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又走了比较远的距离,找了第二家。这里就是有床的那种了。女老板娘很欢迎杨景行,说恰恰还有一个房间没租出,一百块钱一天。黑这些还在艺术道路上拼搏的穷青年,真是没人性啊。
杨景行毫不心软的砍价,说只白天练琴,不用住宿。最终谈成六十一天。
大概是一个百来平米的大房间,隔成了八个小房间加过道,还有公用的卫生间。最后来的杨景行当然倒霉了,只能用靠近卫生间的那一间。
琴也差劲,虽然音都准,但是音色就不敢恭维了,还只能坐在单人床上弹。周围隔音效果也不好,琴音绕梁,终日不绝。
用今天的租金送走房东,关上那形同虚设的小房门,杨景行坐在琴前,有感而发,先弹一遍《悲怆》第一乐章。
他的琴声响起两分钟后,周围的几家就安静了。杨景行也不怕泄露军机,继续弹他的,也希望那几位能学习学习,激励激励。反正除了他,这儿的人多半都是朝钢琴系奋斗的。
练琴这么久,终于能找到点优越感了。
杨景行把贝多芬搞了一个小时,肖邦搞了一个小时。而且纯粹是瞎搞,在瞎搞中寻找对音乐的感知和领悟。如果要按照李迎珍的要求弹,会太影响邻居们的心情。
看看时间,得去上下午的课了。杨景行开门出去,斜对面房间的人也正出来,一个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穿着羽绒服和牛仔裤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