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雅一直以为自己装疯卖傻把风中流耍得团团转。
结果却没想到,人家早知道,看着她演戏,虽然很配合她,可是这也让她心里别扭。
宋衣给她这种现象定义为:被宠得傲骄了。
“明明心里美滋滋的,还一副我不爽的表情,风中流对你做的也够多了,放过他吧。”宋衣难得帮句公正话。
自从知道风中流解决了殷百合,她就觉得这男人真的是什么都愿意为江诗雅做了。
到底是煜王妃最懂得耍心机,让小包子去说要自己亲手杀殷百合。
风中流心疼小包子温柔纯良,自然不会让她双手沾满鲜血。
以小包子的软糯性子,若真杀了人,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足以见,风中流倒也子。
宋衣暗自叹了口气,想到那个救她愿意放弃自己生命的殷离隼。
他爱她,已经无需质疑,她只是不知道这份爱,是不是值得她去全力以赴。
今天她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皇城权贵圈里的女人斗争。
就是小包子这般软糯的姑娘,也得在其中游刃有余。
她就简单粗暴了很多,真要她像小包子这样绵里藏针,她真心做不了来啊。
好想学煜王妃喊一声臣妾做不到啊!
宋衣在心里暴吼的时候,江诗雅也在纠结,真要这么放过风中流吗,她是不是太没节操了一点。
风中流失血过多,需要静休几日,于是就这样呆在了相府。
江帝雅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没事就过来讽他几句,江父江母见女儿对他好了颜色,也没说什么要把他赶出去的话。
只是也懒得过问他的情况。
风中流已经深深的满足了,自己毕竟伤了他们心头的宝贝,他们会这样对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让他愁的事,江诗雅虽然不对他横眉瞪眼了,却两眼清明澈亮,看着他竟然没有一丝以前的柔情了,这让他深深的有危机感。
“少主,您送的那支千年血参,江夫人没有收,退回来了。”百里端着饭进来,边喂风中流喝药,边有些愁心地道。
风中流顿了顿,看了眼黑不溜秋的药,一脸嫌弃:“我不喝,端走。”
“少主,你还是乖点喝了吧,诗雅姑娘要是知道你不乖,可是会把你赶出去的。”百里对于这个怕苦不吃药的少主,已经很淡定了。
反正有未来少主夫人镇着少主,他才不操心呢。
“百里啊,本尊这些年对你怎么样?”风中流眉头一挑,目光懒懒地看着百里。
百里心里打了个颤,忙道:“少主对百里是极好的。”
“那本尊有难,你当如何?”风中流半坐在床上,幽幽地问。
“自当舍命相助。”
“命就不要你的了,帮本尊把这碗药喝了吧。”
百里差点一头栽在药碗里,嚅嚅地道:“少主,属下不能对未来的少主夫人阳奉阴违啊,您不能让属下带这个头,要不然以后坠天阁的人都这么做,您不得又心疼了。”
百里看了眼门外,心说,怎么未来少主夫人今天还没有来。
平时都是江诗雅端药来给风中流的,名美其曰:要看着他喝下,早点好起来,好赶出府去。
其实还不是心里心疼着少主。
风中流皱了皱眉,百里的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江小包子以后是坠天阁的女主人,确实是不能让下面的人对她有任何不敬。
“是江小包子让你一定要盯着本尊喝药的?”风中流有些无奈地问。
百里点了点头,就算少主夫人没吩咐,他也得这么说啊。
“拿过来吧。”风中流接药接了过去,眯着眼,一脸痛苦地的仰头将药灌了进去。
小包子第一次对坠天阁的人下命令,他一定要配合的。
真的好苦啊,苦得他的胃都要呕出来了。
江诗雅走进来,看到的便是风中流一阵呕吐。
吓得她赶紧扑了过去:“怎么了?怎么回事,不是好了吗?”
百里被她挤到了一旁,抬手摸了摸鼻子,看来没他什么事了,悄悄地退了出去。
风中流接过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有些苦恼地道:“药太难喝了。”
江诗雅看了眼吐了大半的药汁,噘了噘嘴:“堂堂大少主,竟然还会怕苦,丢不丢人。”
跟里虽然这么鄙视着,但还是很温柔地扶他躺了下去。
“来吃颗酸梅,会好很多。”本来想给他吃糖的,但不可一世的风少主,绝对不会吃这种女人小孩吃的玩意了儿。
风中流张开嘴,她将酸梅喂了进去,风中流立刻咬住了她的指尖。
气得她双颊通红:“别耍流氓,快放开我。”
风中流戏玩着她葱白如玉的指尖,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那娇艳的红唇,看得江诗雅一阵胆颤。
“你快放开啦,这可是相府。”
风中流眼眸忽然就亮了几分,大掌一伸将她抱了过去,低沉地问:“是不是不在相府就可以。”
江诗雅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哪里都不可以。”
风中流在她怀里蹭了蹭:“小包子,我忍得已经够久了,再忍下去只怕会要丧失这方面功能了。”
江诗雅见他越说越浑,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有些羞郝地道:“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风中流眸子又亮了几分,一脸苦恼地回答:“这几天光顾着赶路,送殷百合回乌衣苑,都忘了看了,你帮我看看可好?”
江诗雅小脸瞬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