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稳婆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小世子这话,民妇……民妇有点听不懂。”
君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紧张,今天你是不是在后院那边的路上遇到了长得和我爹一模一样的那个孩子?”
稳婆经他一提,恍然大悟,忙点头:“是是是……民妇听说他长得特别像煜王,便便多看了一眼,要……要是这样冒犯了,民妇愿意受罚。”
君天歌小眉微皱:“你回过头去看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像我爹?”
稳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民妇是想着多看一眼的,不过没有那个胆,但是当时好像闻到一阵清香,所以便下意识的回了下头。”
君天歌听了笑出声来:“好,很好。”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红梅,宫卿,雨顺相视一眼,有些没弄清楚状况。
君天歌稚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不用审了,给每个稳婆赏五十两银子,都放到后院去。”
红梅赶紧跟了出去。
宫卿和雨顺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让人给稳婆们解了绑。
听到不用审问,还有银子赏,一群婆子对着君天歌离去的方向大呼感谢:“多谢小世子明察秋毫。”
君天歌走了出去,抬起小脸看向天,深吸了一口气,小脸黑沉得可怕。
红梅看得都有些害怕。
“小世子,您是不是认为那嫩叶是玉源那孩子下的手?”红梅小声地问。
君天歌笑了笑:“怎么会呢,他可是我哥哥,我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怀疑他,走,去找我哥,怎么说母亲受了这么大的罪,他也该去看望看望。”
红梅浑身一个激灵,第一次觉得如佛前童子的小世子笑起来这么可怕。
完全没了以往的天真无邪。
君天歌苦着一张脸进了玉源的房间,让红梅在外面等。
玉源正在桌前看《论语》,见有人进来,忙从书册里抬起头来。
“哥哥,母亲出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看一看。”君天歌扬着一张绝世可爱的小脸可怜兮兮的跑到玉源身边,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快点快点,我们一起去看母亲。”
玉源瞪着比自己矮了整个头的小奶娃,别扭地道:“她又不是我母亲。”
君天歌停下来,埋怨地看着他:“她怎么不是你母亲了,你是爹爹的孩子,她是爹爹的正妃就我们母亲。”
玉源咬了咬下嘴唇,拽着桌边抗拒地道:“煜王又没承认我是他儿子。”
君天歌松开他,一脸看白痴地看着他:“哥哥,你和爹爹生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他儿子,你知道爹爹为何不承认你是他儿子吗?”
玉源眸光亮了亮:“你知道么?”
君天歌叹了口气:“就因为你这样对母亲,母亲刚生弟弟出了事,你都不去关心一下,爹爹怎么会承认你是他儿子,爹爹最喜欢的就是母亲,若敢对她不敬,就是我爹爹都照样赶出府。”
玉源有些紧张地问:“真的吗?可是……可是煜王妃不喜欢我,我……不是她生的,她怎么可能接受我。”
君天歌笑了笑:“原来你担心这个啊。上次我那些话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当真了。其实我也不是母亲生的啊,母亲这才头胎呢,你没听说过吗?”
玉源摇了摇头:“都不让我出去,我根本听不到这些,你真不是煜王妃亲生的?”
玉源有些惊讶,煜王妃对君天歌那样好,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君天歌爬上椅子坐直身子认真地看着他:“我娘亲生我的时候大血崩,去世了。”
玉源一脸不敢置信:“真是这样?”
“哥哥,我骗你干嘛呀,这事覃国上下全知道。”
玉源偏着头看他:“你就这样认她做母亲,不要你娘了?”
“我娘已经去世了,而且母亲对我很好,虽然有时候会逼着我认草药。”
玉源退了一步,摇头抗拒道:“可是我母亲没有去世,她……她还在,而且对煜王很有感情,我……母亲才应该是正妻。”
君天歌瞪大眼睛看着他:“哥哥,你不会真认为那个叫玉兰的女人是你母亲吧?”
“当然是我母亲!”玉源激动地叫了出来,觉得君天歌有点失心疯,在胡说八道。
君天歌可怜瞥了他一眼,叹气道:“哥哥,难怪爹爹说你认贼作母,不能让你回祖谱。”
玉源愣住,一张还带着稚气的俊俏脸瞪着君天歌:“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个玉兰看上去多大年纪?”君天歌问。
玉源火大地朝他吼:“她是我母亲!”
“好好,你母亲,那你母亲多大?”
玉源哼了哼:“二十五岁,但是她保养得好,别人都以为她芳龄才十八。”
君天歌同情地看着他:“哥哥你真是天真,一个二十五岁生过孩子的妇人怎么可能看上去十八,你去看府里请来的奶娘,二十几岁的年纪是个什么样,你母亲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相差那么大。她是真十八岁!你被她骗了。”
玉源沉思,他母亲确实看上去像豆蔻年华的少女,她身边的婢女二十岁看上去比她老了好多。
难道母亲真的只有十八,故意夸大芳龄,好招揽生意?
“不……不会的,母亲为何要骗我。”
“因为她就是个贼,当年就是她把襁褓里的你从你娘亲身边偷走的。”君天歌叹气:“爹爹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其实早两年爹爹就找到了你,但是调查后发现你早已认贼做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