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本质的屈从还是占据上风,当他看到李胜强大的时候,自愧不如的感觉让他不由低头。
这就是男孩和李胜的区别,男孩本能的懦弱,跟他有没有强大的力量是两回事。
当初李胜被巴赖子揍的那段时间,纵使李胜力量上不如对方,实力上不如对方,他的内心也从来没有屈从过。
李胜看到男孩畏惧的神色,他知道对方已经害怕,于是顿了顿问道:“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让会馆里的学员全部给感染的吗?”
“我,我趁着休息的时候,偷偷去会馆的备用水箱,将我自己的血滴在水箱当中。”
“水箱?防火灾喷头?怪不得!”
他想起自己刚进会馆时候,头顶的喷头滴水,地板上除了血,就是水渍。原来男孩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只是利用自己感染不受重视的备用水箱。
会馆严格把关食物来源,严格清扫通风的管道,但这些都是每天要用的东西。
而备用水箱,一般安装在屋顶,承接雨水,以储存起来。由于会馆着火的概率很小,防止火灾的喷头很少有用处,毕竟会馆里面严禁明火,很多会员都是不能抽烟的。
所以,给喷头准备的备用水箱很少有用到,那是只有正常管道不能用,并且会馆中发生火灾的时候,才会自动切换到备用水箱。
“炸弹在会馆四处将供水系统切断,然后再引爆会馆中的炸弹,爆炸引发的火灾引喷头喷水。时间正好是中午,会馆规定用午餐的时间,所以大家都被淋了个满头。”
李胜来回踌躇,他现在可以肯定,对方必然不是一个人。
“那么,承载因子的东西,应该是就是炸弹本身。炸弹爆炸,碎片四溅,正好覆盖了整个会馆的区域。这样的话,几乎同一时间,承载因子的物品,跟洒在人身上含有寄生虫的水都备齐了。”
李胜就说自己怎么一爆炸就感觉怪怪的,而且进入会馆以后,他感觉自己状态很好。
这不仅仅跟他在大门口左眼啃食了一名半寄生者有关,而且还跟他踏入因子影响的区域有关。
问题来了,对方手上到底还有多少因子的承载物?
虽然不指望男孩还能提供什么别的讯息,李胜保险的还是问了一句:“你见过你上头的那个人吗?叫什么?他吸纳你进入什么组织?”
“我没见过,真的,我跟他对话都是被寄生以后,迷迷糊糊的对话。就好像,就好像再做梦。等我清醒过来,除了腹中饥饿,什么都没有。后来联系我,他都是躲在暗处跟我对话的。”
男孩表情急切,生怕李胜不相信而动怒。
李胜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男孩没有骗他。而且骗他也没用,他又不是真正管事的。伊莉缇娜才是正儿八经管事的主!
真正的真假,就交由伊莉缇娜去判断吧,他准备依靠自己直觉相信男孩说的话。
“那么,你们说过什么话?口音怎么样?你知道你加入的组织是什么吗?”
“我,我也不知道,口音很机械,听那个人经常的口头禅——我为柱,支起一片天地,众为柱,挺起万物苍生。每次他离开的时候,都会这样喃喃。”
男孩绞尽脑汁,也就能够注意到这么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洗脑的言论,李胜听了也自动屏蔽掉。
“我为柱,支起一片天地,众为柱,挺起万物苍生?什么东西?”李胜口中喃喃,这句话恐怕需要问问伊莉缇娜,不管如何,至少能够查出来点东西。
李胜再看看周围的情况,这些个已经倒地的半寄生者全部大脑被开了个洞。洞里面空空如野,他知道这些东西都去哪里了。
不过奇迹般的,李胜并没有害怕,他甚至没有半分的作呕的感觉。
想当初,他一个人对五十位小混混的时候,还极为反感进食的行为。现在,他发觉自己也渐渐的适应这种行为。
此时此刻,他想起来当初伊莉缇娜进食的模样,她那哀伤跟嘲讽的眼神,现在李胜理解了。
他在刚才生出救人念头的瞬间,他本能的并没有阻止自己左眼的出击啃食,他也在渐渐的改变。
虽然,这种改变是无声的,体内的寄生虫暴露出来对食物的需求和对进化的渴求,在改变着李胜的性格。
李胜摊开手,自言自语:“出来。”
只见李胜的左眼刹那间泛白,仿佛游蛇般,从他的眼眶之中游走出来,顺着李胜的意图盘卧他的掌心。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李胜的眼眶之中居住的是一条凶狠的毒蛇,而不是正常人的眼球。只是这条‘毒蛇’顶端发白,时而变幻成锥型针尖,时而裂开一道锯齿形口子。
恐怕这个就是它破开对方头骨,啃食半寄生者大脑的方式。
发白的顶端后方,都是漆黑光滑,犹如蛇身般的部分。李胜试着用手捏了捏,弹力十足,任性极佳,而且还有一定的硬度。
李胜望着着自己的左眼延伸出来变异的部位,一圈一圈盘绕在自己的手臂上,顶端发白的部分来回变幻各种形状。
“看来以后不用发愁没武器,拿它做武器就足够了。”
望着李胜变异的男孩早就吓的脸色发白,虽然他知道a机体变迁线最终会身体变异,但真正看到又是另一幅心情。
抬起头来,李胜看向因惊恐而向后挪动的男孩道:“只要你不动,我不会要你命。如果你敢动的话...”
李胜挥动手臂,左眼遵从他的意志飞射而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