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护养着墨渊的这片气泽却并不是折颜的。这样汹涌又沉静,内敛又磅礴的气泽……我心中一片冰凉,终于明白折颜送丹药过来时的欲言又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去瀛洲取了神芝草,身上却没半点的伤痕。不过因他从未去过瀛洲,从未招惹过那守仙草的凶兽罢了。他虽一向不大正经,却从不说谎,从不占人的便宜。他那时大约想同我说,这丹药其实是夜华炼的。那为什么他要瞒住我,难不成,难不成……
我强稳住心志退出叠雍的元神,跌跌撞撞扑到旁的桌案上倒了杯茶水,水还没灌下去却吐出来两口血。方才神识波动得狠了。
心中一阵突突地跳,我腿一软靠着桌脚跪倒下来,带着茶盏碎了一地,叠雍揉着脑袋从床榻上坐起来,一呆,道:“你怎么了?”
我勉强笑了笑,撑着桌子爬起来:“殿下的病已大好,无须小仙再调养了,劳烦殿下同水君说一声,小仙有些急事,须先回桃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