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杀?”花道雪不由冒出了无名火,就是他一直护着这个祸害,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逞。
看他这样子,定是知道这次的事是段绯丝弄的了,难怪瞒得她密不透风。
还说什么施巫的人道行浅,没有伤害。
如果真是没有伤害,为何让她戴这么邪门诡异的冥睢?
“我偏要杀,这次她非死不可。”花道雪站了起来,怒意满胸地往外走去。
“雪儿。”君临天有些无奈地抱住她:“别气,不是我不想她死,是她不能死,你现在身上中了她施的巫术,她死了,你也会有牵连的。”
花道雪平静下来,她怎么忘了那巫书上所记载的,这追魂骨是施巫者与受巫术者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甘心地嘟了嘟嘴:“难道又要放过她?”
现在她只恨不得将段绯丝碎尸万段。
“别急,有她生不如死的一天,等把冥睢彻底养活,就不用再顾忌了。”君临天将头搁在她的颈窝里,双手从身后抚摩着她隆起的肚子:“为了咱们孩子,先忍下好么?”
君临天对段绯丝的那点亲情,也因为这次她对花道雪下阴毒的巫术而消失殆尽。
对段绯丝,他绝不会再手软,不……应该是对所有人的。
花道雪点了点头,抬起头后仰视着他:“冥睢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君临天揽着她在榻上坐下,郑重深长地看着她:“雪儿,追魂骨一旦施下便没有回头的,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冥睢能护你,冥睢现在还无意识,只要用血养着它,他会逐渐认主。”
花道雪摸着通体冰凉的冥睢,好奇地问:“认主之后它就不会伤害我了吗?”
“嗯,只是它需要的血如恒河沙数。”君临天抚着她莹白的俏脸,在她蹙眉的间当凑上唇亲吻:“别担心,战场上最不缺的便是鲜血。”
“你要带我上战场?”花道雪睁大了一双美目。
“雪儿不想去吗?”君临天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他也不想雪儿看到那些哀鸿遍野的画面,只是这冥睢需要的是鲜血。
“去啊,去!只要和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又有何妨。”花道雪伸出双手搂住他的颈脖。
这男人啊,真是太小瞧了她,总把她当成这皇城里没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
君临天紧紧地抱住她,堵住她的唇。
有妻如此,造杀孽又如何。
君临天已经决定带着花道雪一起去盐城,但是路途遥远,道路崎岖,为了让她少受罪,也保障她的安全,君临天决定找坠天阁谈一笔生意。
“找风中流的事让小包子去。”花道雪闪着一双狡黠的美目,心里有了主意。
“嗯?”君临天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来,挥手撤了书房里的琅,君临天将身子重的花道雪放在腿上坐着,狭长凤目微眯:“小包子是谁?”
“江诗雅啊,你没见风中流带着她的时候就喊她小包子。”
君临天伸出修长的食指轻点一下她的额头:“鬼灵精怪的,莫不是闲得慌想牵红线了。”
煜王大人英明,一眼就戳穿了自家王妃的心思。
“咳,诗雅怎么着也是被那风中流有过肌肤之亲的,我可不忍心看她被皇族开除选秀资格之后孤苦伶丁的。”
在这古代,女人清誉有时比性命更为珍贵,风中流既然指染了,就断然要给个交代。
以江诗雅的性子,肯定不会再主动去找风中流,宁愿吃了这个闷亏。
凭白给了风中流占了便宜还不用负责,那可不行!
“嗯,你怎么想都按你的去做。”君临天没兴趣知道别人的感情纠葛,江诗雅若真能找到风中流办事,那是最好不过。
所谓熟人好办事。她也跟在风中流身边两个月,对他应该有所熟悉。
得了应,花道雪让人去把江诗雅给找来,郑重的拜托了她这件事。
“煜王妃,你要去盐城?那可是重灾区,条件艰苦,你身子重,岂不是受罪?”江诗雅听了担忧起来,同时又有些羡慕花道雪可以去外面见识世界。
“呵呵,我不怕苦,就怕被人夺了命,坠天阁的本事也是江湖公认的,若有他们接了这任务,我定能平安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坠天阁接任务太挑,你一定要帮我办成此事。”
花道雪握着江诗雅柔嫩的小手,一脸期盼。
江诗雅面露为难:“这个我会尽力,可是……”
“我三天后要出发,要不然追不上前面兵队,你赶紧去吧,上次给你的毒药记得带上,明着风中流不接任务,你想办法抓他把柄。”
花道雪真觉得自己是只狼外婆,专门拐骗未成年少女去干下毒之事。
嘿嘿,这狼外婆的感觉还挺不错。
江诗雅点了点头:“那知道城南有家男倌是他接任务的地方,我去试试。”
临走的时候,花道雪送了江诗雅两套衣裳以示感谢。
江诗雅只觉得这衣裳别出心裁,与皇城的成衣铺里卖的样式都不一样,估计买都买不到,所以也没推辞收下了。
待江诗雅走后,花道雪狡诈地笑:“小丫头,明明知道怎么找到风中流,还故意隐瞒。”
唉,该做的她已经做的,剩下的就看这小包子自己的造化了。
再大的计谋也勉强不了爱情。
江诗雅出了煜王妃便吩咐马车去城南的宿香馆,马车在宿香馆停了下来,江诗雅刚下车,一个人被从宿香馆扔了出来,直接摔到她脚边,吓得江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