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老板说道这话,一般人可真是不大爱听!”桂春秀说着,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陈老板本也是陈州的大户人家,今日过来也正是为了生意的上的事儿。
虽说她桂家生意是没落了些,可也由不得人踩到了自个头上来。
先前,桂春秀在陈州可也是有名头,更有后面与张家做的生意,将生意做的越发的红火,要说桂春秀与三郎成亲,桂家人哪有不长脸的道理?
再来,除去杨三郎考取过状元不说,杨家与杨将军的关系非同一般,更是显富贵的很。
可惜,这杨富一死,杨三郎还在先前罢了官,杨将军死了可影响不小,在朝便有奉承巴结的官员,如今那些人失去了杨富这棵能依仗的大树不说,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杨富所牵连上。
虽杨富的死于陈州桂家这边没甚的干系,也并不会牵扯过多,可做生意的最会看风头,见风使舵的本事早已是练得纯火炉青,躲都躲不及,更是少了与桂春秀这边的生意来往。
陈老板见着桂春秀有些不悦,连忙赔着笑脸道。“桂老板可别往心里去,方才那话不过是随口一说,请桂老板勿要介怀才好。”
陈老板今日过来,谈的便是生意,这桂春秀在陈州倒是兴起了楼房的生意,他方才说道的那话也并没错处,如今谁不知晓,那楼房本就是桂长生想的法子,生意红火起来,倒也没见着有谁能有这般大的胆子敢再另兴起这生意。
不说桂春秀是个妇道人家,如今妇道人家动了心思经商的也不少,他若看轻了这些人。不也是看轻了那桂长生。
桂长生可是大能耐,这清远镇那边从一个小镇变化如此之大,慕名而去的人不少,更有不少人还在清远镇落定了下来。
这名头可不是一般人能振兴的,再说,那林家的旁支在清远镇又是空廊街的另一个东家,林家的来头也是不小。在京城都是大官。朝野之上更是重臣,这等干系又有几人能牵扯得上?
更可况桂长生还是区区一个农妇,一个妇道人家这般大的能耐。饶是大老爷们也自叹不如。
桂春秀据说也是清远镇那边桂家村的,后边才来了陈州,陈州的官老爷与这桂家可是亲戚,在陈州受着帮衬也是理所当然。
话说回来。这两人相比起来,桂春秀先前嫁了当今状元郎的确是让人感叹了一番。那状元郎的义父又是杨将军,谁能知晓杨将军当年竟是陷害了世世代代为忠良的樊家上下几十条人命?
现下桂春秀在陈州兴起的楼房生意,可比不上清远镇那边,不管是楼房的模样还是到内里的布局。他若没去过清远镇,倒也觉着桂春秀在陈州这边兴起的楼房让人稀奇。
但相比起清远镇那边的楼房,差的何止是一星半点呢!
生意做的不如人。不仅仅是因着杨将军一事,这里边比不比得上可是大关键。
奈何清远镇那边的经商大家族数不胜数。他这在陈州区区一个大户算得上甚,能在陈州立足也是足矣了,何必再去分了清远镇那杯羹。
听了陈老板这番话,桂春秀自也没有再拿乔,若是放在先前那时候,哪里用的着这般受人埋汰,陈老板也不是所谓的正直之人,先前那话他是随口一说还是有心说道给她听,她心里是再清楚不过,都是做生意的,既是能直来直去也倒是好,倘若拐外抹角的来埋汰人,这生意做的也不甚爽快。
话又说回来,那个桂长生从先前的生意兴起,从杨家村一个|寡|妇到如今大名远扬的空廊街的大东家,的确是让她有些匪夷所思。
她还是从现代来的人,又怎的会比不过一个古代人,但,先前没过多注意上桂长生,如今从楼房的生意看来,桂长生怕是有些不一般了。
桂春秀一家子没再回过桂家村,但她却是去过清远镇,只不过是没回村里,若是楼房是个巧合,那镇上的那个大百货呢?
只要是个现代人都能知晓,那边是现代的百货公司布局,问过后才知晓,那大百货倒是桂长生自家的生意。
正是因着这般,她去过清远镇后,回了陈州才兴起了楼房生意,倘若桂长生真若上门来寻麻烦,她也有法子对付了她。
桂春秀不过心里也并未确认桂长生究竟是不是与她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
陈老板见着桂春秀有些走神,轻咳了一声,道。“桂老板,这事儿可就这般谈妥了,陈州说大倒比不上长陵、与原城那边,却也是不小,繁华也算得上,这一带如今也就是你这兴起了楼房生意,你我俩家人将生意联手做起来,自是更好些。”
桂春秀原本也是有这打算,可方才那话让她心里有些不大爽快,即便如此,生意也是尤为重要,在陈州,她桂春秀想做生意还没做不起来的道理,却对眼前的这个陈老板知晓的不透彻,为人如何诚信如何,这都得掂量掂量。
是以,桂春秀也没紧着应了下来,道。“这楼房的事儿,先前的也都卖了出去,另作的打算还得思忖一番,不如陈老板等得几日如何?”
陈老板也是明白这话的意思,今日是他主动找上门谈的生意,这桂春秀没一口应下也是自然。
随后便点头道。“等几日也无妨,既是没别的事儿,我便先回去了,还有些事儿得交代。”
桂春秀也没留人,待人走后,才回了后院去。
三郎这个状元郎,如今没谋别的生路,却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即便是学识在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