过神来,也跟着嗖的一声飞了过去,他二人的离去,引动了后方无数关押之人。
“他们走了,我们赶紧跟上!”不知是谁大喝一声,紧跟着无数关押之人像是蝗虫一般,铺天盖地的向着那裂开一半的缺口之处冲去。
“小子,后面交给你了!”眼看人群越聚越多,风清扬内心烦躁,旋即对着后方的青年开口,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挥舞魔剑,再次开始了劈荆斩林。
“若非是要节省一点法力,这剩余的丝线,哪里是我一剑之敌!”风清扬冷哼一声,倒提魔剑,摩擦着向前方走去。
刺啦刺啦之声,极为刺耳,更是爆发着一阵阵的火花,当来到眼前这一组丝线之前,他顿时来了兴趣。
“若是能够打中丝线的交叉点,这样一来或许也会事半功倍。”他如是想到,旋即放慢饿了步伐,但就在他放慢的一刹那,后方便传来一阵惨烈的厮杀之声。
回头一看,冷不丁的倒吸口凉气,正在吸气的瞬间,一根手指头嗖的一声从后方飞来,几乎是笔直的向着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