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诗雅是被丫鬟给喊醒的。
她猛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看了一下自己身子,光着的!
一时懵在那里,昨晚后面自己怎么一下就睡得那么沉,毫不设防。
“诗雅小姐,是王妃找您。”那叫醒她的小丫鬟,有些怯怯的。
江诗雅愣愣地问了句:“风中流呢?”
那丫鬟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问话,一脸愕然,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风少主一早就出了王府。”
江诗雅美目里掠过一丝冷诮,看来又是去找殷百合了。
偏头看见有一套水蓝色衣裳放在床头。
“这是风少主让奴婢准备的,奴婢伺候您穿衣吧。”小丫鬟还算机灵,看见她的眼光落床头的衣裳上忙开口道。
江诗雅摇头:“你……你先出去。”
小丫鬟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有些郁闷地退了出去。
江诗雅裹着薄毯下了床,站到一旁的铜镜前,将自己看了个遍,除了肩头上有吻痕,其他地方都没有。
身上好像也没有不适。
抬胳膊一看,守宫砂还在,大松了一口气。
拿起床的衣裳,慌慌张张地穿了起来,煜王妃这个时候来,肯定是问昨晚买糖的事。
匆匆穿戴好,江诗雅素面朝天的打开了门。
花重生立在凭栏处,见她露出一张莹白的小脸,笑着走了过来:“听说你昨晚干了件大事。”
江诗雅看了看周围,拉着花重生进了屋。
“那些丫鬟可靠不。”江诗雅心有余悸地问。
“我煜王府的人,肯定可靠,放心,她们一个字都不敢乱说。”花重生边说边皱着眉打量着江诗雅:“你怎么连头都没梳。”
“刚起床,昨晚睡得好沉,肯定是风中流给我下了毒手。”按说那种状态下,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花重生拉着她坐了下来,猛然看见她肩头上的紫红,不悦地问:“风中流欺负你了?”
怎么会,那男人竟然敢对本就处于恐惧的江诗雅下手?
江诗雅低下头,脸倏地一下红了。
“昨晚本来还好好的,从你那拿过灵芝糖之后,回来就发疯了……”江诗雅低声地道。
花重生看她这样子,在内心暗自叹了口气。
小包子还是小包子,就算再怎么看得通透了,也还是被风中流欺负得反抗不了。
“今天一大早,百里送了一千万两银票到我那。”花重生转移话题,再说这种事,江诗雅只怕要把头低进地缝里去了。
“一千万两?”江诗雅惊得抬起头来:“莫非真把皇城里能动的银子都拿了出来?”
“拿了拿出来,不过看来是很不甘心。你再继续装下去,只怕他会真把你给吃了。”花重生有些担忧。
,不是良配。
江诗雅点了点头:“我正想今天找你商量这事呢,风中流好像发现我是装的了。”
花重生却一点也不惊讶:“他天天与你相处,夜夜与你相眠,发现你是装的也很正常,既然他发现了,估计也不会对你太客气了,你打算怎么办?”
江诗雅有些纠结:“我还没能把他的钱全骗到手呢。”
花重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要捞钱又何必用骗的,趁他现在还不知道玄铁令被你偷了,赶紧恢复过来,直接问他要赔偿。”
要银子,风中流应该不会吝啬。
“你让我好好想想。”江诗雅站起来,来回踱步。
如果不装了,就没法折腾风中流了,她以后也不可能再和他有牵扯。
这不是平白放过了他吗?
可是再装下去,自己可能要赔进去更多,她又确实有些怕了。
她还有自己的人生,以前被风中流耽误了,但不能让他耽误一辈子。
江诗雅想到这,下了决定。
“今天你再帮我治疗一次,我就恢复吧。”
花重生颌首:“你这决定我也同意,虽然风中流确实很欠抽,但是我们不能因为报复而断送了自己以后的人生。”
她又叹了口气:“摇摆不定的男人,不值当。”
江诗雅笑了笑:“好饿,我到你临天苑蹭饭吃去。”
“走……你想吃什么?”花重生挽着江诗雅两人走出了西厢院。
“水晶包子。”
两人走到临天苑的时候,却见零一匆匆忙忙跑了过来,遇到花重生和江诗雅,他有丝惊讶,赶紧道:“王妃,天阁的人发现了芜梦。”
花重生和江诗雅都很欣喜:“在哪儿?怎么没有带回来?”
“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不敢动她,手骨脚骨都断了,得赶紧请宋神医。”零一面色凝重。
“派人去青岱山了吗?”花重生蹙眉,连移动都不行,这次芜梦肯定受了很大的罪。
“琅已经去请了。”
“梦梦现在在哪?”
“青岱山不远的地方有个白马洞。”
“你去宋衣房里把她所有的药瓶都给带上,马上去白马洞。”
花重生他们赶到白马洞的时候,君临天,宋衣他们都已经到了。
宋衣正在给芜梦医治。
君临天一脸冷峭地站在那里看着芜梦。
芜梦身上罩着一件灰色长袍,明显不是她自己的衣裳,她身上有触目惊心的伤口,大大小小,错综复杂。
昏迷中的芜梦,眉头紧锁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花重生双拳紧了紧,衣衫不整,又有这么多伤,芜梦一定受过那些人的虐待。
她浑身有些凉意,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