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这几个,季老六累的大出了口气,忙让伙计们把门关上,好家伙这一天忙活的,真是够呛!!
秀娘跟楚戈在铺子后面待着,直到这会儿人都走了,秀娘才让楚戈出来。
季老六瞧见他们就埋怨上了,说现下正是忙的时候,他原还指望楚戈能帮着说道俩句,最起码他是掌柜的,他说的话那些客商保管听哩,可他才一转脸,楚戈跟秀娘就没影儿了,合着是躲清闲去了。
楚戈不知道说啥,他也想帮忙来着,但是秀娘把他给拽走的,他想帮也帮不成啊。
秀娘瞧着这哥俩不免好笑,说她刚才之所以把楚戈拉走也是为了早点收摊,楚戈是掌柜的,那些客商以往都是跟他打交道的,现下要是缠着他不放,那他们今晚就甭想收摊了。
季老六一听,琢磨着也是这个道里,他清了清嗓子,掩饰自个儿的尴尬,说到后院去看看饭好了没。
秀娘瞅着季老六的背影笑了下,回头让王二去让伙计们下工,今儿忙活一天了都,早点回去早些歇息。
王二应了一声,走之前琢磨着问了楚戈一句,“掌柜的,你说明儿那些人还来么?”他是有些担心了,别这些人只是走马观花回来一阵,害他们买个三天俩早上的又歇菜了。
秀娘赶在楚戈之前说了,“放心,瞧这情景还得忙活上一阵,你下去就跟伙计们说,你们掌柜的发话了,今儿下了工早点回去,明儿赶早来上工。等忙过这阵子,咱柜上赚了钱,给你们发些‘喜利’。”
王二这下听了,喜笑颜开的跟俩个伙计下去了,掌柜的说的话一定有准,前俩天秀娘嫂子就跟他们说,掌柜的算准了这俩天就会来人要板子。这不马上就有人来了。才秀娘嫂子又说掌柜的要给发‘喜利’,那就一定会有的,他们可得好好干!
楚戈不解的瞧着秀娘。这些话他可没说过,就跟前几天一样,伙计们瞧着最近这阵子作坊里的大户都让苑木行拉了去,一个个都有些着急毛躁。当时秀娘就以他的名义说了,说墩板子的这俩天就来。让大伙安心造板子。
秀娘见楚戈一脸的疑惑,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真是个直愣子。”她念叨了他这一句,就让他到后院去。刘氏把饭做好了,让他先去吃,她把今儿收的银子拿到二楼去。
楚戈让秀娘念叨了一句有些不明所以。见她说完扭头就走,那副娇气的模样是挺好看的。可他不琢磨不透自个儿说错啥了,惹得秀娘这一句。
不过楚戈看着秀娘那个娇俏的背影上了楼,抓抓后恼勺憨厚的笑了,他已经好久没听到秀娘这么说他了。
“你啊,可真是个直愣子!”
在后院,刘氏系着围腰也说了楚戈一句,才她把饭菜做好了,等着院子里的伙计都走了,就让季老六收拾出一张桌子开饭了。
但她瞧着就只有楚戈出来,就问他秀娘妹子咋还没过来,这愣小子就把事儿说了一遍,她真真觉得这小子是个愣头青啊,那秀娘妹子为啥把好话都往他身上推啊,这不是给他在伙计们面前树立威信么,瞧瞧这小子,真让秀娘妹子操心。
楚戈不解为啥刘氏也说了他这一句,才他跟她说的原因,是想让刘氏告诉他,他是不是啥话说的不好,惹秀娘生气了,毕竟她们都是女人,处的也好得很,心思应该差不多才是。
刘氏没说啥,也没法说,这愣头青,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不知道秀娘妹子是在跟他闹着玩儿么!
无奈她这个愣兄弟太韩实了,哪里知道哟!
她只得说到别处,说他不知道这会儿天晚了么,也不会先叫秀娘来吃个饭啥的。
楚戈才想说啥,秀娘就出来了,她只是把钱匣子先放到二楼去罢了,费不了多少功夫,这会儿她也是饿了,数钱的活儿还是留到晚上再说。
她出来看到刘氏,道,“哎,楚戈六嫂,我不是让你们先吃么,咋还站着啊?”
季老六摆好碗筷,拿了几个杯子出来,琢磨着喝俩盅,“先吃啥啊,这会儿就剩下咱四个,还是一块吃的香。”
刘氏也附和季老六俩句,晌午那阵秀娘和李老头商量了,让他带着他那俩个小徒弟到临县进木料去,现下那些大户是里的木料是不够的,早些时候苑木行跟别家木料作坊串通好了不买卖给他们木料了,他们就得另想法子寻摸料子。
现在后院里正是用人的时候,李老头跟那俩小子老的老,小的小,也干不了啥活,干脆到临县进木料去得了,这会儿伙计们走了,就剩下他们俩家四个人,还是等着一块吃的好。
秀娘听了季老六的话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也想起来家里少了李老头他们这件事,她笑话了自个儿几句忙喊着让大伙儿坐下来吃饭。
几个人围到一起,季老六忙给自个儿跟楚戈倒酒,当然刘氏和秀娘也有那么一小杯,刘氏瞧着就有些不高兴了,咋又喝酒哩!
季老六嘿嘿笑了俩声,先喝了一杯,砸吧砸吧嘴对刘氏道,“哎呀,屋里头的,今儿这酒是不得不喝啊,瞧瞧咱今儿这阵势,那个瞧了不眼气啊。”
刘氏听了这话,气极反笑,啥屋里头的,这老嘴子在哪儿听到的这个称呼,真是没个正经。
她瞪了季老六一眼,端起酒杯,“你这老嘴子,自己要喝酒,偏生说出那么多的话来,你要真觉得今儿个高兴,就该敬秀娘妹子一杯,要不是她前阵子一直让咱造板子,今儿这些客商来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