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我赌天下闹事?”一道似水如歌的女声响起,如黄莺出谷,娇中带着几分媚,媚中带着几分犀利,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悦耳动听,似娇嗔又似责备。
柔中带刚,刚中带着柔,让人情不自禁地寻向她。
二楼楼梯口步履轻盈,珊珊作响的走下来一个人,初见是一双雪白的绣花鞋,接着是飘逸的轻纱裙摆,还未见其貌,已飘至一股芳香,清淡并沁心怡人。
待人出现众人的视野里,有人情不自禁的一阵惊呼。
丰姿冶丽,娇嫩丰盈,颜如玉,气如兰,一袭淡雅的浅粉色红纱裙包裹着她的纤体细腰,裹胸以上露出冰晶玉肌,一对晶莹剔透的嫩白在淡黄的裹胸里跳动欲出,那深沟若隐若现,腰间挂着一串精巧的金制小铃铛,随着她的走动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面容艳如桃李,灿如春华,皎如秋月,即使是责问的语气嘴唇却仍挂着一抹似媚而娇的浅笑,让人看一眼便能被蛊惑。
这无疑是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哪怕就是花夕颜这个覃国第一美人,在她面前也会逊色几分。
不过花道雪很想问一声,丫的,都快零度的天气,你穿这么少真的不冷吗?
那露在外面白花花的胸不怕被冻坏吗?
真的是非常美丽冻人。
花道雪挑眉看一眼君临天,只见他眼眸冷竣地扫一眼,便走到她身边把她揽至怀里心疼地道:“别自己动手,伤着了咋办。”
花道雪知道他是在暗示肚里的孩子呢。
她把头往君临天肩膀上一靠,抬头便看见那美丽冻人的女子一脸惊艳的看着君临天,双腮微红。
花道雪蹙眉问君临天:“你认识?”
君临天摇头:“不认识。”
“她看你的样子有点激动,难道是被你的绝世美貌给吸引了?”花道雪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男人生得太好了也不是件安全的事啊。
以后还是要他戴面具出门,免得遭一些小妖精惦记。
“是你们在赌天下闹事?”那女子声音清悦,哪怕是责问都听得人很舒心,一点也厌恶不起来。
她已恢复几分傲慢,几分娇媚的模样,让花道雪以为刚刚她那激动的神情只是自己的错觉。
“这位美丽冻人的女子,看你样子想必也是读过圣贤书的,闹事两个字的释意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叫自卫,自卫的意思呢,就是自我防卫。”花道雪靠在君临天的怀里淡淡地跟她讲着理。
“毁我玉石,伤我护卫,竟说是防卫,好一张伶牙利齿。”那女子媚笑一声倒是不恼,缓缓地走向他俩,清眸顾盼,朱唇轻启:“小女子晋国白卿浅,敢问赌天下有何得罪两位的。”
她话语里带着几分娇斥,先自报身份,脸上没有傲娇,却也透着两分自信。
花道雪余光看向君临天,只见他眉头轻蹙了一下,便舒展开来,难不成他俩真认识?
晋国的女人,在覃国开了个赌天下,听那掌柜的语气,这女人应该身份不低,能让君临天都蹙眉的人不多,没想到这一个妙龄女子竟能做到。
“白姑娘,那块半人高的原石被他们买走了,开出了一块巨大的水碧,但他们却不按规矩办事想直接拿着水碧。”躺在地上的手下先出声禀告。
白卿浅淡淡地看向花道雪和君临天,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眼,透着一抹荡人的媚,看得花道雪都有几分震撼。
一个会媚的女人,抵得过十个身手敏捷的特工,这是她进组织时,那个年轻的boss告诉她的第一句话。
“两位,赌天下的打开门来做生意,按的都是规矩办事,两位若是想要那水碧,我白卿浅可以分文不收送给你们,但若是做买卖,那规矩就坏不得。”白卿浅是个会说话的,钱一定要收,但她也可以送,但是不能破规矩了。
“哦,那我们花了十万两开了个水碧出来,这要是不交那三成银两,这水碧倒变成白姑娘的东西送给我们的了,到底是做买卖的,算盘打得可真精明。”花道雪勾唇淡淡一笑。
“赌天下十年来都是以此规矩办事,天下皆知,还请两位给小女子一个面子。”白卿浅似乎并不想与他们为敌,态度礼貌,但语气里却还带着一份强势。
花道雪看向君临天,君临天朝她眨了眨眼。
花道雪这才道:“白姑娘如此美丽冻人,不给你面子倒是说不过去,水碧已碎,我夫君倒也不在乎这点银两,只是这理得说个清楚,你赌天下有这规矩为何在开原石之前并未告知?”
“这规矩人尽皆知。”白卿浅轻蹙了一下秀眉。
“夫君,你知道这规矩吗?”花道雪不常出来,不知道倒是正常,但看君临天的反应他应该是不知的。
君临天回了两个字:“不知。”
“白姑娘似乎太过自信了,这规矩没有人尽皆知的道理,世间之大,人稠密布,你饶是有再大的影响力也未必能做到人尽皆知,凡是规矩那就得先说好规矩,才能按规矩办事,如若事后再说,那便和输不起没两样了。”
白卿浅轻轻地躬了躬身子:“这么说那便是赌天下的错了,这里给两位赔个不是,这规矩确是我们未说清楚,便不再收这分成。”
“白姑娘倒也是豁达之人,既是小误会,那便就此揭过,宫卿,把东西全拉上车。”花道雪不想再呆下去了,她总感觉白卿浅的眼神在有意无意地盯着君临天。
她也不说谢,拉着君临天便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