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可不能这般压价。”掌柜的虽觉着这小姑娘有些精明,但也不能一口气的压了二十文。
桂春秀皱了皱眉。“掌柜的,那簪子俺上回瞧着边上有道细痕,难不成每根砸簪子都有?”
说完,便松开了三郎,将那簪子拿了起来,掌柜的面色刚好了些,顿时脸色黑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成,姑娘都这般说了,就当是回头客。”说完,便将簪子拿过来包上。
三郎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桂春秀和面色不好的掌柜的,桂春秀扭头一看,人还呆愣着,道。“你还愣着做啥,不给银钱可拿不走。”
听了这话,三郎赶紧掏出银钱,数了四十个子给掌柜的,掌柜的也只是咬牙了一会罢了,生意还是要做的,四十文,虽没赚的多,可也赚着了。
出了铺子,三郎将簪子收在怀里,忍不住朝桂春秀道。“那掌柜的,岂不是亏了?”六十文,直接压了二十,未免也压的多了些,还没想到,真能买下来。
三郎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这般厉害的。
桂春秀撇了三郎一眼。“人家就是瞧着你老实年岁小才喊高了价钱,做生意的哪会做亏本生意,就你买的那根簪子,少说也要赚个十文钱。”
成品的物什价钱一向都是暴利。
三郎不懂,也不想去懂,倒是不知晓桂春秀咋的也上铺子去了,没见着她买物什就出了来。
“咋的就见着你一人?”桂春秀想着,莫不是杨杉为了来镇上买簪子,才答应她?“你那簪子是送谁的?”
“俺嫂子。”三郎倒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桂春秀,听了这话,桂春秀心里倒是不爽快了。本想帮衬了杨杉想和他一块儿逛逛的心思也没了。“俺娘还在前边的铺子等着俺呢,先走了。”说罢便快步离了去。
三郎连忙喊住了她,道。“多谢。”
桂春秀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你说的多谢就是一句话儿的事。”说完又转身朝前面走去。
三郎抿了抿嘴。便回陈家馆子去。
等他一走,四妮和燕儿相互瞧了一眼。“四妮。那姑娘是谁啊?”
“和三哥一块儿上私塾的同窗姑娘。”四妮去私塾给三郎送响午饭就见过桂春秀不少回,说着,又有些不大高兴。“去年俺嫂子不是做了挖井瞧地的生意,听说也是她抢了俺屋里的生意呢!”
四妮饶是没想到,人家去了私塾,还和三哥坐的近,还真是好意思,抢了人家屋里的生意不说。
三哥也是。为啥要和桂春秀走的近乎,嫂子若是知晓了,咋想?
燕儿听了这话,道。“原来她就是桂春秀,人年岁和俺差不多大才是。”明明是和她一般大的年岁,居然还能生心思做生意。
两人说着,便去找到了自家的娘,说道一声,一道回了陈家馆子去,四妮一路上闷不吭声的。胖婶瞧着她,还以为是和自家燕儿闹别扭了呢!
桂长生回到陈家馆时,三郎他们都在等着她。顺道回来,便雇了上回熟道的牛板车,屋里人多,胖婶和燕儿也是一道的,还买的那些猪肉,不雇牛板车是不成。
回来见着都在,便让大伙上牛板车,大山和李哥便帮衬着将猪肉都搬上了牛板车,道谢过后。一伙子人便赶着回村里去。
说是一家子来镇上热闹热闹,桂长生也就和他们去了寺庙拜拜。后边就顾着别的事儿去了。
好在胖婶和燕儿也在,就领着杨氏他们四处去走走。也瞧瞧热闹,物什倒是没买个啥,桂长生是给了银钱给杨氏拿捏着的,想到,要是买个啥就买,也特意交代了一声。
杨氏能有啥要买的,屋里吃穿用度,桂长生打点的妥妥当当,又不短缺啥。
回到村子里,桂长生屋里这边也是热闹,来修院子的,都开始打地基了,回来的早的村里人,都上这儿来瞧瞧,一问道才晓得是桂长生屋里要修院子。
后边瞧着那青砖装着送来了村子里边,可见修的青砖院子啊!
桂长生回来,还得给人家忙活响午饭,胖婶就没回院子去了,墩子娘一回来就上桂长生屋里来,刚好桂长生回来也没多久。
三人忙活开了,在院子里边架了口大锅,来忙活修院子的人也多,有十来个人,吃饭啥的,吃的可就是大锅菜了。
好在桂长生今儿买了肉回来,从铁铺回来时,就买了一袋子白面和别的物什,装了牛板车才去的陈家馆子。
今儿瞧着没花多少银钱,算下来,撇开用来做腊肉的猪肉不说,也花了一两多银钱,给杨氏瞧郎中花了半两,又是买白面和其他的物什,去铁铺,还有纸张墨块的一两银钱没算上。
这回买的多,也就用得久些了。
桂长生屋里伙食算好的,有肉,吃的还是白面馒头,来上工的,多半都是乡下庄子的庄稼汉子。
体力活要吃饱,桂长生倒是不吝啬,管饱食的吃。
“长生,你那院子,瞧着个把月就能修成了,人多忙活的可快。”墩子娘端着一碗面疙瘩吃着去瞧了瞧,回来还没吃完。
桂长生点了点头。“该是个把月就能修好了,就是也得后边几日才能去住着,屋里要添置的物什也不少呢!”
“倒是要添置,就是柜子啥的,去陈家村喊人打就是,那边打的好,好些人嫁闺女了添嫁妆都去陈家村请的人。”墩子娘说着,又道。“你那院子里边,是要跟人家大户人家那般睡的木板床,还是烧炕头呢?”
“当然是烧炕头,入冬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