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分明听到了麻绳近乎断裂的嘎嘎声,这娘们的力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好在两个马仔用铁锹按住了,这娘们才没有从门板上挣脱出来。
为了防止意外,我从怀里取出了人鱼精油的小瓶子,打开了瓶塞,然后放在了这娘们的鼻子前,晃了晃。
这人鱼精油的药效果然强大,即便是中了蛊毒,这娘们还是翻起了白眼,整个人也有些飘飘然起来,虽然还偶尔间或的会龇牙咧嘴的对人吼叫一下,但比刚才那发狂了一样的状态平静了许多。
看来这人鱼精油对感染者是有效用的――但问题是这玩意太精贵了。
之前我倒是还不觉得,被兽王他老人家训斥了以后,现在我轻易可不会再随便的用了,拿出来给她闻闻解一下燃眉之急可以,但让我再像以前一样烧掉一坨我肯定不愿意。
等这张小娟安静下来以后,我便再次回到李小娥的面前,这娘们此刻依旧是缩着全身,抱着脑袋的状态。
“李小娥啊,你别怕,啊,有什么话对我说,我保证没有人敢伤害你”我态度和蔼的蹲下来,对正像兔子一样蜷缩着发抖的李小娥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李小娥闻言抬起头来看向我,但是没有说话。
“别怕,啊,我给你做主。”我继续和气的鼓励道。
“那那那,那个,我和她,她,我没有被传染,真的,没有被传染!”这娘们语无伦次的重复道。
好吧,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娘们刚才这么不配合,应该是担心我们把她也当成感染者处理。
虽然这张小娟未必知道张士诚带着王胡子处理隔离区那些深度感染者的事情,但在妄死城这样残酷的环境里,任何的弱者都多少会有类似的觉悟。
说实在的,在妄死城这样的环境里,作为食物链底端的李小娥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
想到这一点,我便继续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小娥,你不要害怕,对待感染者,我们的主要措施是暂时的隔离,张才俊,张大夫目前也正在加紧的研制解药,即便你真的感染上了病毒,我们还是会想办法救你们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说实在的,这样的说辞现在也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而已,但越是这样,就越是要稳定住人心。
“真,真的吗……”这娘们闻言将信将疑的抬头看向我问道。
“当然是真的,即便是张小娟,我们也不会轻易放弃她的,不然我们为什么还要捆着她?直接杀死她不是更方便吗?”我反问道。
我这么一说,这娘们终于是信了。
我见她安定下来,便连忙趁热打铁道,“所以你就更加要帮助大家尽快的把病原给找出来,这样我们就能更快的控制住疫情,对病人进行治疗。”
“我,我能做什么?我愿意配合、”这娘们闻言点点头道。
“听你们的班头说,你和张小娟经常一起搭班做事的对吗?”我问道。
“这……”这娘们闻言抬头有些矛盾的看看我。
我明白她这是想到了刚才自己刚否认过这事,应该是不敢认。
说实在的,这娘们真******有点粘,不过这娘们看来是唯一有可能知道这张小娟这段时间的去向的人,要找出病原体的下落,只能问她。
所以我还是耐着性子道,“小鹅妹子,你和张小娟的关系我们都是清楚的,刚才你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安安心心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我说到了这份上,这娘们才终于点点头道,“我,我是和张小娟一起答过几次班。”
“那你能不能给我具体的说说,你们两个一起搭班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情况?”我连忙问道。
“特别的情况?”
“比如见到过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我暗示道。
“这……”李小娥闻言低头想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道,“那个,那个昨天我们在神殿二楼餐厅打扫卫生的时候,捡、捡到过一块金表……”
“金表?”我闻言皱着眉想了想,这应该和蛊虫没有什么关系,蛊毒必须通过**接触才能传播。
所以我便转而问道,“除了这金表,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比如看到过什么人?”我暗示道。
“这个,我们做清洁工作的,肯定要遇到人的呀,进进出出的保安什么的”这娘们回答道。
“我是说除了保安以外,有没有看到过什么生面孔?”我问道。
“这个……”这娘们皱着眉努力的想了一会以后摇摇头道,“这个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们做清洁工的,平时也不会太注意进进出出的人呀。”
好吧,问了半天敢情是浪费时间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之际,边上的张才俊突然上前来问道,“李小娥,你刚才说你们捡到了一块金表?”
“对,对呀?”这娘们点点头道。
“那块表在哪里?能给我看看吗?”张才俊问道。
“这个,这个被张小娟拿去了,她说我没时间观念,用不着这个东西……”
这娘们回答道。
我闻言和张才骏相看看。
“主上,我先回去一趟实验室,找一副胶手套过来,我要先给这张小娟身上检查一下。”张才俊对我拱手道。
我知道他这是想看看这娘们的身上是不是藏着金表,虽然这金表看似和蛊虫事件没有关系,但是莫名的会捡到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