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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布和还没有回来,小虎等人便在巴雅尔和巴图为他们预备的帐篷里休息,并没有直接过去参加族王家中午的宴席。
虽然牧民豪爽不在乎那么多的礼仪,但是作为礼仪之邦的中原汉人都知道,没有主家邀请就去赴宴,那是相当不合宜的。若是本人身份高于对方还可以说是礼下于人,可传美名。但是像小虎这样的身份在人家族王面前,还是算了吧!
牧民的宴席可不像汉人,只管吃吃喝喝。人家是有很多节目的,晚上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打鼓、拉琴,白天则是摔跤、赛马、比武、角逐。巴雅尔和巴图原本也想邀请小虎和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出去赛马、比武,不过看到小虎他们很疲累,明显想歇歇的样子,就把快要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太阳落下平原的时候,布和带着新媳妇的车队回来了。他们的婚姻算是两个部落之间的联姻,所以,大多都是按照中原传来的礼仪走的。
异族在中原的统治上失败,他们那些被赶回去的贵族们就总结他们为什么会失败。他们得出的最大结论就是没有按照中原的传统去统治他们,使得他们处处被中原人排斥、不得相容。所以,他们在统治中原期间处处维护着自己的风俗,回了草原反倒处处效仿起中原汉人的礼仪。
南北牧民本就相通,南牧民贵族那里有什么新玩意,北牧民贵族也不甘落后的跟风,他们很快的讲究起中原礼仪。也许后人会对他们的失败总结有质疑,但是之后的另一异族占了中原之后,确确实实的按照这些总结经验来实施政治统治,也非常巧合的成功统治了中原两百多年。
哎!说的有些远了,还说回布和的婚事礼仪。布和的父王为儿子改变了原本的风俗--抢婚,采用了跟中原相似的聘婚,有聘礼、有嫁妆、有迎亲、有送亲、有拜天地、有回门、有上祖坟等。当然也有他们他们自己不可丢弃的一些东西,交融在一起。
全程主演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婚礼之后的布和,更加的想念远在中原的小虎兄弟几个,有了这次婚礼,使他觉得自己跟他们又亲近了很多。
当跟着媳妇回门归家的布和听说小虎他们来了,就丢下新娘兴奋的跑到小虎的帐幕来。
“小虎!我正想着你们呢,你就来了。晚上跟我们一起玩篝火宴吧!”
已经睡好的小虎,正在跟陈大公子下象棋,见到布和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便笑着看着他,见他邀请自己,就顺势把好不容易挑出来的两匹绸缎,拿过来交给布和:“布和,这是给你的贺礼!祝你幸福!”小虎也不知道蒙古语‘幸福’怎么说,只好用汉语说出来,也不管布和能不能听的懂。
李镖头在一边不忍两个跟二傻子一样的对对眼,就好心的给布和解释了小虎的意思。布和乐呵呵的笑着,欢喜的接过小虎要送他的绸缎,说道:“那我先回去,等天黑了篝火架起来的时候,我再过来叫你们。”
谁知过不了多大会儿,布和又抱着两匹绸缎过来了,跟小虎说:“这个你留着换东西,如果你有细棉布的话,就给我拿两匹细棉布吧!”
小虎以为布和是客气,觉得绸缎太贵重,就连忙拒绝,“你就拿着绸缎吧,那细棉布都是不值几个钱,不好给你做贺礼的!”
布和解释了半天,小虎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是布和的新媳妇要细棉布做贴身穿的小衣服。这还不是小事一桩,小虎连忙又去找出两匹颜色浅淡的细棉布来,连着绸缎一起给布和,让他带回去,但是布和抱着细棉布,死活不要绸缎。小虎只好算了。又顺便把去年答应给布和父王的几斤好茶,也让布和带了回去。
天色昏黄,他们在帐篷里围着黄豆一样的小油灯实在坐不住,便出去转悠着溜达。走到牧民篝火的场地,正好看到他们忙着架柴,都很感兴趣的停下脚步,兴致勃勃的旁观起来。
牧民们架的柴堆,跟他们平常在野地里乱七八糟架柴烧火的柴堆大不一样。这儿的柴堆没有架起来之前,要放一个铁制的三脚架或圆形架子,然后将半人或一人高的木柴直立斜靠在铁架子上,木柴围着铁架子成一个圆形或三角形,并且还要使中间成空心。
这个柴堆被堆柴的牧民们堆得很好看,是圆形的,中间高四围低,如同一朵月季花的花骨朵儿。等到天色渐黑的时候,参加宴席的人都从各自休憩的地方赶了过来。直到布和的父王也到了坐在主位,才有人在柴堆的顶端泼了一碗油,将手中的火把点燃柴堆的顶端,那顶端“噗”一声响,一团橘黄色的火焰就迅速的燃烧起来。接着上腾,变得越来越大越高,颜色也变成了蓝白、黄、红,层层不同。
小虎他们几个看着不过瘾,又不敢上手,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后面直跳脚。布和和巴雅尔他们到处找人却找不到,也是急的满心冒火。
布和找不到小虎他们,只好赶紧回到篝火那儿,因为他的婚宴还在三天当中,这三天的婚宴他和新娘子都是不能缺席的。当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一群人围着火堆左右乱串,才发现是玩火玩的太兴奋的小虎一行人。
赶紧的一边派人去把找人的巴雅尔他们叫回来,一边下场子,把小虎他们请到专门给他们预备的座位上去。
布和的父王虽然对小虎和陈大公子也很热情,但是相比较于他对李镖头的亲呢态度就能知道,这些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