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到那拐角处仔细找了一遍,他确定没有什么地下室的入口,走出这间宅子的时候,查文斌抬头又瞄了一眼,比一般的普通二层小楼要高得多。-79-就在他们要回头准备去包大富那儿的时候,叶秋突然一个转身大踏步的跑进了屋子,‘弄’得胖子有些莫名其妙,查文斌赶忙喊道:“肯定是他有发现了,赶紧跟上!”
只见叶秋一个箭步越上了楼梯,木板被他踩得“咚咚作响”,没一会儿就是‘门’被大力踹开的声音,等到查文斌他们撵上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准备下楼了。
“看到什么了?”查文斌紧张的问道,“方才我还想说是不是晚上我们再来一趟,你就……”
叶秋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回头的时候,我也回头了,透过二楼的窗户,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这句话立刻让胖子脖子后面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虽然是白天,可这楼因为朝向问题在下午的时候几乎见不到什么阳光,所以显得非常昏暗。他这个人你要他去碰个死尸,开个棺材啥的他一点儿也不怕,可唯独最怕的就是那些见首不见尾的脏东西,尤其是在这种气氛和这样的环境里,并且这里数天前还发生了一场灭‘门’的惨案。
查文斌果断的打开了罗盘,指针还是南北走向,丝毫没有晃动的迹象。如果这宅子里此刻有什么东西在游‘荡’,这罗盘是一定会有反应的。他看着叶秋那张脸,他知道,叶秋从不会去做莫名其妙的举动,他肯定是看到了。摆渡关看酔新张姐
“眼睛?”查文斌在出‘门’的时候一直在嘀咕着,胖子一个劲的叫他别再说了,再说下去他就准备一个人先回去了。
“没错,是眼睛!”查文斌肯定的说道:“我也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监视着,有人在偷窥我们,自从我们靠近那座宅子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起初我还以为是紧张了,可是后来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吃罢晚饭,等到天‘色’已然是大黑,路上隔着老远才有一盏路灯。晚上的马安镇是安静的,也是萧瑟的,行‘色’匆匆偶尔有一两个人路过也决然是不多话的,低着头弓着腰,怀里还夹着一个手电。
查文斌玩把着手中的罗盘,指针相当的安静,他问道:“大富哥,咱这镇上哪地方最吓人?”
“那得算墓子了,我家后面那条小道顺着往上走约莫两里地有一块大平凹,那上面原本密密麻麻的排着上百的木十字头,后来破四旧的时候架子基本都让人给掀了,因为那块地都说死的人是麻风病,到现在也不敢有人去那里逗留,都怕传染呢。”
今晚的月亮还是比较给面子的,不用打手电都能瞧见路面,偶尔有行‘色’匆匆的几个人擦肩而过,这几日小镇上还弥漫在凶杀案的恐惧之中,乡下人喜欢看热闹,那场景老少爷们去瞧过的回去路上都是一脸猪肝‘色’,谁心里瞅着不瘆得慌啊?
那是一块长满杂草的凹地,得翻过一个小山岗子,等于是在镇子的背面,周遭孤零零的竖着一个水塔,包大富说水塔的下方就是原先的墓地。站在那山岗上也瞧不出什么名堂,这种类似于‘乱’葬岗的地方查文斌小时候都睡过,也就径直的走了下去。似乎老外的坟都不喜欢立坟包,他们讲究平整,不过还是明显可以看出这块凹地的与众不同,这块地上没有什么树木,有得也都是杂‘乱’的已经枯萎的茅草。
穿过这些茅草,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露’在土面的木料,扒拉开上面的泥土‘露’出的都是黑‘色’的大漆,不用说,这是棺材,当年掩埋的深度并不够,经过这些年的雨水冲刷,有不少已经开始逐渐暴‘露’出来了。
胖子捂着鼻子道:“查爷,这鬼地方怎么‘弄’的这么简陋,过去听说得麻风病死的都得用火烧,以免病毒传染。这玩意埋得这么浅,又是个凹陷,这棺材里泡泡水到时候还不都得流到山下给那些老百姓吃到肚子里去了啊。”
“那你听说最近这几年有谁得过麻风嘛?”
“这倒真没有。”在记忆里,老一辈人只说在五十年代的中国还曾经爆发过一次麻风病,也就是马安镇麻风村落达到最到这儿他顿了顿道:“大富啊,你可也别怪三哥嘴巴不好,你那小侄子是咋回事大家都知道,我也同情不是。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那自然是不放心他去那儿,就给撵了回去,一直到前阵子出了那事,那小兔崽子说这事儿是个‘女’的叫小银龙干的。我问那‘女’的是谁?他死活不肯说,因为是命案,谁都怕把这事儿扯到自己头上,我就坏了个小心思让我那孙子闭嘴别‘乱’说话。
可是今天下午我去后山打柴的时候又见着那个小兔崽子在那院子里转悠,我一下子就气不上一处来,‘抽’着棍子就打,那小崽子说那屋子里的阿姨让他来的。我这回去一琢磨,心想那屋子不是叫警察都给封了嘛,咋里面还会有什么‘女’人,这小崽子八成是遇到什么不干净勾魂的玩意了,想了一夜,想到您这儿了。”
“下午?”查文斌问道:“下午几点?”
“两点多吧,我还在地里干了一会儿才准备去上山的。”
“那估‘摸’着就是我们前脚赶走,你孙子就跑过去了。”胖子道:“这事儿倒有些意思了,是个阿姨,老二,你说下午跟踪我们的也是个‘女’的对吗?”q