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酷暑,太阳炙烤着地面,树静止不动,偶尔一阵微风却是夹杂着热浪,更热得人透不过气来。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们,汗流夹背,恨不得拿起弓箭把那头顶的太阳给射下来。
这样的日子当值,真是太难熬了。
仿佛是神灵听到了他们内心的请求,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丝响声,只见一只箭飞上云霄似是要冲着那太阳而去。
然而那箭却接穿越了空中一只白鸽,白鸽扑腾着掉了下来。
紧接着又有第二只,第三只,一柱香功夫里,天上飞的鸟儿都被射了下来。
守城士兵皆觉不对劲,大白天的,竟然在城门外围如此明日张胆的狩猎。
自有士兵赶紧去禀报那昏昏入睡的守城兵队长。
队长一听,心里涌起一股寒意,那嗑睡早没了。
赶紧骑着马出了城,却见城外不远的几条小道的大树上,皆站了人。
手中拿着弓箭,背上背着的箭支能用上一整天了。
队长鞭马上前,厉声喝斥:“是何人在此捣乱,此为城门重地,休得胡闹。”
树上一支箭直接朝他射来,马儿一惊,队长赶紧往边躲过。
那支箭落在马腿边的地里,插进去好几寸,箭头是红色的羽毛做成,与普通的竹箭不同,显得华丽无比。
队长一看,吓得脸色惨白,一下翻下了受惊的马,跪了下来:“下官知错,打扰煜王府的人办事。”
“滚。”树上轻飘飘传来一个声音。
队长夹着毛巴上死命地拼了,连马也不要了。
此事的城墙外围,四周的树杆上皆站着一民黑衣人,大约每隔五百米一处。
他们皆拿着弓箭对天上飞行的鸟类,不管是什么鸟通通射杀下来。
百姓们均觉得奇怪,却是在看到死了一地的鸟类,不敢出声。
由于煜王和煜王妃出事,风中流更有了马上回煜王府的理由。
自然江小包子也担心煜王妃他们,几乎不要风中流动脑子诱拐,就屁癫的跟着回到了煜王府。
风中流借了煜王他们出事,才成功将江小包子约勾引出来,便对煜王他们的事非常上心。
于是便把煜王府的人派出去射杀信鸽。
他们失踪的事定不能让皇城里任何有心机的人知道。
煜王在皇城的最信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君冉刺,一个江帝雅。
君冉刺这次跟随煜王出兵。
所以基本覃国的国事都交到了江帝雅手里。
他虽在后方,却要对前方粮草调配,还要替管朝廷大事,国不可一日无做主的人。
江帝雅想分身去查煜王他们的事,却又怕朝廷大乱。
于是与风中流一商量,便由风中流全权帮忙处理煜王妃的事。
风中流又自告奋勇接了去灭几万反军的任务。
前提是江帝雅再也不干涉江诗雅与他的事情。
江帝雅实在是分身乏术,于是一咬牙一跺脚便卖妹为荣了!
风中流抱着江诗雅回西厢院,将她放到床上,捏了捏她的脸:“小包子,你可知你被你哥再次卖了。”
江诗雅轻哼一声,面上不虞,其实心底却是高兴的。
“我倒是想马上把你吃了,先生米煮成熟饭,不过……那几只秋后蚂蚱太烦人,待我把他们搞定再来伺候你。”
江诗雅咕噜道:“谁让你伺候了……”
风中流笑着亲了亲她:“小包子这是不高兴了,我保证很快,最多让你等十天,战场血雨腥风,不适合你去。“
江诗雅担忧地看着他:“你真要去吗?”
煜王和煜王妃那么厉害的人,去了战场都音信全无。
她担心风中流也会遭遇不测。
“我倒是可以不去,只是这覃国将再也无煜王他们立足之地,你们江家也可能被灭族,你到时候肯定要哭鼻子了。”
风中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这辈子恣意张扬,曾几何时这么为别人考虑过,从来都是自己怎么过得快乐怎么过。
如果倒真是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问题这女人还手无缚鸡之力,莫道是,这世间一物降一物。
“你……不必为了我如此。”江诗雅坐起来抱住他。
风中流知道这小女人担心自己,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你不用担心,几万兵数量是多了点,所以杀起来需要点时间,但却威胁不大,我能搞定。”
江诗雅抬头看着他,有些喃喃地问:“你真愿意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风中流眸光幽深地看向她的眼底:“心甘情愿。”
江诗雅却拼命摇头:“不要,我不要你去。”
风中流讶然:“真不要我去?”
江诗雅点头:“嗯,不去,那些人算什么,我不要你去送命。”
她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命把他救下来,她才不要他去送死。
煜王你自己的江山自己去保吧,这一次,我要自私了。
风中流欣喜地盯着江诗雅,不敢置信的问:“真不要我去?”
“不要!不要,不去了,不管他们的,我们回欲天峰。”江诗雅怕自己后悔,拉着他就要下床。
“唔。”红唇骤然被火热的吻给堵上。
半晌之后,风中流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小包子终于心里有我了,我真高兴。”
没待江诗雅开口,他又坚定地道:“这事我得去,我已经答应了你兄长,我若真带了你欲天峰,不管这摊子事,你一辈子也会不开心。”
爱怜地捏了捏她的粉嫩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