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青青环抱着搂在我怀里,此刻的她柔弱的像只无法自由舔舐的猫咪,就那样安然的静静躺着,只是因着身体的疼痛,喉咙深处时不时传来重重的喘气声。
看着此番模样的青青,我心痛的难以自持,心里恨不得能将柴勇那小子千刀万剐了。
时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我要等的救护车没有来,我要等的连森没有出现,我环顾着空荡的房间,低头看看怀里惨白瘆人的青青和满地殷红的鲜血,一种恐惧的情绪将我紧紧包裹住,我害怕青青就这么躺在我怀里不再起来,我的无助逼迫着眼泪无声的如泉水般往出涌。
能不能救救青青,谁来救救她,我心里一遍遍的呼喊着祈祷着。
当我终于被内心的苦痛和无援折磨的失声痛哭的时候,连森推门而入,那一刹那,等待的煎熬被注解,我呆滞的盯着他,像布偶一样注视着他急忙冲进卧室抱了毯子将青青裹进去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又拿了纸巾擦干我的眼泪,蹲坐在地上揽我入怀,温柔拍打着我的头,一遍又一遍。
“阮馨,我在,我一直都在,你安心躺着吧。”耳边传来连森温热有力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暖暖的气流拂进我的耳朵。
此刻,连森的肩膀像躲避疾风劲雨世事的港湾,温暖安好,轻拍我头的手掌,亦像安抚人心有节奏的摇篮曲,我贪恋这样的温度,任由他这样抱着。
当救护车的鸣叫声响起时,我才慌忙将连森推开,扑到青青旁边,看着眼睛紧闭,眉毛蹙在一团的青青,我心里生生刮着疼,眼泪像泄了闸的洪水往出溢。
看着一团团白影七忙八乱抬着青青出门时,我被连森拉起来,扶着我跟着一起出了门,下楼梯时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发抖,一点力都用不上,连森将我一把抱了起来,浑身无力的我没了挣扎的力气,就这样被他抱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后,连森一直陪坐在我身边守在手术室外三个多小时,手术室门被打开,青青被推出来的时候,我使力冲到推车面前一遍遍喊着青青,顾不得护士在一旁的劝阻。
可是我的呼喊对昏迷着的青青来说无济于事,她的眼睛依旧紧紧闭着,我扶着推车的手也渐渐绵软无力。
和护士一起把青青在病房安顿好后,我握着青青的手,凝视着她的脸、鼻子、嘴巴,眼前闪过和青青第一次见面时、一起逛街时、互相逗笑嬉闹时的种种,可是,青青,何时你再能陪我闹陪我疯呢?以前的你,还能再回来吗?
陷入回忆里呆滞的我,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紧紧的握着,生怕一没握紧就永远会丢了一样,直到连森开口说了句:“阮馨,别太伤心了,让青青静静躺着休息吧,我们出去说说话。”
我动也没动,连森走了过来,拍着我肩膀,“走吧,给你说说青青的病情。”
和连森静默着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阮馨,你现在要坚强点,我说了后,你不要在青青面前表露出来你的情绪和担忧,这点你要答应我。”
“好,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