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鹈鴂,又报芳菲歇。 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凌慕寒在船头背手而立:“到杭州了,上岸吧。”
凌月华与凌慕寒并行,沐影紧跟身后。凌慕寒对凌月华说道:“你那位朋友跟了一路了,不叫她出来露个面吗?”
“不了,随她吧。”凌月华说道。凌月华知道绮夜为什么总跟着自己,只因为那人死之前嘱咐过绮夜,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许多次深夜时,凌月华都想与绮夜见上一面,可绮夜从未露过面。
“今的日子,看看是哪家的公子有幸一亲芳泽。”
凌慕寒皱了皱眉,打算向一旁走去。可突然涌上一群人,楼上戴着面纱的女子注视着凌慕寒三人。凌慕寒向上望去,四目相对。女子轻披薄纱,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凌慕寒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很有诱惑力,只可惜,凌慕寒可没有心情欣赏她。
“公子,好像有点不对劲。”沐影看了看四周的人:“这些人并不是寻常的公子哥,应该是些江湖人士。”
“哦?那就留下来看看。”凌慕寒站在一旁打定主意,低声说道:“楼上的女子从我们一出现的时候就注视着我们,既然不能轻举妄动,那就看看有什么好戏。”
正在此时,只听楼上喊道:“抛绣球了!”红色的绣球直冲着凌慕寒而去,凌慕寒勾起嘴角:“这绣球还是让给别人吧!”稍用内力便将绣球抛向了别处,可一转眼绣球又向凌慕寒飞来。凌慕寒哪曾预料到暗中有人帮助楼上的女子,刚要用功就听沐影说道:“那是冷前辈吗?”
凌慕寒稍分神,绣球就砸到了自己的身上。凌慕寒再向四周望去,哪里有冷言风的身影,忙问道:“师傅在哪?”沐影也一脸的茫然:“难道我刚刚看错了?就在前面的人群中,有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哟,恭喜楼下的那位公子了,您与我家小姐上楼一叙吧!”一位婢女在楼梯口说道。
凌慕寒神态自若,搂住凌月华的腰说道:“麻烦你禀告你家小姐一声,在下无福消受,而且在下与内人同行游山玩水,请小姐另择他人吧!”凌慕寒刚走两步,就听楼上的女子说道:“公子且慢,既然公子无心,我也不便强求。不过,还望公子不的规矩让我为难,请公子携你家夫人上楼一叙可好?”
温柔带点哀求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凌月华轻声说道:“不如上去把事情说清楚,每家青楼都有自己的规矩,若是坏了规矩这花魁可是要受责骂的。咱们说清楚再走也不迟。”
凌慕寒思索了一下:“无妨,上去就上去吧。”沐影警惕的环视着四周。凌月华有注意到楼梯两侧的木槿花,假意拿出丝帕为凌慕寒擦了擦脸:“你看你,脸怎么弄脏了。小心一些,这花香气有毒。”
凌慕寒淡淡一笑:“有劳夫人了。”凌慕寒不经意眼神扫过那些花,上了楼走到内室便见到了那位花魁。还未等凌慕寒说话,就听花魁说道:“公子真是好生俊俏,若不是身边有夫人跟随,香儿一定定情于公子!”
凌慕寒与凌月华坐下后说道:“那是香儿姑娘抬爱在下了,在下相信姑娘一定会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公子,不过,那绝对不是在下。”
“呵呵呵呵。”香儿掩面笑道:“公子不必紧张,香儿从不会夺人所爱。”
凌月华笑着看着香儿,柔声说道:“方才见楼梯上的花甚是好看,想来我也是爱花之人,可却认不出这是什么花,不知香儿姑娘可否告知一二呢?”
香儿起身走到楼梯旁说道:“说来惭愧,这花本是一位友人所送,香儿只知这花名叫做木槿,其他的也不知。”
“哦,原来是木槿花。”凌月华淡淡一笑:“只听人说起过,可却未曾见过。不知香儿姑娘的那位友人现在何方,我本是爱花,惜花之人。今日得以见到这木槿花,实之我幸。可否请香儿姑娘引荐一下,如有唐突还请你见谅!”
香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落寞:“她前几日刚刚离开,实不相瞒我对那人有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她身上有顽疾,腿又受过伤。她的朋友带她离开去寻那洛神仙去了,但愿有一日我们还能再见面!”
“顽疾,腿伤。”凌月华喃喃自语:“怎么会如此凑巧?不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凌月华若有所思地说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你那位友人!”
“不知能够俘获香儿姑娘芳心的是何许人也?”凌慕寒神情有些不自然:“香儿姑娘可否描述一下那人的模样?”
“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香儿感叹道:“只可惜清公子心有所属。”
凌慕寒愣在原处:“清公子!清儿,清儿……”
凌月华抓住她的手:“都只是巧合罢了,你不要多想!”“不,不,一定是她,她还没有死!”凌慕寒看着凌月华说道:“你们不是说是师傅带走了她的尸体吗?一定是师傅带着她找洛神仙医治了,一定是这样的!”
凌月华皱起了眉头,她不知要说些什么安慰凌慕寒。因为连凌月华都怀疑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