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脸色黑沉,经过了五个时辰,这丫头的火还没消,不但没消反而有更加燃烧的趋势,这可危险。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君临天绝不敢有任何反抗。
花道雪玩着自己的手指:“其实君临天,我一点也不怀疑你和白卿浅有什么,因为你身上有不弃不离蛊,可是你是否真的忠诚我却很怀疑,不如我们把不弃不离蛊给解了,让我看看你是否真的能抵抗得了白卿浅的诱惑。”
“不行!”君临天想也没想的一口拒绝。
花道雪不悦地挑眉,翻然坐了起来,一拍案几喝道:“谁刚说的怎么样都可以?”
君临天苦笑:“雪儿,不弃不离蛊解不了,除非喝了施蛊人的白骨,你想我断手断脚么?”
花道雪摇头:“我当然不想你断手断脚啊。”然后他抬起头朝他冽嘴一笑:“脑袋也是可以的。”
君临天诧异地看着她:“你说真的?”
“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不弃不离蛊有问题,如果真心相爱,为什么还要被一个蛊束缚着?”花道雪托手沉思着,心里也好奇,如果没了这蛊,君临天还会不会如此守身如玉。
可是不弃不离蛊要解开也麻烦,真让君临天断手断脚的,她当然是舍不得的。
“雪儿,解蛊的事你就别想了,我不是舍不得我的手脚,我是不愿失去你,不管怎么样,我要确定你在我身边,就算你这一辈子恨我。”
君临天的话打断了花道雪的遐想,确实解蛊暂时是行不通的,但她不相信所谓的蛊术只有这一种方法可解,她还得和宋衣好好商量这事。
“小姐,您起床了吗,要不要端膳食进来。”屋外响起了知秋的声音。
“嗯,进来帮我梳妆吧。”花道雪打了个呵欠,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对君临天道:“等会我要进宫去会会老妖婆,你就乖乖站着。”
君临天无奈,这看来还是得继续站下去。
“雪儿,不要与她正面起冲突,但凡皇例上例出的条例你别触碰,其他的你都可以胡来。”君临天知道让她不进宫是不可能的,对于昨晚的事她是铁定要去找太后的。
“哼,就凭她,我倒要看看她的良心有多黑。”花道雪说着在铜镜前坐了下来,知秋走了进来,赶紧将铜盆放下,给花道雪用湿巾洗了脸。
一边问:“小姐你在跟谁说话啊?”她诧异着怎么没见到王爷,哪知一抬头,从铜镜里看到靠着墙站得跟木雕似的君临天,吓得她赶紧回头。
“王,王爷,你这是练功吗?”知秋嘴角很明显地在抽搐,王爷练功的方式这么独特,怎么还顶着苹果。
君临天脸色冰冷得可怕。
“知秋,快些,再不快太阳要下山了。”花道雪喊了一声,知秋才从震惊中收过神来,心道煜王怎么一下脸色就变得那么可怕了。
“对了!”花道雪突然大叫起来:“崔琰琬怎么样了,命还保着吧?”
知秋微笑着道:“宋神医午时便回了,说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好生养半个月应该就没事了。”
“太好了!人情债终于还了,以后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了。”花道雪高兴地笑了起来,心头终于了结了一桩事。
君临天听到她那么关心崔琰琬脸就黑了,再听到她这么高兴的欢呼,又勾唇笑了。
简直是花道雪的每一句话都能影响他的情绪,这辈子他还能从这女人手里解脱吗。
只怕是不能了吧。
“雪儿,白卿浅的事你要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君临天开口道。
花道雪努了努嘴:“关我毛事,你自己闯下的祸,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知秋手脚俐落,一会儿就帮她收拾妥当,她坐在桌边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停地哼着小曲:“今天下大雪,感觉自己萌萌哒,进宫对付老妖婆,真的萌萌哒,夫君不听话啊,要把他整得萌萌哒……”
虽然不知道所谓的萌萌哒是什么意思,但是前面的词君临天还是听懂了,一张俊美的脸黑得跟炭似的。
他还饿着肚子呢!
花道雪愉快地吃完饭,打了个饱嗝就带着知秋红梅出了门,临走前还严重警告君临天:“好好反醒你的错,如果我回来你还没意识到错在哪,哼哼……”
君临天提醒道:“雪儿,祭祖的事你可千万不要理会太后。”
“我会看着办的,都是你的什么破家人,学我多好,一刀两断什么事都没有。”花道雪有些气闷地挥手出门。
君临天今天本来是要去查衡门的事,结果又被耽搁了,拓跋雄已经告到太后那告了三四次了,这案子只怕是拖不住了。
花道雪走后,君临天就靠着墙壁想着这些事该怎么办。
而花道雪坐着马车再次来到了皇宫,这事她是知道的拖不得。
来到长生殿,一番通报之后,花道雪走进了内宫,太后雍容华贵地坐在了榻上,花道雪随意地行了个礼:“见过太后,太后你要为臣妾做主啊!”
太后抬了抬手:“赐坐吧,这么晚进宫所谓何事?”
“太后,你今日宣我进宫来把夫君给接走,结果被臣妾发现他……他……竟然……”花道雪一脸愤慨欲语又止。
太后眼眸里掠过一丝精光,关心地道:“有事直说,放心一切有哀家帮你做主。”
有你帮着做主才会天下易主!
“臣妾……臣妾发现……那淑芳苑竟然还有别的女人。”花道雪支唔着终于说了出来,看上去显得很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