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香垂眸冷哼一声。
早不报官晚不报官,偏偏在她最需要人手的时候,让衙门的人给拿下了,她不可认为这是巧合,是林府当家的正好赶在这个时候寻见了小张师傅。
所以细想下来,这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可就当真是天要与她慕天香作对了。
世上没有偶然的事,一切事情发生,都是必然的结构。
有人要为难她,那她就挺直了胸膛给予回击。
扫了一眼裴宗泽和他身后一语不发的姜伯,慕天香神思一动,立刻转移了话题:“姜伯,您今儿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出门被人抢了银子吧?”
瞧见姜伯垂着眸子扯了扯嘴角,慕天香突然诧异一声,调侃道:“哦不对,我看应该是被人偷了您私藏的酒吧?”
慕天香的话,让姜伯身子顿时一僵,像是被戳中了心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
他的酒确实是被人偷了,确切的说,是被没收了。那没收他酒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天香院子里的周嬷嬷。
就慕天香离开府上去护国寺的那天傍晚,他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在自己屋子里喝些小酒,只是没想到他两杯酒都没下肚,那周嬷嬷就闯进外院。
本来周嬷嬷来,是说想和他谈一谈如何帮衬慕天香的事,结果却瞧见他躲在自己屋子里,悠然自得的喝着小酒。
结果二话不说,周嬷嬷先抢了他正喝着的酒,又叨念着说他只顾喝酒不担心小姐的安危,竟然将他私藏的酒全部给搜了出来,直接给拿走了。
姜伯这好写天哪还再敢喝酒,时间一场,酒瘾是不是的出来闹一闹,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了。
如今又被慕天香蒙对了,更是觉得尴尬至极。
慕天香见状也只是笑了笑,笑过之后。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姜伯,脸上带着些期待。
姜伯瞧见慕天香的表情,眼神闪了闪,才弯腰冲慕天香行了个礼道:“小姐舟车劳顿。不妨先行歇下吧,至于其他事情,您若是有吩咐,就交给裴大掌柜和奴才去办吧。”
“姜伯!”慕天香突然冷言唤了一声,看着姜伯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怒气。
姜伯明知道她要的是自己临走之前。要他查的那些事情有什么眉目,却没想到这姜伯会将话题转移。
虽然心知他一定查到了什么,但是见他的意思,好像极其不愿意让自己知道真相,那就说明,他已经查到了这真相的结果,不是她喜闻乐见的。
让她却歇息,在自己一心挂记的事情还没有查明真相之前,在她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遭遇威胁之前,她怎么有心情去歇息。
不过这姜伯。似乎真的不愿意她知道真相,明知道她已经生气,却依然试图岔开话题。对她抱拳道:“奴才斗胆,还请小姐先行去歇息,若是奴才没有猜错的话,明日早上,皇宫里便会下了圣旨,是关于这一年贡香之事,在这节骨眼上,总是不好再多生事端的。”
姜伯的话一说完。慕天香先是一愣,若是姜伯不说,她到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按照以往的惯例,每逢祭香结束第二日。皇宫里便会下来圣旨,拟未来一年,皇室所用贡香的委任状。
往年,因为慕氏香坊一直表现优越,所以一直是由慕氏香坊的大当家来接圣旨,今年若是不出意外。想必明日那圣旨降下,便应该由慕天香接任慕晚秋,作为慕府的新任大当家,来领旨谢恩的。
想到这个,她突然放松下来,心晓有些事情,还是要分清主次,不能急于一时的。
这么想着,连日来因为祭香的事情而紧张焦虑的心情,此时也突然平复了下来。
想到明日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办,要接圣旨,还要去牢里探望小张师傅,再有她还要……
啊咧,慕天香突然发现自己此时大脑有些当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思绪正在一点点的飞远。
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去做,从心底泛出一丝很重要的感觉,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一时间只觉困意来袭,无法抵挡。
等到慕天香突然间猛地坐直身子,想起自己要去做什么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环视了一下屋子,发现只有烛台上的一盏灯,发着幽暗的光,她这才知道,天已经黑了。
或许是她惊醒的时候动静太大,吵醒了耳房里和衣而眠的钰锦,只见她揉着惺忪睡眼,从帘子里探出头往慕天香的屋子里瞧了瞧,等到她看见慕天香坐在床上时,才紧了紧衣服,赶紧走进屋子。
“小姐,您醒了?我去叫周嬷嬷给您弄些吃的吧,您晚餐都没吃东西,恐怕都饿了吧?”钰锦将屋子里的灯挑亮了些,背着她说话。
慕天香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趁着自己的情绪还没有小时之前,赶紧记了下来,对钰锦摆摆手道:“不用了钰锦,现在什么时候了?”
“小姐,现在还早,刚过了晚饭没多久,因为今天坐久了马车,周嬷嬷便叫女婢们不要吵到小姐,先去休息了。”
钰锦倒了杯水递给慕天香,回了话。
慕天香低着头眯眼静思了片刻,才对钰锦说道:“你把我那件狐裘拿过来,随我出去一趟吧。”
“小姐要去哪儿?”钰锦没想到这么晚了,慕天香还要出去,遂听话的按了吩咐取出狐裘大衣给慕天香披到背上,看了一眼外面的黑天,皱了皱眉头说到:“奴婢去叫绿竹姐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