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花道雪为了稳固自己地位所以使了这个见不得光的巫术吗?
可依宫里密探查来的花道雪的诸事,里面并没有花道雪会巫术这一项,别说是会巫术,连接触的人中与没有一个与樊西那边有关联的。
可是邪儿对这女人的旖念又确实太过邪门,明知是自己的长辈,还将一颗心陷了下去。
皇上靠在龙榻上,抚了抚额头,想起前几日密探回报的事,花道雪私下与邪儿有联系,到底是不是她故意在勾搭?
是否这女人心境大,企图想要凤位,所以将主意打到了邪儿身上?
邪儿从来对皇位都是淡漠不上心,那日竟然找上他表明这皇位他势在必得,看来与花道雪也有极大的关系。
花道雪是煜王妃,她不怂勇着自己男人抢皇位,反而使着法子让邪儿抢占皇位是何意思?
是觉得煜王难控制,邪儿更好欺?
皇后与花道雪强势对峙的这一瞬间,皇上的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不过是越绕脑子越乱。
作为一个皇帝,沾过高高在上的龙椅之后,又怎会甘心在壮年就退位,这些年太后与煜王双持天下,可江山却还是稳稳在他的手里。
他不着急,只要太后和煜王永远这么持续下去,他的江山就稳当。
君祈邪在他的眼里是最乖巧,最听话,也最容易控制的皇子,立他为太子,他自己至少还能坐皇位二十年。
可是如果邪儿真对花道雪上了心,那他就不得不考虑这储君之位还适不适合他。
他绝不能让邪儿成为煜王的傀儡,太后与煜王的势力必须平衡下去,一旦哪一方被打压,他的皇位就岌岌可危。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做的就是中和,让这两边打不起来。
“煜王妃好大的胆子,竟然让本宫滚,以下犯上,莫不是看着太后昏厥了,就想造反了?”皇后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神淬毒地看着花道雪,这个女人一天不除一天就是个祸害。
现在竟然敢公然不给她面子了,惺惺作态都免了!
“皇后,你果然也是狗胆包大,做为一国皇后,就是这么满口喷粪,胡乱栽脏的,皇上你的皇后好能耐,诬蔑皇亲国戚,栽脏陷害该当何罪?”花道雪站在那里勾嘴讥笑地看着皇后,还以为这女人有多聪明,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见矛头对准了自己,皇上低斥一声喝退了皇后:“皇后,你关心邪儿也不要失去理智,带皇后下去歇着,此事朕自会查清楚。”
皇后脸色变了变,懊恼自己刚刚被花道雪一句滚下凤位给激怒了,竟然失去理智口不择言。
“是,皇上,臣妾一时失言,请皇上责罚。”极不甘的低头,站起身来微微欲坠的想要行礼,一旁的两个宫婢赶紧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
人生如戏,拼的都是演技,她就不明白这些女人怎么都爱演白莲花。
“那皇后是不打算接受我的赌约了?”花道雪倒不计较她骂造反之事,反正她也骂了她狗胆包大,呵呵,算起来她还赚了。
不过逞口舌之快只是小小调剂,她真正想的还是让她滚下凤位。
对于这个皇后,她忍得太多了。
以她以前的性子,那绝对是直接下狠手了结她性命的。
可一国皇后若突然暴毙,总归是件大事,惹来太多动荡总是不好,所以只能迂回战术,毕竟皇后不是君祈琳那泼出去的皇家水。
“本宫凭什么要接?你若没做过就不必怕,若没做过,查完自然会还你清白。”皇后双手在云袖里紧攥,她都低头了,这女人还死抓着不放。
真没想到想去咬狗,却被狗反咬着不放了。
“皇后的意思,本王王妃是个可以随便皇后污辱的。”君临天单手在白玉茶杯上摩挲着,语气不咸不淡,眼敛低垂掩盖了此刻的情绪。
“这如何是本宫污辱的,大家都亲耳听见事实摆在眼前,煜王你再只手遮天也别想将这事遮掩下去,本宫拼了这条命也要还邪儿公道。”皇后咬着下唇,一双眼眸水雾蒙蒙,好像受了极大的痛苦。
一个为了儿子不畏强权的形象就这么被她塑造了出来。
还真是够无耻,就是脏要栽给花道雪,但是赌约她不会接受,就算查出来不关花道雪的事,花道雪也只能认倒霉,谁让她皇后是受害者的母亲。
花道雪自认自己厚颜无耻,但比起皇后来,她只能自愧不如。
“事实?”君临天抬眸凛冽地睃了皇后一眼:“如果三皇子嘴里呼唤的是皇后的名讳呢?”
这话一出不只是皇后面色难堪,就连花道雪都觉得震惊,给君临天抛了个赞赏的眼神,真比起无耻,还是她家男人最甚。
啧啧啧,这么重口味的事,他家男人怎么想到的。
“煜王,你这是污辱本宫。”皇后气得浑身颤抖,一副委屈地瞅着皇上,瞬间泪流满面。
花道雪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今天这事儿,就按我家王爷所说,如果三皇子在神智不清时唤了皇名的名讳,皇后你是否要认了自己用巫术控制了自己儿子行这种污秽苟且之事?”
她不是要污辱吗,那就试试什么是“投桃报李”。
君临天会说出这种话,她相信他一定是有了什么办法。
“胡说八道,本宫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皇后有些咬牙切齿,这分明就是胡搅蛮缠。
君临天站了起来,将花道雪揽入怀里淡淡地道:“夜半三更了,本王王妃身子重,经不得折腾,皇后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