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课的时间都呆在了青青那里,果冻越来越惹人爱,看着这胖乎乎的肉球时,青青的脸上晕开的都是满足的光圈。
我盯着他黑溜溜转圆的眼珠子玩的出神时,青青满是凝重的眼神呆呆的看着摇篮里的果冻,“青青,你怎么了?感觉你心事蛮重的。”
“光头现在要把孩子要回去。”青青淡的不能再淡的声音,我以为是我听错了。
“他怎么有这个脸?当初生小孩的时候他人在哪里?”我气的咬牙切齿的说,这人真是没皮没脸的粘牙糖。
“阮馨,孩子是我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青青的眼泪像线珠子一样往下流,不一会儿都成了一个泪人。
“别哭了,孩子咱们绝对不给他,其他事情你就别想了。”我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现在的青青像一个随时可能被大风刮倒的小树苗,柔弱无助,我想做她的减风带,哪怕只是一会。
呆呆出神想着要怎么处理光头的这个事情,怀里的青青也没了哭声,只是静静的这样靠着。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我跑过去打开门的瞬间,只看到一个巨大的青黄相间的婴儿车,还有那一声声重重的喘气声,“阮馨,快快,帮我拿拿。”
隋铭的声音一下子让我缓过了神,帮他把一堆堆婴儿用品搬了进来,尿不湿,奶粉,还有一条大大的鲫鱼,这人就差把超市搬回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的烟台?”我给他倒着水,问他。
看他一口将整杯水喝的精光后,终于有了喘息的精气神,“青青没给你说么?来了有好几天了,不过有时候会去青岛,没一直呆在这里。”
他喝完水就颠颠的跑到熟睡的果冻旁边,看着白皙可爱的孩子,脸上全是温柔和关切,那眸子都似要化开一般,在果冻额头轻轻滑下一个吻,动作轻飘温柔,让我心里一暖。
他如果是果冻的父亲,该有多好,心里兀自这般突突的想着。
“哦,你去青岛做什么?”从心神恍惚的刹那回过神来,接上隋铭的话。
他恬然的看着坐在一边的青青,再把目光移在果冻身上,才缓缓答我:“我给果冻创造一个家,温暖的家。”淡然沉静的话语,无嘶吼呐喊,却让人心扉一震,他要创造家,一个给果冻的家?
心里有无数个问题在盘旋反复,他年纪轻轻哪里来的钱,他又如何承担一个与他无任何法定义务的责任,这些他都想了?
转头看看身边的青青,她也是一脸的惊愕,眼里犯着狐疑,“隋铭,你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哦,我马上快毕业了,工作定在了青岛,青青一个人在烟台还要照顾果冻,我不放心。那边住的我前几天过去都安排好了。”流畅自如的说完这番话,气定神闲的看着青青,眸子里闪着柔情蜜意。
“我不去。”听到青青这一声淡淡的拒绝后,我心里惊了一下。去青岛是双重好计策,既可以躲避光头的骚扰,也可以让青青安安定定的守着果冻成长,可以忘记在烟台发生的所有不愉快,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为什么青青要这么干脆的拒绝?
许是隋铭没想到青青会拒绝的这样果断坚定,他的神情呆滞了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佯装无事人一般,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青青,你不喜欢青岛?”
“和喜不喜欢没有什么关系。”青青的声音更加阴冷坚定,还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性在里头。
看着隋铭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眸子像是一个无法自由舔舐受伤的小猫咪,扯着我的心丝丝的痛着。“青青,去青岛吧,青岛比烟台更适合你。”我像是在给隋铭打着气,亦像是在给自己心里的那抹希望两人在一起的愿念创造那微茫的机会。
房间里客厅的摆钟一荡一荡的晃着,发出阵阵哐当的声音,空气里漂浮的尘埃在此刻竟如那洒在人心坎噬人心肺的虫丁,让人心里犯起丝丝的疼痛。
自上次隋铭讲了他和青青的丝屡牵绊后,我心里就一直希望两人能在一起,为着青青的幸福也好,想着果冻以后的生活也罢,念着隋铭这些年没来得及说清楚道明白的爱恋,也希望两人能有个好的结果。
等青青那嘴里的应允时,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看着青青那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平静淡然,不知心里也是否如这般没有波澜。
“阮馨,帮我拿下果冻的裤子,我给他换上。”青青没来由的抛出这句话,让我愣了愣,看着酣睡中的果冻,掀开裹在腿上的毯子时,也没看到濡湿,显然,青青在逃避那个问题。
我还是要配合她演这场戏,想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给,我和你一起换吧。”拿着干净的裤子准备换,“我先做饭去了,鱼还是要吃新鲜的比较好。”隋铭用眼神示意厨房边放的菜和鱼,灿笑的对我和青青说着。
眼下正是聊天说私密话的时间,我迫不及待将自己心里的疑问抛了出来,“青青,隋铭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一点感觉吗?”看着她眼里微微的一丝讶异,瞬间又恢复常态。
“现在的我哪有什么资格谈情谈爱,我只想果冻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青青边整理着婴儿床,边一脸满足温柔的看着果冻,淡淡没情绪的说着。
“果冻将来有他自己的人生,你还年轻,不能不为自己想想,再者,你就算真心盼着果冻健康快乐成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