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晋寒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碧落,一样绝色的容貌,一样柔弱的身姿,一样梨花带露的表情,可是为什么现在的自己,突然对她没有了兴趣?脑中浮现的总是那张清冷的脸,还有决绝的表情?
“寒,我没有父母,没有师傅,没有家……”碧落哭着,低着头,嗓音不住哽咽,“我只有你了……”
“碧落……”风晋寒伸手抬起碧落的下巴,“上次你做的笔洗,碎掉了,能不能再做一个给我……”
碧落的脸色一白,看着风晋寒不再说话。
风晋寒拧眉,眼神温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犀利之色,“怎么?你不愿意?辶”
“不,不,我很愿意,我这就回去准备,一定再做一个更加漂亮的笔洗给你……”碧落松开风晋寒的手,拿起手绢擦拭了一把眼泪,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笔洗,笔洗……
她上哪儿再去找一个一模一样的笔洗澌?
那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啊!
牡丹园中,柳七七剪短了头发,原本齐腰的长发现在披散至后背,额前的两屡头发因为在大火中被灼,所以剪短分成三屡编成三个小辫,垂在肩膀,小辫上三条白色的丝带作结,配上她白衣出尘,多了几分清新,端的是超凡脱俗。
她蹲在那里捣鼓着什么,一些硅砂、纯碱、长石、石灰石、芒硝等各种粉末被她放在一起,然后按照比例配好,回头看着火影,漫不经心的吩咐,“看看你的内力,现在练到什么境界……”
“是,秀!”火影有些自豪的上前,掌心仿佛出现一团火,对着炉子,猛然发力,炉子里面沸腾起来。
柳七七满意的点头,短时间能有这个成就,很不错了,“我要更高的温度……”
火影再次发力,掌心的火团似乎灼目起来,炉内的粉末已经被她炼化成为液体,滚滚而啸。
“就这么坚持着,一天的时间,不能动!”柳七七站起身,朝着室内走去,云影面无表情的跟在后面。
秀时不时的考验他们的内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皇宫中,皇帝风晋澜坐在正上方,手中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器皿,正在细细观赏,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玻璃的折射下,更加漂亮,如白玉雕成一般。
外面传来太监长长的声音,“晋王驾到——”
风晋澜放下手中的玻璃花瓶,眸中满是惊喜,站起身道,“快传——”
站在他身后伺候着的小太监,走出了门,一甩佛尘,“传晋王见架——”
风晋寒一袭白衣,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信步而入,进门的时候躬身见礼,“臣参见皇上——”
“皇兄快快请起!”风晋澜走下,扶了风晋寒一把,眸中盈满欣喜的道,“我得了一个稀奇的东西,特地留下来给皇兄观赏,想来皇兄一定喜欢!”
“哦?是什么东西?”风晋寒有些好奇,挑高了眉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了一岁的弟弟。
因为年纪相仿,从小两人就关系要好,从来都是得了什么好东西,兄弟两人一起分享的。就算是三年前风晋澜登基为帝也不例外,可以说,风晋寒在朝中是呼风唤雨。
风晋澜拉了风晋寒的手,朝着桌台走去,当风晋寒看见桌台上放着的玻璃花瓶时,绝美的凤眸骤然睁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皇兄,如何?”风晋澜的口中,有略微得意的神色。
风晋寒的呼吸,几乎顿住,他伸手将玻璃花瓶拿在手中,抚摸那细腻的表面,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皇兄,怎么样?”风晋澜如一个邀宠的孩子,一见皇兄的神色就知道是十分喜欢了,面上的得意之色更重,定定的看着风晋寒,开口问道。
“很好!”风晋寒点头,抚摸着花瓶的指尖有些战栗,这个东西,跟碧落送给他的笔洗质地一样,难道这也是出自碧落之手?
“我知道皇兄你一定喜欢,所以这个就送给皇兄了!”他说的是送,而不是赏,用的是我,也不是朕,这一切已经足足证明,皇帝对晋王的信任。
“皇上……”风晋寒有些感动,年少时候,两人关系要好,可是荣皇后和母妃并不融洽,荣皇后仗着娘家有些势力,屡次想要除去得宠的母妃,懂事之时,他自然不再亲近这个嫡出的弟弟。
“你喜欢就好!不过万万别让母后看见!”风晋澜握了握风晋寒的手,微微一笑。
“皇上是何处得到这花瓶?”风晋寒接着问道。
“冷焰国今年给我的贺礼,我独独留下这个花瓶,别的都赏了出去!”风晋澜轻声道。
“冷焰国……”风晋寒抿唇,眉头微微皱起,不再发一言半语,似乎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皇兄,云水国今年立夏之时,会派人来我蝶梦国交换质子,此事你怎么看?”风晋澜已经坐在案几的上方,翻看奏折,并未察觉风晋寒的失态。
见风晋寒不答话,他再次问道,“皇兄,皇兄……”
风晋寒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看了看风晋澜道,“云水国这些年并未有任何异动,这一次又主动提出来我国交换,想来是有了几分诚心,此事可行!”
“嗯,跟我看法一样,从今以后蝶梦国和云水国不再休战,而是永结百年之好,就看这一次了!”风晋澜自信满满的道。
两人又讨论了一番国事,直到日落时分,风晋寒才离宫回府。
王府牡丹园中。
火影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