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帝雅心惊过后,眼眸更是杀气腾腾,劈剑迎了上来,两人再次刀光剑影,打到了一起。
江诗雅小脸惨白,双手紧攥着衣袖,不知如何是好。
二楼的角落里,殷百合双手抱胸看着下面的情况,一双冷艳的眸子看江诗雅娇弱的身子。
就这么弱不禁的少主夫人的丫鬟她都不配做。
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看向江帝雅的气急败坏,她冷艳的眸子滑过得意,今天来这吃饭,真是让人开心。
只要江帝雅受了伤,江诗雅和风中流就彻底不可能。
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虽然风中流选了她,可是她心里依然不安,风中流这几天总是出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以前他与她在一起,他虽也不算多热情,但却温柔,眼中有她。
而如今,她感到风中流有些心不在焉了。
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绝不可将他拱手让人,也不可能与他人分享。
殷百合看向江诗雅的眼光淬着剧毒,这个女人她不能杀,只能让风中流去讨厌她。
杀了她,反而让她留在了风中流的心底,愧疚着,记挂着,这是她不允许的。
江帝雅本就胸口中了一剑,脸上早已失了血色,现在风中流又因为他推了江诗雅而怒火中烧,下手也就再没有一丝留情。
不过二十招回合,江帝雅胸前再断受了一剑,江诗雅再也看不下去,咬牙朝着江帝雅扑了过去。
“不要打了,哥,我不想看你受伤!”江诗雅护在江帝雅身边,小脸倔强地看着他:“我没有受委屈,真的。”
江帝雅大掌抚上她的脸,有些气喘地道:“诗雅,哥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被这无耻之徒给欺负,哥就是拼了命也不怕。”
“别这样,哥,你要出什么事,我忍辱负重就真的是白给欺负了。”江诗雅着急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江帝雅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随即又是自责和心疼。
“诗雅,你……”江帝雅突然捂着胸口,吐血一抹鲜血来,语不成声了。
风中流的剑两剑都刺在他的胸口,伤口极深,第一剑他能忍着再上去,第二剑却再也忍不住了。
宋衣掏出一粒止血药丸跑了过去:“吃下去。”
然后她回头看向风中流:“风少主,你应该记得我们契约上所协议的事,你现在马上滚。”
风中流阴冷着一张脸,他的身上也有伤口,右手臂正流着血。
殷百合从二楼飞了下来,扶住他:“流……你没事吧。”
她说着便撕掉自己衣裙一块,替她将伤口给包扎起来。
风中流对她摇头:“没事。”
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倒了一粒黑色药丸出来吃了下去,风中流睨向宋衣:“滚,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尊说话。”
宋衣气得真想上去跟他撕破脸。
“风少主难道要出尔反尔,忘了看见我们诗雅要绕路走了?”宋衣讥诮地看着他。
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上去抽他两巴掌。
他还有脸提着剑打江帝雅,他哪来的脸啊。
人渣就是人渣,看到诗雅的家人他竟然没有半点愧疚感。
“笑话,坠天阁少主看到她要绕路走?她算什么东西,不自量力还想做坠天阁少主夫人,贻笑大方。”
殷百合冷诮的表情让江帝雅刚被江诗雅劝下去的火又蹦了上来。
他向来自忖冷静,但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被欺辱,他却可以不顾一切。
江诗雅脸色更为惨白,抓着江帝雅的小手微微颤抖。
江帝雅何等精明的人,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抬起头如头暴怒的困兽就要冲上去。
宋衣朝他摇了摇头,转向江诗雅:“诗雅,契约书带出来了吗?”
江诗雅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那份契约书,这东西她一直带在身上,就怕风中流会耍无赖,到时可以拿出来堵他。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宋衣拿了过来,呵呵地冷笑了两声剑如寒光地看向殷百合:“你算哪根葱,话,轮到你?想当少主夫人想疯了吧,我们诗雅压根不稀罕,看清楚这份契约书!”
宋衣唰地一下抖开:“上面有风少主的亲笔画押,是我们逼他签的,第一条看清楚,风少主以后看到我们诗雅都要绕道走,诗雅连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恶心,还稀罕什么狗屁少主夫人。”
殷百合冷艳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而风中流俊脸阴沉,乌云密布,他没想到这种屈辱的契约她们竟然当众拿出来羞辱他。
殷百合瞥了眼风中流的脸色,心里有丝欣喜,这样更好。
“不过见着少主夫人无望,给自己挽回点面子而已,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流也对她视而无睹,傻子也知道自己半点价值都没有,她还敢作贱下去吗?”
殷百合冷笑道,这话如一把刀子生生地割开了江诗雅心中的那道伤口。
江诗雅双手紧攥着,骨节泛着白,眸子里是深深的痛楚。
她以为这些早已伤不到她的心,只是掩盖的再好,也还是会被掀开。
“明知流不是真想娶她,而是借她来刺激我,她还作贱自己同意,连名声都不要,你们还好意思说她不稀罕少主夫人的位子?真是笑话。”
江诗雅又气又痛,气自己不争气,气自己还会被她的话捅了心窝子,更气殷百合颠倒黑白。
她用力地闭上眼,再睁开眼,眸光已是一片清冷,抬头看向殷百合:“如果不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