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我和查文斌再次运了一些石渣过来倒在水沟里,这个就是我们的垫脚石,垫得越高也就越安全。. 。 那些鱼儿正在不到一指深的水里拥挤着,查文斌兜里有个小瓶子,一打开我就闻到一股冲人的味道。
“硫磺?”
“倒下去,兴许能管点用。”说着他便把那瓶子里的硫磺粉尽数倒在了我们堆起的垫脚石周围,果然那些鱼儿也受不了,纷纷开始往上游挤。
趁着这个功夫,我先跳了下去用手扣住那铜板,才一提就觉得太沉,完全不是我一个人能移动的。
胖子灵机一动把身上的绳索丢了下来道:“拿绳子穿上,我们一起拉。”
我给那铜板的孔上穿过绳子,又重新上了岸,三个人一起发力终于把那铜板盖子给移了出来。铜板下方是一个一人宽的圆‘洞’,也不知道通向哪里,那会儿哪里还顾得上,我们上游筑的坝随时都有垮塌的风险,这是真正的拿生命和时间赛跑!
如果我们下去后,水坝塌了,那我们大概会被淹死;如果我们不下去被困在这里,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如果我们还没进那个‘洞’水就过来了,那大概三个人立刻就会葬身鱼腹。
横向一比较,我个人觉得还是淹死比较享受,后面两项都有点太残忍了,我搭着他俩的肩膀道:“哥几个,我先下去,出去了咱就老老实实回广东,文斌你也甭管什么人了,这事儿跟咱不相干。”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查文斌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和胖子纯粹是陪他进来走一遭的,或许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绝境,朝我点头道:“不嫌我不会做生意,就带着我吧。”
“我走了!”说完我第一个跳了下去,那铜板下方滑唧唧的,到处都是淤泥,双手一放就跟坐滑滑梯似得一路狂飙,一直往外滑了五十多米才停下。我朝着四周一看,这里有是一条大水渠,我的身后则是一个‘洞’,水渠刚好从那‘洞’里接出来,我的正前方又是一处水潭,水渠里的水刚好排到那个水潭里。
我的后面就是查文斌跟着滑了下来,胖子是最后一个,等他下来的时候,那条水渠里已经开始出水了,这证明我们筑的坝八成已经开始垮塌了。
胖子一出来就大喊道:“命大啊,晚几秒估计你们就见不着我了!”
“你怎么那么墨迹呢?”
“我得堵上那铜板啊,不然那些东西出来后还得了?这儿又是怎么回事,咱到底算是出来了没?”
胖子问我,我问谁去?我只知道此刻我们在一个不十平方的小空间里,四周的一切除了石头依旧还是石头。
查文斌指着那条水渠道:“如果刚才我们过的那个算墓道,那这里应该就是甬道了,甬道会有一道‘门’和外界相连,只要找到‘门’,我们就能出去了。”
“查爷,咱没有神笔也不是马良,就这么个地方您瞅着哪儿有‘门’呢?”胖子说的没错,这里撒个‘尿’都找不到地方转圈,屁大点地方,别说‘门’了,就连个坐的地方都嫌挤。
“那儿呢。”查文斌的目前停留在眼前的那口小水潭里,我看着它也就比一口农村土灶上的铁锅大一点,不过圆得倒是‘挺’规则的。
查文斌接着说道:“既然把墓室都放在水里,那墓‘门’就应该也是天然的,那口水潭如果做墓‘门’是再也合适不过了。从防盗上讲,只要上游的水不断,没有人可以从这个墓道里倒着爬进去,水流的力量加上这个坡度,足以抵御任何盗墓贼。”
胖子认为查文斌说的有道理:“上去也是死,就算带着水肺,那个盗墓的家伙只要一顶开铜盘就会被上头的鱼撕成碎片。”
那这么说来,我们唯一的一条生路就是眼前的这个水潭了。
“下水?”
胖子那厮已经开始在脱衣服了,撇了我一眼道:“不下咋滴?”
“下了有两种可能。”我说道:“一,咱还是被淹死,二,同样被鱼吃了……”我指着后面那条水渠道:“那个铜板的眼都有手指头粗细,你敢保证这些年,这里的鱼没有点鱼苗啥的从里头漏出来?胖子指不定它们就等着你往下跳呢!”
看着那一汪水,胖子的衣服脱到一半又停下了:“小夏爷,您这一说咱可是彻底没活路了,不行不行,我宁可饿死也不能被吃了,好歹留个全尸。”
再没有面对绝对的死亡之前,我不愿意把风险最大化,就算查文斌推断的毫无差错,跳下去我们能活的几率也不会超过三成。
“你愿意赌?”我问查文斌道。
他摇头,然后便陷入了沉思,命这玩意,人人就只有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我想他也不打算就把自己小命‘交’代在这儿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胖子洗地睡的呼啦啦的,我静静的看着那汪水发呆,查文斌则在原地不停的抛洒着石头。
“小忆,我刚算了一卦。”他跟说道:“卦象是吉,我不知道你信不信这个,我感觉我们会没事。”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安慰我,我也不希望有事,我反问道:“如果你是墓主人,或者是这座墓的设计者,你会有打算让人活着出去嘛?”
查文斌愣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他对我摇了摇头道:“不会……”
“我虽然不像你和胖子都懂,但是我知道,一座墓设计的如此‘精’巧,它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所以,我们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