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这才收回眼神又回到书上,完全没有理会坐在一旁的花道雪。
这啥意思,把她丫鬟给赶走,又不理自己?
“你不说是吧,那我只能直接去找你的女人了。”花道雪拍着榻上的案几站了起来。
她现在是没办法报复君临天,但是对付段绯丝,她还是有把握的,段绯丝不是他的心头肉吗,老子要把你心头肉给抠下来拿去喂狗,疼死你!
花道雪这才刚走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进了怀里,君临天阴冷地瞅着她:“本王的女人就在这里,你到哪里去找?”
“哦,对,我差点忘了,段绯丝没被你在床上宠过,自然不能算是你女人。”花道雪不留余地地戳他痛处。
花道雪从他怀里挣开来:“煜王自重,别动不动就动手动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我有什么,那我可就挺冤枉的了。”
君临天邪魅深长地看着她:“你不觉得我们确实有些什么吗?”
花道雪被看得有些烦躁,想起两次昏迷的时候都好像跟君临天有过翻云覆雨,就觉得躁热,似梦非梦的,又感觉很真切。
可是如果是真的,为何她又完全没有清晰的记忆,何况君临天明明是个不举的呀。
“当然有,不共戴天的仇人,君临天你打我一次,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现在不能对付你,总有一天这仇我会报上,让你百倍偿还。”花道雪半眯着眼冷冷地看向君临天。
君临天狭长的眼眸蓦地缩成一条缝,危险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本王留你在身边会是个隐患,应该现在就把你处置了?”
“你敢吗?”花道雪讥诮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变成男人,宠爱你的绯丝,还得看本姑奶奶高兴不高兴。”
“你就这么自信,本王非你不可?”君临天放下书册,往后靠了靠,慵懒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晦暗不明。
花道雪撇了撇嘴,这阉货怎么说话老是带股耍流氓的腔,什么非你不可,姐说的是解药好吗。
“不然你试试这世上还有没有第二个人给你解药。”花道雪昂首走出书房,屋外刚下过雨,清新中透着一抹芳香。
花道雪的心情也缓和一点,打了个呵欠,强撑着对站在门外候着的知秋道:“走,报仇去。”
临天苑和她那个后院真是天壤之别,这里的庭院石板都是最好的大理石做的,里面估计还掺和了金子,刚被雨水洗过,在白天透亮的光线下闪着金黄的光芒。
只有君临天一个人住,所以屋子并不多,就一个卧室一个书房,其他的是下人房了。
但是整个庭院却大得可以,完全可以在上面踢足球。
花道雪走到院门口被两个侍卫拦下来。
“王妃,王爷吩咐没有他的命令,王妃不能出临天苑。”侍卫面无表情,连看一眼花道雪都不敢。
他可记得那几个一起从暗门出来的同伴,是怎么被王爷挖掉眼珠的。
“我硬要出去呢?”花道雪冷冷地问,难怪君临天没拦着她,原来是外头有人守着。
“这……”侍卫也愣了,王妃硬要出去,他们肯定是要拦的,问题是怎么拦。
就在这时,宫卿从院外走来,看到花道雪恭敬地喊了声:“王妃。”
“哼。”花道雪瞪了他一眼:“不让我出去,就让段绯丝来见我!”
宫卿扶了扶这额,这是咋回事儿,这姑奶奶怎么刚好就要找绯丝郡主麻烦,这两人真是前世仇人啊。
“王妃,你身子抱恙还是回屋歇着吧,有什么事,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宫卿使了个眼色,立刻跑出来两个丫鬟,拖着花道雪就往屋里走。
“放开我!”花道雪大叫着想挣开,却发现这两个丫鬟力大无比,根本不像是丫鬟,倒像是两个武林高手。
好样的,竟然连丫鬟都派这么高的来软禁她。
“王妃,该喝药了,宋大夫说你体内肝气郁结,若是不按她的方子喝药,你夜里会失眠的。”宫卿无视着她的暴躁,很平静地跟她说着话。
花道雪听了倒是安静了下来,“你说的是真的?”
“给一千个胆,属下也不敢欺骗王妃。”除非他有一千颗脑袋。
“为何会这样,我向来睡眠很好,哪来的肝气郁结!”难道这次被劈了一掌的后遗症?
“因为你太暴躁,所以安静地给本王躺床上去。”君临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廊坊上靠着立柱,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这女人还是睡觉的时候最可爱。
“我暴躁?”花道雪听了怒不可竭:“我暴躁是谁害的,我每天吃喝睡安安稳稳谁也不招惹,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还有你那被宠得不可一世的女人,老娘要是失眠,定要吵得全王府都不得安宁!”
君临天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缓缓地向她走来,横腰就将她给抱起:“你要是真睡不着,本王会深入地陪你玩,让你没空去闹。”
“放我下来,别碰我,你个脏男人,别用你抱过段绯丝的烂手来抱我!”花道雪挣扎着就要跳下来,嘴里骂的话让君临天的脸一阵铁青。
“再吵,就将知秋丢去喂狗,本王说到做到。”君临天冷睇了她一眼。
“……”花道雪决定不吃眼前亏。
“我住哪里?”这里都是他君临天的地盘,她能睡哪儿?
君临天没回答她,直接将她带进了自己的卧房,放到了足够在上面滚几圈的大床上。
“宫卿,把药端进来。”君临天吩咐了一声。
花道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