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威胁,这便是*裸的威胁,看着小姑娘满脸认真的模样,在场众多教习皆是怒极反笑。放火烧山?别说你一个区区聚星的黄毛丫头,普天之下谁有这么大的事?而有这个本事的寥寥数人,谁又敢这么做?
但楚歌知道自己这个弟子有这么大的本事,而且她绝对没有在开玩笑。王奎也知道,所以他不禁有些头疼起来,两道眉头皱得越来越紧,他岂能不知这些老家伙是受院长们的指派而来,但令人气愤的是,这几人先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了,哪还经得起调查。
至于清律司方面,更没有人想得罪这个妖族公主,到时候若真出了什么差错,就怕圣人怪罪下来,谁又承担得起?
见到王奎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那两名被白莺出手打伤的教习便更为愤慨,立即跳脚怒道:“王教律,此事绝不能就此揭过,私藏书山重宝,殴打教习,更大逆不道的是,此女竟敢口出狂言要纵火烧山,此事若传了出去,书山的教律法规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
“住嘴!”
王奎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上下打量了楚歌一眼,冷哼道:“小子,你只会躲在这丫头身后吗?”
所有人都看着楚歌,他面无表情,那对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情绪起伏,只是用了最平淡的语气淡淡说道:“晚辈只是一介平凡书生,从踏足此地起便处处受到针对,学院不收我,同窗们排挤我。连这些德高望重的教习们都处处打压我,晚辈只想知道,我何曾有错?”
“如果我成为了书山百年不出的甲上考生便是错,那晚辈无话可说。”
此话一出,场间彻底安静了下来。或许直到此时他们才想起,除开那最后一题,此子大才比之各大世家的传人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众人相视一愣,从楚歌的一番话在联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有人不禁觉得有些羞愧。
王奎自然知道楚歌这是在转移话题,不过见着教习们有所动摇。他也不愿得罪妖族公主强行将楚歌带走,既然大人物们不待见这小子,那便让他们自己出面解决吧。
念毕,王奎便顺着台阶而下,说了一句话以后便径直转身而去。
“谁说得准呢?也许是书山错了。”
王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了满脸错愕的教习们,书山错了?不,书山就是真理,如何能错?
天宇学院外,一名清律司的执法者恭恭敬敬地站在王奎身后,问道:“大人,这件事我们该如何交差?”
王奎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望着明月。淡笑道:“你注意到那小子的眼睛没有?”
“属下愚钝,不知此话何意。”
王奎一笑,径直离去。
“他在说我会让你们后悔。我会让书山后悔。”
书山怎会后悔,不过是一个星府破裂的青年郎,即便他天资纵横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那个执法者只以为长官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干笑了两声后便跟了上去。
清律司的人一走,那这些教习们便再无待下去的理由。他们并无执法权力,只得悄然离去。这一晚。有许多眼睛注视着这里,当然。这些目光几乎都是聚集在那个眼底有金色火焰窜动的小姑娘身上,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黑衣青年,除了王奎以外,便再无有人看见到了他埋藏在那平静湖面下的火山。
看着逐渐消失在学院中的那些身影,白莺眼底的火焰才渐渐熄灭。
“在没有控制住帝火以前,不要去牵引它,否则,教棍伺候。”
“是,先生!”
白莺认真回到道,然后四处张望了番,旋即蹬着短靴爬上了草地边缘的那棵梧桐树,犹豫了许久折了根最细的枝桠后才跑了回来,将枝桠递到了楚歌手里。
师徒二人对视着,然后相视一笑。
小姑娘的空间戒指里有许多灵丹妙药,连珍贵的复丸一般,治好楚歌的这点伤势问题自然不大,至于星府之上的那三道裂痕,别说是她,圣人出手恐怕都难以修复。
清晨,阳光惫懒地洒在了院子里,青草依依,搭在那棵梧桐树上的秋千被露水打湿,黄沙地里那只讨厌的杂毛鸡还在沙地里翻找,好在晨间沙地也还算湿润,激不起太多灰尘,否则楚歌今天说不准就要喝鸡汤了。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空地上的草儿被压弯了腰,小姑娘端着两碗牛肉面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走到楚歌旁边时,在仔细地打量了番手中端着的面,才将肉多的那碗递到了楚歌手里。
师徒二人端着牛肉面,坐在草地上,看着大门外空旷的街道,一边迅速地吃着一边露出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二人仰头将面汤喝光以后,才心满意足地长长吁了一口气,一阵风兀地从门外灌来,梧桐树叶一阵沙沙作响,挂在青草上的露水都被卷到了半空中。
于是,草地上多出了名俊朗的青年人,看着摆在师徒二人身前还沾着淡淡油渍的空碗,不禁压低了声音,神色阴沉地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而且,我像是那种会与你们争抢美食的人么?”
“我仿佛看见了只八百年没开过荤的猫见了鱼,还说自己一点都不馋。”
“先生说的是。”
张衡大怒,咬牙切齿地盯着你唱我和的师徒二人,心想自己为你们瞎忙活了这么久,连碗牛肉面都不请。这如何说得过去?
楚歌干咳了两声,问道:“此事能不能成?”
张衡双手抱于胸前,眼睛斜斜地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