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我操你大爷”让屋内的所有人再次愣住了，包括皇上，就算娘娘用的词儿让我们觉得古怪陌生，但我们依旧能通过娘娘那充满怒意的眼神猜到这是一句骂人的话语。
春茹姐愣愣的跪在娘娘身边，一向替娘娘出头解决麻烦的她这次居然无动于衷了，想来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我们所有人都看着皇上的反应，而他与娘娘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的对视着，大概是太生气了吧，皇上居然也笑了。
“你……真的疯了。”皇上对娘娘说到，似乎这个理由就能让他对娘娘的骇人行为感到些许释然，继而他回头看太后，“母后，朕觉得以皇后现在的精神情况，该废了她的后位吧？”
太后目光复杂的看了娘娘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反正……早在半年前就该废她后位的。”
听到两人的决定，发愣的春茹姐总算反应了过来，她慌忙的冲太后喊道：“太后！请三思啊！娘娘可是你的亲侄女！”
太后淡淡道：“莲妃也是哀家的亲侄女，皇后这个位子给她也是一样的。”
这关系到娘娘一生的决定，娘娘却反应平静的开口问：“废后以后，能放我出宫吗？”
皇上又坐回了他的位子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热茶，他姿态怡然的喝着，仿佛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对娘娘发过火。
等喝了几口香茶，皇上才慢条斯理的看向娘娘，说道：“瞧你说的疯话，自然是进冷宫的。”
娘娘皱起了眉头，眼睛恶狠狠的瞪着他：“我要出宫！”
皇上却学着娘娘刚才的口气，一字一顿的道：“朕、不、许。”
娘娘火了，一脸凶狠的站起身子想朝皇上走去，却被春茹姐拉住了手臂，娘娘回头，春茹姐语气悲戚的朝她大吼道：“娘娘，够了！够了！够了！”
春茹姐一连喊了三个“够了”，平日里总是一副严厉模样的她居然用衣袖捂住双眼，忍不住纵声大哭起来。
“娘娘……是春茹做的还不够好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们呢……娘娘……春茹也就罢了，你倒是替丫头想想啊！娘娘……”
娘娘显然被春茹姐吓到了，她也不管皇上了，连忙抱住春茹姐，慌张的道：“春茹，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行么？你别哭啊！”
春茹姐依旧用袖子捂着脸大哭，娘娘这才意识到废后关系到的不仅仅是她一人，于是一边用手拍抚着春茹姐的背，一边扭头去问皇上，“我进冷宫是不是会害到她们？”
回答她的是太后：“虽说你进冷宫，但好歹曾是皇后，又是纯血火狐，让几个丫鬟陪着进去伺候还是可以的。”
娘娘愣住了，“你是说……不仅是我，连我的宫女也要随我进冷宫……一辈子？”
“自然。”
娘娘不说话了，她看着在自己怀里捂脸大哭的春茹，许久之后回头看向我，表情木然。
“我……”娘娘放开了怀里的春茹，然后转身面对皇上和太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恭恭敬敬给他们磕了一个头，并说道：“我错了，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