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澈眸光深沉如海,晦暗不明地看着芜梦。
她笑得如一朵凤仙花,娇美中透着一丝天真,天真中又透着一抹纯洁,一颦一笑都不似是做假。
两只可爱的梨涡,露出两只白玉般的小虎牙,眼角上扬,眼眸里一片清澈透亮,犹如深山清泉般干净无杂质。
韩澈除了没经过情事,其他方面却是个绝顶聪明。
他几乎可以肯定,她这样娇笑盈盈,看似像金香楼里姑娘勾引人时般的模样,并不是假装的。
“跟我走。”韩澈双手一扣,正准备带着芜梦就跑,芜梦却眼眸一凛,反身扣住他的手腕。
“美男夫君,我说了我不走,我要保护小世子。”芜梦的美目里露出寒光,脸上再无半点天真无邪
只要遇到危险,芜梦便会自动变成女奥特曼。
韩澈冷瞥了眼江帝雅和君临天:“带着一起走。”声音低沉寡淡,仿佛在说准许芜梦带着她心爱的玩具一般简单。
君天歌小眼儿瞅了眼韩澈,这个蓝眸妖孽叔叔可真是臭屁啊,口气可真狂妄啊,比起自己当年,真是不遑多让。
芜梦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小嘴儿嘟得老高:“不去不去,云姨说了,让我在煜王府保护小世子,才不要跟你去。”
江帝雅在旁凉凉地说了句:“梦梦,他上次把你打成了内伤,躺在床上好几天才能下床,我不打算报个仇呀啥的。”
芜梦朝他冽着嘴笑:“不报,云姨说了,自己受苦没关系,要保护小世子。”
江帝雅若不是手上抱着君天歌,一定要给她拍掌叫好,多么忠心的丫头啊。
“而且我打不过他。云姨说要量力而行,打不过还报什么仇,等我回去将功夫练得更好了,再找他。”芜梦像完全不记得韩澈在身边般地说着自己的小思量。
韩澈眸光越发深沉,还想练好功夫再来找他?
就怕你活不到那时候。
“打不过你还不跟他走?”江帝雅对她神一样的逻辑有点佩服了。
芜梦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为何打不过就要跟也走?”
“打不过你就会被他带走,何必做无谓的挣扎。”江帝雅抱着君天歌,好心地劝她投降。
反正煜王和天阁的人都说过,第一杀手掠影逃跑的本事大大的好,他们为她担心是多余的。
而且她的复原能力也跟壁虎似的,受了严重的内伤加全身外伤,眼看着就没了一条命,但是几天她就能生龙活虎。
芜梦一脸鄙夷地瞪着江帝雅:“不战而败,你一定不是男人。”
江帝雅脸黑了,再次怀疑,她的智商真的只有七岁吗。
骂起人来,脑子怎么这么清醒!
君天歌窝在江帝雅的怀里捶胸狂笑起来,不过捶的是江帝雅的胸。
稚嫩的笑声让江帝雅脸愈发的阴暗,恨不得将芜梦的嘴给撕碎了。
突然感觉一道凌厉的光芒朝向自己,江帝雅抬眸,发现韩澈那双浩瀚的如海洋的蓝眸里,波涛汹涌,似要一个大浪拍过来,把他给拍死在岸上。
”喂,这位美男兄弟,你要抓的是她,你这么苦大仇深的瞪着我干嘛,我手无缚鸡之力,你别打我主意。”
江帝雅很委屈地开口,人家只是个看戏的,不要牵怒到我身上好么。
君天歌很想问他一句,请问你手无缚鸡之力,那你现在抱的我难道还不如只鸡?
芜梦笑得天真无邪地吐他的糟:“你今天才把坠天阁的少主给揍成了猪头,你身手可好了呢。”
呸,胡说八道,那只是玩闹。
韩澈的眸光瞬间变得波云诡谲,坠天阁少主风中流?
江帝雅吓得从凭栏上跳了下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这个美男大侠,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带人赶紧把人带走,和我真的没关系。”
韩澈看着他手中抱着的小世子:“把东西留下。”
你特么才是东西呢,你全家人都是东西。
君天歌哀怨地看了一眼韩澈,特无辜地扁了扁嘴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梦梦姨娘,他想欺负我。”
芜梦冷哼一声,一巴掌就对着韩澈打了过去,一脸小大人的训斥:“美男夫君,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欺负小娃儿,一点也没有男子汉气慨。”
江帝雅心里平衡了,原来不只是他一个人被鄙视为不是男人。
“我不需要。”韩澈伸出一手直接甩开了芜梦打来的巴掌。
好牛叉的回答,他承认他是个小人,不需要男子气慨。
“美男夫君,我不喜欢你了。”芜梦皱眉,看向韩澈的眸子里露出一丝鄙视。
韩澈眸光微缩:“谁稀罕一个白痴的喜欢。”
君天歌趴在江帝道:“这海洋叔叔是不是来找梦梦姨娘吵架的?”
“不是吧,好像是来带她走的。”
“可是他一直站在那里吵架,还一副看你们吵架看得很惬意的样子,为了找存在感还故意吓你。”
江帝雅脸色又黑了,谁被他吓了,我只不想变成殃池之鱼。
“我是不是该带着你先溜?”江帝雅突然不想看戏了,这海洋男说不定真会拿他开刀。
“溜!当然溜!”君天歌斩钉截铁。
梦梦姨娘打不过他,开始他们是指望着芜梦能阻挡住海洋男,但是芜梦直言打不过,那这戏就真的不用看了。
看戏买张门票就好,若是要搭上性命,那票价也太贵了。
江帝雅抱着他果断转身,提脚就跑。
“站住!”声音骤然响起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