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长生托了林三爷去知会樊凡来杨家村一趟,倒是林三爷捎了话儿过去,樊凡却没见着现身去杨家村。
他得知桂长生是捎了话儿过来,心里那点儿不悦也消失了,却还得以大事为重。
樊凡这回的行踪可是非常谨慎,空廊开张那日的离开,便是去办这事儿,桂长生偏偏还将玉佩还给他,自是心里不爽快。
捎话儿给樊凡的是鬼叔,鬼叔不过是微微调侃了一句将桂长生那话带给了他,却也没多做逗留。
≮泾川那边是南方,都以大米为主事,不像清水镇那边是以南,不会种稻子也没大运河。
泾川最为出名的地方便是为首的南燕,在南燕坐镇的人,便是亲王府。
泾川与京城两地来回赶路都得半月左右,按理说,亲王府本该坐落在京城,亲王虽是皇叔,当初可也是摄政王,因先帝身子并不硬朗,多少御医束手无策,亲王便开始把持朝政。
n时,当今圣上虽已是太子,却也不过二八年岁,即便是替父上朝,也无法拿捏住朝中的一干大臣们,尤其是亲王一党。
当初若没亲王的帮衬,如今的圣上怕是也难以为明君,可就在先帝过世后,太子登基,亲王却是递折子,去了泾川南燕。
朝中的大臣们多有叹息,倒是亲王去意已决,就连圣上也没多加阻拦,只得如此。
这也不过是表面上罢了,事儿究竟如何,作为君王,一向多疑谨慎,亲王虽是皇叔。可在朝中的势力远远比他这个新帝要得势的多。
虽没言明,亲王也能意会,自然爽快的提出去泾川,而亲王去了泾川后,圣上也的确将泾川放给了亲王。
如此一来,泾川这边便成了亲王的地盘。
泾川繁华,在泾川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盛世安宁。比起在京城那边的王公贵族之争。倒显得泾川更为祥和。
樊凡去了泾川,为的就是去查亲王的底细,自然不可能去杨家村。若是真去了杨家村,更是用不着这般以身犯险。
当初樊家满门抄斩,其中一人便是樊将军的亲信,若不是此人背叛了樊将军。栽赃嫁祸,樊家断然不会落的那般下场。
赵叔所得到的令牌。的确是当初边关打仗时,所见过的,而那几年前,能用上这令牌来下令的人只有亲王府。
亲王府的令牌。也仅仅是亲王手里一块,是先帝所赐,先帝卧床多年。边关时常传来急报,御赐的令牌正是为了调兵所用。
而樊家世世代代的忠良。深的一代代的君王看重,手握兵权也无可厚非,偏偏岔子就出在这。
赵叔在当年找到那陷害了樊家的亲信,本该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到头来却是敌人,拿到令牌后便隐姓埋名,却还是暴露了踪迹。
他临死之前也不过是在赌了一把,早就知晓物什不管藏在何处都不放心,若是藏在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那便是没用的物什,他料定会有如此一日,便赌在了桂长生身上。
而桂长生哪里又知晓赵叔这些心思,若是知晓,自然也就费心思去思忖了下来。
亲王府用来调兵所用的令牌消失好几年一直都没追回来,即便是杀了樊家的余党也没找到,如今最可能的便是在樊家遗孤手里。
亲王如今已是年过四十有余,还正值壮年,倒是好几年也没再去朝中议事,除了逢年过节需得去京城一趟外,甚少踏足京城一带。…
“林大人,此事关系重大,若是再不着急,恐怕...”
“着急又能如何,现下朝中为了立太子一事已经是不可开交。”林大人叹气道。“若是你我二人真是递了折子给圣上,圣上信不信是一回事,反倒是打草惊蛇,到时我等可是堪忧。”
说罢,端着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想起了甚,这才朝着一旁同坐的人道。“太傅,那杨将军此事,圣上那边可是有何说道?”
太傅听了这话,摸了摸那发白的胡须。“圣上不过也是说道此事会派人查清实,可说起来,杨将军此事不过是小事,即便是圣上查清实了,左相那边自然也会为之求情。”
不过是隐瞒了来历罢了,并无大碍,再者,如今那杨家人也与杨将军有了瓜葛,圣上那边说起来也能说的过去。
再加上左相一党的帮衬,重罚谈不上,轻罚又能有何作用。“还有一事,这阵子派人都盯着杨将军,昨日人已去了泾川,这杨将军究竟是二皇子一党的人还是另有所图那就不得而知了,若仅仅是二皇子一党,我等也无须太过忧心此事。”
太傅此话说完,另外两人相继点了点头。
京城与泾川两地不近,杨将军不过是奉命去泾川罢了,也正是因着泾川今年下了暴雨,水灾泛滥,朝中官员过半为文,能派过去的自然就是武将,杨将军这番去泾川,的确是因着水灾一事而去。
就在杨将军当日出发去了泾川,第二日,杨氏便到了京城,一路直接去了三郎他们所在的院子。
三郎和桂春秀并未再住在将军府内,而是另外安置了宅子,倒是离将军府并不远。
桂春秀也没得着信儿杨氏会来京城,倒是二妮这边的确是想打发人去京城知会一声,可杨氏本就是去京城,相隔时日不远,打发人去,未必能赶得上,自然就没打发人去京城跟三郎他们知会一声。
杨氏这来的突然,桂春秀虽是有些讶然,倒是也没多想。
于她而言,自是喜着与三郎二人单独住在一块,若是与婆婆那小叔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