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公……”史隘乾赶紧伸手,想抓刘戎的衣袖,却晚了一步,扑了个空。
刘戎刚冲进校场,刘二身旁两个负责护卫的士兵,就走上前来,欲拦住其去路。
刘戎非但没停,反而加快冲刺的速度,临到那俩卫兵身前,簌地弯腰,趁着二人不及阻拦的空挡,从他俩还未完全展开的手臂之下,钻了过去,然后飞一般地窜到刘二面前,抡起拳头,猛地朝刘二的鼻梁揍了下去。
刘二完全没想到刘戎会突然出现在此,一时间也懵了,根本不及反应,而对方的拳头,也已经招呼而来。
刘二被这一拳揍得失去重心,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刘戎又飞起一脚,对准他伤腿没被夹板包裹住的地方,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刘二骤然大叫,松开手中的鞭子,倒在地上,抱着伤腿,不停干嚎。他的鼻梁已经出血,流得满脸都是猩红。
刘戎冷眼看着地上打滚的刘二,弯腰捡起地上的鞭子,‘啪’地一声,手舞鞭扬,一言不发就朝刘二身上袭打而去。
“大胆!”那两个兵,一看刘二被打,立即就想冲过来阻止。
刘戎顷刻又甩动长鞭,朝他俩走来的地面上一击,生生在他俩脚边划出一道沾血的沟槽。
“谁敢过来一步……我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刘戎双眼通红,眸内皆是凛气,她一边说,一边用脚猛踢刘二的肚子,对他又踩又骂。
“起来啊!你不是很牛逼吗?!很能打是吧?起来跟我打啊!!妈的,老子揍不死你!!逃跑的时候,若是没有狗剩,你他丨丨妈就是一个筛糠的怂包!!现在回城了,牛逼大发了是吧?!竟然把自己的救命恩人,打成这种鬼样子?!”
史隘乾跑来的时候,就刚好看见刘戎青筋直爆地吼出这句话,然后手中鞭子一扬,双目血红地指向二人身后的十字架。
拴在上头的男人,听见声音,竟微微呻丨丨吟了一声,汗湿的头发下,头颅恍惚动了动。
“说!为什么打他?”刘戎用鞭子指向远处的一个卫兵,示意他回答,却没问刘二。
那卫兵看了好几眼地上的刘二,最终吞吞吐吐地交代道:
“我家少主昨夜回来就很生气,早上更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正巧这奴隶倒霉,中午少主来兵营交接事务的时候,看到他在这里,就叫人把他捆了起来,边打边说,要不是因为他撞翻马匹,自己的腿也不会断……”
刘戎听得怒火中烧。刘二摆明是借题发挥,把自己被削军权的闷气,统统撒在了无辜的苟胜身上。
“贱人!你良心被狗吃了?!”
刘戎抡起鞭子,声声下下,快很准地朝刘二身上抽去。
刘二疼得满地打滚,高声大叫,刘戎却始终不肯停手,打得自己几欲出汗,仿佛狂暴的极端主义恐怖分子,在虐杀囚徒。
“疼啊?刚才你打狗剩的时候,怎么不晓得他也会疼?!”刘戎说着,仍不解气,很快腿脚也用上了,狠命地朝刘二伤腿又踢又踩,势要将他搞成终身残废才肯罢休。
两人闹得动静太大,校场周围很快聚拢来很多看客。
围观的士兵们,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史隘乾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刘戎立即扭头对其大喊:“去把他放下来!”
“哎!”史隘乾很是机灵,得令迅速跑到十字架面前,开始给架子上悬挂的苟胜松绑。
刘二捂着被打断的鼻梁,想从地上爬起来。
刘戎握着手中沾满鲜血与尘土的鞭子,指着他道:
“你敢动一下试试?!”
“呵呵呵……”刘二闻言,居然笑了,鼻孔下尽是血。笑得时候,牙齿露出来,牙缝中皆是红色,看着极为可怕,又令人恶心。
他扬手朝那两个卫兵一挥,两个兵立即更机灵地朝史隘乾跑去。
刘戎大惊,扭头朝史隘乾望去。
刘二痞气的嗓音,也同时由身后传来,“有种你就打呀!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打你的人,我就叫我的手下代劳好了。”
刘戎这才明白刘二的企图,立即朝史隘乾大喊:“跑啊!快跑!!”
史隘乾顿时领悟,很快离开苟胜,撒腿在校场上狂奔。这一跑,刘戎才发现,史隘乾逃跑的速度,那是相当地快。
刘二那两个身材彪悍的手下,居然追不上他,竟被他远远抛在身后。
刘戎只看须臾,嘴角就已经乐歪。
她一步一步逼近瘫在地上,倒退挪动的刘二,终于彻底地坏笑起来。
刘二吓得翻过身子,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行。
刘戎一脚踩住他伤腿的脚踝,另一脚踏上他的背,手中鞭子迅速在他脖子上绕了几圈,勒马似的,开始踩住刘二的脊梁骨发力。
“叫你的人停下!说!否则我勒死你!”
刘二手指抠摸着颈项上的鞭子,不到一会儿,脸就涨红了,额头上青筋直爆,含糊不清的字句,断断续续从他喉咙内发出,说的却是:
“你不敢……父王……不会放过你……”
刘戎眼神一黯,手中勒鞭子的动作,更为用力,脚踩的幅度也更大,可惜她终究是个女人,力气远不如男人强悍。
片刻过后,刘戎使力的两只手臂,渐渐开始发酸抖动,手掌由于抓紧粗糙的鞭子,时间久了之后,也开始感觉到磨破皮的辣疼。但她就是怄着一口气,不肯放松半点力道,即使包裹纱布的手,已经慢慢渗出鲜红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