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雨一听修书一事,表情显得有些害怕胆寒。
连忙说道:“此时东篱国尚且有国主,况且安庆绪王在朝廷已经执掌大权,此时回去多半是面对锋芒,应当避之才好!”
柔雪可没大多想,“是吗?你怎么知道?”
柔雨答道:“前些日子无意刺杀少主的凶手还未找到,难道这只是一般的刺客?”
柔雨又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少主被刺杀不久,我就收到安庆绪王的书信,信上所言是要少主早日归来。我怕安庆绪王途中安排刺杀少主,所以一直未曾交代少主。”
抬头偏向少主时,却不想慕容霆雲已经走到身边,一只手接过书信,另外一只手在柔雨脸上一掐。
“你这个丫头,想的就是多!”
又沉思许久,终是不说话。柔雪柔雨知道少主担心月晓的事儿,也不得多言,只得先行离去,独留慕容霆雲在庭院。
月晓,月晓,何人知晓?静心下来,脑中竟然想起这句话,又贻笑自己是不是中了情花之毒?大晚上不睡觉的,闲庭踱步,思念的却是一个从未把自己打上眼的侍女。
侧眼看去,终觉假山影暗处却是有一个人,想必呆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吧?
“出来吧!”慕容霆雲一边说,一边倒上一杯酒,伸出手来。“明人不做暗事,壮士出来一见可好?”
那个黑衣人果真大胆走出来,他的全身通体黑色。最不高明的地方还是他衣服上粘了不少假山上的青苔,看来他做刺客的阅历并不深。
慕容霆雲道:“虽是春日暖暖,但夜寒深处,何不来一杯暖暖身子?”
黑衣人冥思一刻,便以急速的身子上前,只是他接住的不是酒杯,而是慕容霆雲的身子。顺手的刀子已经拔出来。
第二点,他也算不上是有名刺客,因为在他拔刀的同时发出巨大声音。看来他动作算不上娴熟。
引来的柔雪柔雨直盯盯的看着眼前黑衣人,除了两个眼睛看得见,其他地方都被裹得严实的很。根本无法辨别出他的身份。
黑衣人和慕容霆雲被里外围了三层。可黑衣人并不害怕,因为他手中的人可以抵得了这个别院所有人的性命,柔雪柔雨也不敢轻易动。
黑衣人见僵持不下,才微微吐出声音,“都让开,你们家少主借来用用,用完即还!”
慕容霆雲暗自窃喜,这个黑衣人的第三个不高明之处竟然是他的声音,她的声音足以暴露他的身份。
“你们可别乱来,少主我没事的!”又会意柔雪柔雨让开。这两个丫头自知少主定然有他的办法,遂也不阻拦。
黑衣人带着慕容霆雲一直退到别院外的树林中,坐上马车而去……
一路上,黑衣人都平静的很,一句话也不说。慕容霆雲倒是开起玩笑,“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黑衣人。”
“为何?”黑衣人急速回答。
“这一般的刺客要么买凶杀人,要么就是劫财劫色。你一路上却一句话都不说。”慕容霆雲含笑而道,“果真非同一般!”
黑衣人不屑一顾,“都说慕容霆雲聪明,我看还不是笨如猪狗?你没财没色,劫你何用?”
“开玩笑,我慕容霆雲东篱第一老帅哥,你岂不知?”
又急速回答道:“这个聪明不过是别人冠以的而已!那有的人自以为穿着黑衣服就唯恐别人认不出?一旦认出方觉自己多么幼稚。”
黑衣人一身冷汗,也许她早该想得出,慕容霆雲的聪明果真非一般。
月晓不得不揭下面纱,“我也不是有意麻烦你,只是此事非你不可!”
慕容霆雲轻哼,“不敢!如不顺从你,我害怕我活不过明日呢!”
这次月晓并无接话,一路之上便再无话语。
黑森森的树林,显得格外寂静。外面月色真美,洒在树林中,就好像白天的阳光,阴影交错,时而起风时,地上的影子变幻无常,又好像千魅般。
月晓可没有心思。
又过了一会儿,见树林中还有一个空房,当即停下进去。
木房子算不是精美,可是里面各种生活用具倒也齐全。
“你该不会要我陪你在这里生活吧?几天还行,久了,少主我可是要厌烦的!”
月晓只道这话时在刺激自己,遂答道:“一日便可!我也不想同少主住一起,你那两个侍女刁钻的很!我可惹不起!”
惹不起?
那时住在安眠居,她房中的蜈蚣蝎子可是吓得柔雪整晚整晚都在做噩梦。到底是别人惹不起她,还是她惹不起别人?
慕容霆雲垂思,还真就一晚上而已。刚刚出树林,不是在附近还有一个黑衣人?那个人的技术可比月晓高出许多。可惜她们不是一伙儿的。
月晓指着房中的炊具,由是怀抱旧物,感慨不已。
在曾经,也就算是早十年前。那时的她可算上是皇宫最得*的侍女。各个皇子每每有什么好玩的,总要叫上月晓,一起出去打猎,一起出去露营。这片树林中的房子,也是他们一次外出很远,迷路搭建的。以后他们凡是出门,总要搭上几座房子住下好。
“月晓。”那时就算自己双手不动,对着月亮痴迷,也总有人给自己送上吃喝的。
三皇子是整个皇子中最和蔼的,那时月晓刚刚到他府上,见他终日沉默寡言,又多数与琴棋为乐,也不曾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