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心知肚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竖着耳朵静听下文。
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
高子眈咬了咬牙,转过脸嫌弃道:“你这人真是莫名其妙,我又如何知道?”
干得漂亮!
林西暗下喝彩。对付这样的人,就该装傻充愣,一问三不知。
“二少爷,那天你明明……”李凤津一脸的诧异。
“我明明白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过是个酒家女,我大哥喜欢,作兄弟的只有帮衬,就算纳回府放在房里,又如何,轮得到你管?”高子眈迅速截了话。
“你……”李凤津未曾料到高子眈临阵倒戈,拿了她的好处,偏翻脸不认人,气了个倒仰。
“大哥,我们走吧,父亲那头还有客人。”高子眈只想早点脱身。
“不许走,把话说清楚。”李凤津见高子瞻转身,气得跺脚道。
高子奔这李凤津一味的无理取闹,心头火大:“我说李大秀,你莫非听不懂我大哥的话?我大哥都说是无中生有的事了,你还纠缠不清g也凰的阆衷诨共皇俏掖蟾绲南备荆就算是,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
“滚开,我与你大哥说话,有你什么事?”李凤津柳眉倒竖,胸脯上下起伏。
高子贝笈,想着好男不跟女斗,气得捏了捏拳道:“大哥,你要真娶这个疯女人,小弟我……我头一个不答觕 ?
高子瞻沉默了一下,看都未看李凤津一眼,转身离去。
李凤津追上两步,高声道:“高子瞻,我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好人心。”
高子瞻身形了一顿,缓缓转过身,淡淡道:“敢问姑娘与我是何关系?”
李凤津语塞。
高子瞻扬眉冷笑:“敢问姑娘口口称是我高子瞻的媳妇,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李凤津望着眼前男子深邃如黑的眼睛,答不上来。
高子瞻步步紧逼:“既然你与我非亲非故,我与何人交往,纳何人为妾,送何人玉簪子,与姑娘有何干系?”
“我……”李凤津浑身一震,不语。
“且不说此事非我所为,就算是我所为,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他说那又如何?
李凤津心下大慌,脸上刹那间褪尽血色,忙道:“你忘了?我与你正在议亲。”
高子瞻眼中冷光一闪,一字一句道:“议亲,重在个议字,有议得成的,有议不成的,姑娘这般作派,在下实不敢高攀,议亲二字,不提也罢。”
“你敢!我姑母是当今太后,这婚议得成也得议,议不成也得议,不然,我让你高家吃不了兜着走。”李凤津心头一急,口不择言。
高子瞻目光瞬间凝如刀锋,四周凉意潋潋。他定定的看着李凤津半晌,不置一词,甩袖而去。
李凤津被他眼中的寒光,吓得没了声响,任那一抹浅青色衣衫,淡出眼角。
跺脚回首,却见桥下夏夫人带着众位女眷,不知何时静立于此,均昂着头看她,脸上神态各异。
“小姐!”翠儿未料到桥底下竟站了这么多人,一脸的惊慌失措。
李凤津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世界已然一片空白。
“这逍遥侯府的姑娘居然如此教养,真真令人匪夷所思!”
“刘大奶奶,小心祸从口出,人家背后有大靠山,万一治你个抄家灭族之罪,便可就惨了!”
“张夫人,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抄家灭族也得讲个事出有名。怎么,连说都不能说了?”
“怪不得双十年岁了,都没嫁出去,原来是个善妒之人。”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如今的姑娘……胆子……也忒大了些,居然敢冲着爷们大吼大叫,一点子规矩都没有。”
“没规矩倒也罢了,居然还仗势欺人,啧啧啧,我活这么大,可头一回见过。
张大奶奶得意的朝侄女笑了笑,朗声道:“青天白日,连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居然就有人以高家媳妇自称,真真是笑死个人了!”
林西听着这些妇人们,一刀比一刀狠的利剑,心头只觉畅快。李大小姐,虽然这一出戏,少不了有人在后面引导着,不过能看到你出丑,我林西心头便乐意。
……
钱氏,柳氏立在众贵女之间,脸上一道青,一道白,十分的难看,只恨不得地上开个洞往下钻。
夏茵柔摇了摇头,不动声色掩下眼中的一抹失望,笑盈盈道:“夫人,太太们,水榭的酒席已摆好,请众位移步。”
……
“啪!”
“母亲,你作什么打我?”李凤津捂着脸怒道。
“作什么打你?你个孽畜,来前我是如何交待你的?”
好好一桩婚事,好好一个相府大少奶奶之位,居然被这孩子活生生拱手让人,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下,半分回转的余地都没有。她如何还有脸再相府呆下去,只差没有落荒而逃。
钱氏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手指用力戳上女儿的脑袋:“你说说一个大姑娘,说的那些个话,我都替你臊死。你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啊?”
李凤津气得眼泪直掉,心有不甘道:“母亲,是她们先在背后说我坏话,我才没忍住的。”
“你……你……你还好意思顶嘴。作孽啊,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女儿。几个丫鬟三言两语一挑拨,你就信以为真,气冲冲的去找人家算帐,你算哪门子帐啊?” 钱氏抚着胸口哼哼道。
柳氏见这母女俩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