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幼年,家中遭遇变故,后来跟着祖母去了乡下,对京城的事知道的也少。
多年前,京城太子一案的确挺轰动,但那时他年纪也不大,对政事也不太关心,所以,了解的很少。
司徒青见问,微微耸眉,眉宇间闪过一抹挺复杂的神色,轻叹道,“怎么说呢?我也希望是弄错了,毕竟,当年那个见人就会害羞脸红的小丫头,一下子就成了小妇人,还有五个相公,这着实让人挺难接受的。”
张景微微抿了唇,心想,若是她没那五个相公,说不定现在早成了他张家人了,那就更没司徒青什么事了煎。
“不过。”没有注意张景的情绪,司徒青径直无奈的说道,“事实总是这样残酷,偏偏那个人就是她,呵,不过,要说这事最让人伤心难过的,不是咱俩,还得是咱们那位太子爷。”
“太子爷?”张景微愣,原以为是司徒青,没想到最后那人竟是当朝太子爷吗?这......事情大了。
看他脸色渐渐僵住,司徒青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这事,丹早就知道,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不过,说来,丹这个太子当的也着实憋屈。”
虽为太子,却还不如锦王受宠,不如宁王受重用,就算是喜欢的女人,也永远是别人的戒。
当年他为王爷,人家上官玉心里惦记的是前太子,如今,他贵为太子,人家干脆找了五个相公。
这事闹的......
太子爷的私事,张景也不敢过多细问,只对司徒青说了李家老三的事。
司徒青却挑眉,无所谓的说,“放心,被锦王抓回去的那些人,多是江洋大盗,跟李家那老三没有关系。”
“不会抓错?”张景不放心的问,看的出来,李蔓对那个李家老三感情还很深。
司徒青低笑,“都是老子安排的,怎么会错?不然,以锦王手下的那些酒囊饭袋,还能抓的了人?”
张景满头黑线,锦王手下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好吧?
“那么,李家老三?”
司徒青微微蹙眉,“你分派人手,各地细查,务必要将他亲自带给我。”
“嗯。”张景点头。
“景,那梅家娘们,你真就不要了?”司徒青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眸灼灼的望着他。
张景眼底闪过一抹暗色,道,“这事,你别插手。”
“嗬,我倒不想插手,可是,梅蠢驴见巴结丹不成,转而又想见闺女送给锦王,你也知道锦王是个什么人,这些年,折在他手里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了吧。”司徒青提醒道,“你那未过门的媳妇,听说模样不错,性子又烈,你觉得,她这样的人,进了锦王府,后果会怎样?”
张景睨他一眼,“青,你想看我的笑话,怕是不能够,梅家那女人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样啊,那太好了。”司徒青勾唇一笑,邪气十足,“我这些日子无聊的很,正想找个看的顺眼的娘们回来玩耍玩耍。既然她跟你没关系了,不如,就让她跟了我吧,总好过给了锦王那畜生。”
张景凉凉的看着他,“你随意,不怕琳琅小郡主拿刀骟了你,就尽管去做。”
司徒青妖媚横生的脸,果然冷却了下来,“景,你可真没劲,好好的提那小祸害作甚?真是坏人兴致。”
张景耸眉,谁让他先招惹自己的。
大约是想起了什么事,司徒青果真没了兴致,道,“我还有事,不留你了,李家那几个,你可务必把人看住了,没事不要出来乱溜达,危险。”
张景耸眉,“那也得人家听我的,不然,你派些守卫,直接围起来,那样效果会来的直接。”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别叫他们发现就好。”司徒青摸了摸下巴,笑道。
张景凝眉,暗卫的话,他早已布下,只是,要让李家人整天呆在别院不出来,只怕有些难度。
果不其然,在张景的别院安顿好后,李蔓等人便围在一处,讨论着李书的事。
不管李书到底有没有落入锦王之手,他们都需要一个确切的消息,不然,怎么安心?
但是,锦王那边不好接触,张景又叫他们先等。
等待是最急人的。
讨论的最后结果是,他们还是想出去打听打听,不管如何,比坐在家里硬等要好些。
只是,还未出门,就被福伯拦下了。
他们不便说出去找人,只道想在京城内四处逛逛。
福伯不疑有他,但怕他们对京城不熟,便派了一个小厮陪着。
李家人不好再拒,便带上了这个十来岁的少年。
一家人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感受这京城的繁华,脸上却都没有多少喜气,好在这少年也是个闷葫芦,话少的可怜,你问一句,他哼一声,不问,他便闷不吭声的跟在后头,就像个容易被人忽视的影子。
于是,
最后,大家还真的忽略了他的存在。
他们有意往锦王府那条路上走,就想着会不会机缘巧合,碰见些什么,或者有意外的收获。
没想到,这次还真的收获不小,他们才从锦王府大门过,就见里头抬出来一顶小轿,几个清丽的丫鬟围在轿子周围,然后,跟着轿子一起往街东面走。
“这是锦王府的人?”李蔓惊喜的睁大了眼睛,而且,直觉轿子里头的还是个漂亮的女人,“不如,咱们先跟上去,见机行事?”
“嗯,跟的不要太紧。”李言提醒,回头扫了一眼身边几个人,又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