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嫂见着桂长生让大伙挑了水便将井给盖上搭子,顿时心里来了气,道。“桂长生,俺这是咋的你了,都是村里人,你咋能做的这般绝呢!”
桂长生瞧了桂花嫂一眼,道。“村里的大伙都想着挖井取水,你倒是一门心思顾着自个屋里的生意,可也不是说你咋的,做生意也是你自个的事儿,既是赚了银钱,怕是也缺不着这一桶水。”
她虽是嘴上不说道,可桂花嫂三番五次的瞧她不顺眼也就罢了,她可没提起生意的忙活,说到底没她,桂花嫂还能上镇上去做河蚌生意?用了她的法子也就罢了,反而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她不是往回的桂长生,既是原主都不曾忍让过,她又何必忍让,对着桂花嫂这等人,忍让不得。
“成,俺不上你这儿挑水,俺也缺不着,你能耐是罢,倒是装起好人来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甭以着现儿出了风头就觉着自个能耐大了,可不还都是寡|妇,你嘚瑟啥呢!”桂花嫂说完挑着木桶作气回了去。
桂长生也不搭理,搭好了搭子便回了去,这会屋里都做好了响午饭,瞧着她还没回来,四妮都要出门来喊她了,见着人一回来,便赶紧去给她舀了一碗水递了过去。
杨氏也听了胖婶说道,这阵子脸上的笑意是越发多了,听着桂长生回来,便道。“长生啊,饿了罢,赶紧坐着吃上,等会子可是还要下河道去忙活呢?”
桂长生点了点头,杨氏虽是婆婆,可真儿是个好相处的,先前原主那般待她,心里怕是恨恼过,倒不是个记仇的主儿。“唉,娘,还得忙活几日呢,若是瞧着挖出了水,俺们村里可就能管够用了。”
杨氏先前从未觉着桂长生那点儿好,心里没少后悔了当初大郎咋就娶了个这般媳妇,她也是想着,往年娃儿爹去的那会,她若是不成日的抹泪,这眼能瞧得见的,屋里二妮三郎他们咋会过不上好日子。
前头桂长生心思变好那几日,她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可一段日子过去了,人也是越发的好了,屋里也过了上饱食日子,杨氏心里高兴。
三郎几个也是瞧着自家嫂子越发的厉害,村里人也不像往回那般瞧着他们就绕着走,说道啥他们屋里的人都是带着晦气,现儿可好了,村里好些娃儿都和他们一块儿玩耍,二娃和墩子也不和他们吵骂打架了。
“嫂子,俺下午和燕儿姐上山去挖野菜,今儿上午二娃跟俺说他上山瞧着好大一片呢!”四妮吃着朝桂长生道。
桂长生点了点头。“成,你们去就是,可记着当心些,莫摔着了。”这两日和屋里几个娃儿话也多了,五郎出去和谁玩耍着也会趁着她回来和她说道说道,倒是三郎还是那闷性子,甚少说道话儿。
知晓三郎性子沉闷,人也早熟的很,桂长生瞧着他不和自个说道话儿,也没和他多说道啥,这几日忙活着,人也累的呛。
吃了饭,桂长生便进了里屋去,想着歇息会,连着这阵子挖井,浑身酸痛,到底是个体力活,这身子又单薄,双手的老茧都给磨破了不说还起了泡,天儿炎热泡眼里边都是血水。
三郎瞧着桂长生进了屋,去厨房拿了个小盖子去她那屋。“嫂子,这是俺上老郎中那儿得的,你给手上擦上些。”他也知晓桂长生这几日累的很,昨儿吃饭瞧着她洗手都不敢洗,便是知晓了,今儿趁着去郎中那儿抓药,顺带要来了一些药草。
瞧着三郎拿进来的物什,桂长生神情一愣,笑道。“多谢三郎。”说完,接了过来,摊开手掌,将捣烂的药草涂抹在手上,倒是另一只手却是不好涂抹,三郎抿着唇,抓着桂长生的手掌摊开,蘸上药草小心翼翼的往她手掌上涂抹着。
三郎虽是身形瘦小,没同龄的娃儿那般高大,倒是手掌大的很,桂长生的手也不小,但到底是女子的手,也是柔软了些,手腕被三郎握着有些烫人的热意,倒是并不让人觉得烦躁。
瞧着三郎神情认真仔细的模样,两道剑眉轻轻皱起,桂长生忍不住笑道。“三郎,为啥你总是喜着皱起眉头,你年岁还小,既是嫂子心思变好了,往后屋里的事儿也不用三郎咬牙扛着。”
听着桂长生这话,三郎的眉头顿时皱的更紧,抿着唇想说道啥硬是没说道出来,瞧着药涂抹好了,便出了里屋。
在屋里休息了一会子,桂长生便下了河道去,刚路过自家的那口井,便瞧着不对劲,搭子被丢到了一旁,周边对起的土块也不见了,瞧着这般,桂长生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走到井口一瞧,堆在周边的土块都被弄到了井里边,现儿井里的水不似先前那边清澈,浑浊的很。
桂长生站在井口边气的冒火,立刻上了河道上村长屋里去,村长屋里两口子还准备吃响午饭,瞧着她来了,便道。“长生,可是吃了,要是没吃的,搁俺们一块吃上。”
“叔、婶俺吃了,挨着你们吃饭过来也是不好意思的很,俺屋里那口井边堆放的土块都让人弄井里去了,还不少呢,水也给整坏了,叔,得劳烦你跟俺去瞧瞧。”这事儿也用不着说道便知晓是谁做的好事儿。
村长听了这话,手里的筷子一放,不悦道。“谁做这般缺德事儿,大伙屋里就是靠着你挖的口井取的水。”
杨李氏也是恼。“成,也甭吃了,娃儿爹,俺随着长生去瞧瞧,你去通知村里人,这事儿若是不弄清实了,甭说对不住长生,往后那几口井挖出水了,可也指不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