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上,九秋与虎子,随着众人的惊呼,共同将目光汇聚在大鼓投的光幕之上。
而玄辰以及纯阳,则面色铁青,眼里竟是不可置信,此时所展现的一切,已经能够足够证明众人的猜想。
“若陨落,则光幕早该破碎才对。”
玄辰沉默,听着纯阳像是中邪一般的的嘀咕声,眉头深深骤起,纵然是他,对此时所发生的事,也无法解释。
月色朦胧,惨白的月光与上空投的光幕融合,让这方天空大地化作一片冰凉,铁锁横空,大鼓翱翔,没有狂风的深夜,依旧显得有些恐怖。
但更让人吃惊的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足足三炷香的时间,大鼓投的光幕始终没有变化,其内云海翻腾,白蒙蒙的一片。
沉重的呼吸,以及厚重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深夜,悄然传遍每一个人,那些离开的,或是失去了信心的,都在此刻重新将目光汇聚。
万众瞩目便是如此,尽管此时的风清扬不知死活,或许已经化作了齑粉,但光幕不碎,便没人离开。
在此刻,一种特别的压抑之感深深的笼罩众人,虽然寂静无声,虽然是深夜,虽然月光冰凉,但他们依旧感到汗流浃背,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风清扬跌落在云海中,没有与他所想的那般,掉下去就必死无疑,也没有与众人的传说那样,永世不能超生。
他眼中拥有着神采,并不是众人所看见的那般,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掉了下来,在他视线中,依旧停留在九凰消失的那一刻。
在他记忆中,没有晃动的铁链,唯有自己在轰碎第二段石柱之后,所面对凭空出现的九凰。
那抹凄凉,以及缠绕九凰的触须,再让他感受痛苦之后,却轰然消散。
分不清真与假,更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但那抹深达灵魂的痛,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块。
那是一种会呼吸的痛,伴随着血脉跳动,流向体的四面八方。
“她说我还没有醒来,为什么要这么说?”
风清扬沉默,看着尽头之处的第三段石柱,内心猛然一沉,似乎在此时找到了答案,依然像要继续向前踏出。
但就在脚步一动之时,云海深处,竟是再次出现一个人影,一个他差点忘记的人。
“一玄!”
“风清扬!”
前方,站着一个小道士,年纪不大,看不出修为,但上所散发的滔天魔气,却是让他胆战心惊,就连呼吸都差点停止。
一玄!修真界茅山正天派的弟子,当年他离开茅山之时,他便有一种感觉,似乎与他的瓜葛不会就此结束。
但事到如今,已经过去了无数年,甚至他都统一了他所在的修真界,就算如此,依旧不曾找到一玄的下落。
原本以为他已经陨落在了某一个地方,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相反他活得很好,甚至超越了自己。
旧人相见,他却无言以对,在陌生的世界遇见他最初来到修真界所遇到的人,这所带给他的颤动,无异于获得一件珍宝。
“风清扬,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一玄所说的话,更是让他惊讶不已,但见他面容扭曲,像是见了鬼一般。
“当年在暗夜鬼时,我亲眼看见李潇将你击毙,你怎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什么?”
风清扬瞳孔一缩,我死了?暗夜鬼市之时自己就死了?
沉默片刻,他忽然笑了起来,看着神色扭曲的一玄,眼中的金芒爆闪。
“没错,我是死了,但我又活了,你可知道,现在的茅山正天派,已经被我连根拔起,修真界再无牛鼻子老道。”
闻言,一玄浑一颤,原本扭曲的脸,在瞬间化作狰狞,在听到连根拔起四个字之时,一玄摇一变。
魔焰滔天而起,手中拿着口大刀,举起之后,直接锁定风清扬,那一刻,冰冷的魔气环绕四周,带给他的感觉,犹如灭世!
风清扬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看着举着大刀缓缓朝着自己走来的一玄,或许是嗤之以鼻,或许又是他发现了什么。
“你怎能看见我?你怎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你难道不是在修真界吗?”
此话一出,原本向前的一玄,顿时浑一滞,如遭雷击一般,站在原地不曾动摇半分,但上所散发的滔天默契,却是更加庞大了。
“我自然要出现在这里,你不死,我怎能消失?当年我离开茅山,堕入魔道之后,便跟随我师傅来到了灵界,我一直想着手刃仇人血,没想到今还真让我找到了机会。”
说着话,一玄了嘴唇,眼里闪过一抹嗜血,再也没有当年那种青涩以及正义之感。
“我手中大刀,可是我活活杀了数十万人才开光,今,就来暴饮你的鲜血,以祭奠我失去的宗门!”
一玄一步步向前,就在要接近风清扬的时候,却见他脸上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谁。”
“我是一玄!”
“若你是一玄,则当消失在这世界,你已经陨落了。”
“笑话。”
一玄仰天大笑,大刀挥下,黑sè_mó焰划破长空,朝着风清扬面门一刀劈下,四散的魔焰,让风清扬内心蠢蠢动,像是一抹久违的杀意之心将要苏醒。
“就算你没死,一朝不是我风清扬对手,则永远不是!”
在大刀到来之时,他向前一步踏出,没有祭出法器,只是伸出手,上的气势轰然爆发,攀升而起,与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