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白浅接着问,但是女孩就是不愿意说话,甚至还哭了起来。
这是悲伤过后的哭泣,大家都懂,墨殇上前一步,想要将白浅拉开,让她别再刺激受害者的情绪,却被刚刚进来的苏瑶拉住。
“她自有分寸!”一句话,却将墨殇心里的火点燃,苏瑶这话,是说他墨殇没有分寸么?
她为什么,就这般信任白浅呢?
他只觉得难过,又不想对苏瑶发火,便直接甩袖走了出去,苏瑶有片刻的惊讶,但是随即便转身追了出去。
此刻,房间里便只剩下白浅和君颜,凌楠在门口,时不时的朝里边看来,看样子,很是担心。
“你问这些有什么用,你能找到凶手么?就算找到,那又怎样,难道我的清白还能回来么?”若素终于忍无可忍,转身低吼,声音却透着脆弱,她好不容易才劝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眼前的人,却一直逼着她去想起来。
“……”白浅被质问住,但也只是片刻的失神、
“最起码可以将凶手绳之以法!”
“绳之以法有什么用?我还是回不到昨天以前了你知道么,我已经脏了!”若素已经完全失控,此刻的她才不管身前的人到底是何种身份,她只知道,是眼前的女人让她更痛了。
那种名为害怕和屈辱的情绪充斥着她的整个胸腔,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容里却透着绝望和无助,她们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嘲笑自己么。
既然活着只能给爹娘抹黑,那不如,死了吧。
“就算回不去,那又怎样?”这话出来,不止君颜呆住,就连若素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僵住,既然回不去,还能怎样?
刚刚准备朝床头撞去的动作也稍稍迟疑。
白浅无疑是在刺激这女孩啊,若是适得其反,反而将她激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君颜上前一步,想要劝解,却突然想起刚刚苏瑶的那句,她自由分寸,便生生将脚步停下,扭头,似乎不愿意看见女孩这样偏激又可怜的模样。
“是啊。不能怎样,那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女孩的眼神涣散,是那种已经对生命彻底失望的神情,透着无助,她显然已经没有了求生的***。
“嘭!”她突然就下了决心,卯足劲儿朝床榻撞去,却在额头距离床榻一指的地方被白浅生生拉住。
她本来可以早早拉住的,但是她不想。因为人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知道喜欢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一变故,却将身旁的君颜生生激出一身冷汗来。
“看到没有,只要我放手,你就可以死了!”
“可你想过没有,你的这条命,不止是你一个人的!”正在这时候,女孩的爹娘也搀扶着进来,老两口在门口相谐着,看上去非常的无助和苍凉。
“你看到你年迈的爹娘了么?”白浅指着门口,女孩已经直起头,朝着门口望去,只一眼,眼泪便噼里啪啦的掉下。
“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有想过他们?他们只有你一个孩子。”白浅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事实。
“可是,我已经脏了,我无颜面对爹娘,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更无颜面对他,后面的话若素没说,但是她的欲言又止,白浅已经听出了一些东西。
“身子脏了那又如何,真正爱你的人压根不会在意这些,你的爹娘不会,你的朋友不会!”说到这里,白浅将手抽回。
“现在,我已经放开你了,你若是还想寻死,那么,我无力阻拦。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是你,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只会更加努力的活着,绝对不会像你一般寻死觅活,你想过没有,你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除了让凶手开心,让爱你的人难过以外,还能有什么?”
“你爹娘生你养你不容易,眼下她们老了,该是你报答的时候了,难道你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么?”
“难道,这就是你对你爹娘的爱么,这就是你对她们这么多年养育之恩的回报么?”
“……那么,我该这么做?”女孩久久的垂头沉思,眼泪一直掉,她的爹娘一直站在门口陪着她垂泪,并不说话。
很显然,这是一对非常明事理的父母,不然就凭她白浅刚刚对她女儿说的那些刺激的话,一般的爹娘早就冲上来阻止了,可是他们没有。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配合我们把凶手缉拿归案,最后,好好的生活!”白浅是现代女性,一直觉得没了初/夜不是什么
特别大的事情,虽然觉得这事情对女人来说至关重要,但是,既然已经没了,便只能更加坚强的活下去,没有初/夜死不了人。
“好!”若素已经说不出多余的话,想了半响,才抬头,只单独说了一个字,便让她爹娘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滑落,那是欣慰的,喜极而泣的眼泪。
“那人蒙着面纱,我没看到他的脸,但是能够感觉到他很狰狞,二话不说就直接将我推倒,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动作十分粗鲁!”若素身子微微颤抖,像是很害怕。
白浅伸手扶住她。
“他大约有多高,身形如何?”白浅心里涌起怜惜,像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不少见,因为在现代,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快节奏,压力也随之增大,这样的变态真的已经越来越多。
“应该在七尺左右,偏瘦……”说到这里,若素的神情变了一些,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